简家掌舵人忽然一病不起,简家股票急剧下降。
如果不是真的到了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候,简余姝觉得这一辈子,她都不会踏入这个城市一步。
将孩子托给了季慕枫,她第一时间来到了自家公司。
早有得到了风声的员工恭恭敬敬的递上了一份文件,上面龙飞凤舞的写着陆伯言三个字。
“大小姐,陆总希望能让季慕枫为他们代言他们最新出的女性香水,这是合同,陆总已经签字了,而且指定……必须由您来负责。”
本在走路的脚步,听见这句话的时候猛地顿住了脚步,沉着脸看向了这份文件。
陆伯言什么时候这么喜欢多管闲事了?简家的烂摊子刚开始,他就抛出了橄榄枝?
亦或者,这所有的一切本就在他的掌控中?
“如果我们不签订会怎么样?”
简余姝已经不想和这个男人有任何的牵扯,一点点都不想。
简家是做娱乐行业起家的,手里名气众多的明星不少,但前不久旗下的明星前后相继曝出丑闻,加上简家掌舵人重病昏迷,整个简家,就只有一个季慕枫能用。
这节骨眼上陆伯言还要季慕枫代言女性香水,完全就是在逼她简余姝将简家所有的身家性命全部都交给他,偏偏她……无法拒绝。
“好,我签字。”简余姝冷笑一声,接过早就准备好的笔,签上了自己的大名。
就在她刚刚写完自己名字的时候,小助理垂下了头,有些没底气的说:“陆总那边说过,若是大小姐你签了字,劳驾您亲自把这份文件送到陆家集团去。”
亲自送去?
简余姝捏紧了拳头,心里莫名生了一丝疑惑,这个男人究竟在玩什么花样?
“我这就去,你把需要我处理的文件整理好。”留下这句,她迅速离开了简家。
一路上,她的脑海里一片浆糊。
曾经她以为陆伯言会在她离开之后和简姚淑订婚,结婚。
可是事实告诉她,这两个人就连订婚典礼都没有举行,一直拖着,谁家都没有先开口。
……
“你好,我送一份文件给你们总裁,劳烦通报一声。”
简余姝到前台,拿出了文件。
前台早就得到了吩咐,让她乘坐总裁专用电梯上了楼。
还是熟悉的建筑物,一样的规格,多年没有改变。
简余姝站在总裁办公室门口,沉默了很久,总算是敲响了这扇门。
“进。”男人的声音透过门传来。
将手中的文件放在了陆伯言的桌上,简余姝转身就要离开,由始至终没有一句多话。
“简余姝,谁让你离开了?”男人总算按耐不住,率先开了口。
“陆总只不过让我亲自送来这份文件,文件到了,我难道不该走吗?”简余姝比他更冷漠。
气氛一瞬间凝滞到了极点。
“当年你为什么不解释?”大概知道自己当年误会了简余姝,陆伯言主动打破了这份尴尬。
“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你教我的。”简余姝忽然冷笑了一声。
这句话是陆伯言告诉她的,还是在一次简姚淑落水,她没有及时呼救的时候说的。
那种被最喜欢的人不相信的感觉,刻骨铭心,终生不敢忘记。
多年前的事情呗翻了出来,陆伯言一时哑口无言,轻叹了一口气转而问,“那你为什么要离开?”
“不离开留下来被人逼婚吗?”简余姝转过身,有些不受控的走到了陆伯言的面前,脸色坦然,“相信陆总也不想娶我这个貌若西施,心若蛇蝎的女人吧!”
这八个字,她咬的极重。
陆伯言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有火却不能发。
“你又怎么确定,我不想娶你?”他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心却因为这个问题莫名的漏掉了一拍,生平第一次如此紧张。
可回答他的却只有简余姝离开的背影。
简余姝喜欢陆伯言,没有人知道,但陆伯言喜欢简姚淑,天下皆知。
这么弱智的问题,换做是谁都不会回答的。
只有男人看见她渐渐暗沉下去的目光,突然陆伯言拿起了一旁的座机电话按下了拨通建,“找到简余姝的住处,我要和她做邻居。”
仅仅一句话,注定了接下来的所有纠葛不休。
应付完陆伯言,简余姝也没有想回公司的心思,直接打电话询问了季慕枫给她安排的住处,直接回了家。
回家看见几乎和陆伯言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简初升的时候,她心莫名的烦躁了起来。
这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初升是谁的孩子。
要是这两父子碰面,后果不堪设想!
“初升,以后你不能自己出门,出门也要记得保护好自己不要让人看见你长什么样子好吗?”
她试图劝说孩子,希望孩子能理解自己的苦心。
“是因为那个男人吧!”简初升的智商一向超群,今天看见陆伯言,再加上自家妈咪反常的表现,他大概猜出了原因。
“……我饿了。”简余姝快速转移话题,继续在这个话题上继续下去,她怕忽悠不了自家孩子,毕竟他太聪明了。
“爹地煮了粥,刚刚关火。”简初升沉着一张小脸。
当年母子两个人流落异国,季慕枫对他们的照顾,也是小初升愿意叫他一声爹地的原因。
可是妈咪不喜欢爹地,会不会是因为爸爸呢?
简余姝得知有吃的时候,一溜烟跑去了厨房,哪里会留意到自家孩子神色的变幻无常。
三天时间稍纵即逝。
鉴于这次和陆家合作,关乎简家的生死,简余姝不得不每天提心吊胆的亲自陪着季慕枫前去陆家拍广告。
所幸,这几天陆伯言并未出现,据说是去外地出差了。
晚上,她摸黑还没进家门,就被沙发上小小的身影要求一同去买菜。
“宝贝,我们快去快回,妈咪累了,好吗?”她可怜兮兮的要求着。
只是带着孩子出门确认门是否锁好后,抬头的那一刹,她被身边忽然冒出来的男人吓了一跳。
“这么晚了,你要去哪?”陆伯言开口,目光却看向了站在地上的小孩,“他是谁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