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伯言,不要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你这样算什么?”
简余姝控制不住自己的心跳加速,他们这样的姿势实在是太暧昧了。
她一点都不敢动,生怕自己某个不经意的动作让陆伯言误解了,或许说强加解说了。
“简余姝,你费那么大的劲都要爬上我床,怎么这个时候倒表现的惊慌失措,这可一点都不像你。”
陆伯言冷笑着起身,与简余姝拉开了距离。
“陆伯言,你走,现在就请你离开我家。”
明明是陆伯言来招惹的自己,他却还要出言羞辱自己。
简余姝拿枕头砸向陆伯言,朝她吼道。
“简余姝,你想让邻居都知道我们在一起吗?我倒是不介意,不知道你是不是也这么想?”
陆伯言不紧不慢地笑道。
他知道简余姝在乎什么,其实他并不是真的那么看简余姝,当年的事情虽然还不知道是谁指使,但那个人绝对不是简余姝,只是就算这样,他出口还是违心地伤到她。
这招很有用,简余姝果然不说话了,只是满脸防备地瞪着陆伯言。
“过来涂药。”
陆伯言把简余姝的脚抬起来,放在自己腿上,这一回,简余姝没有做反抗,因为她知道无济于事。
“看来季影帝对你也不怎么样,作为你的追求者,就这样把你放家里了,真是失职。”
陆伯言手上上着药,嘴里也没闲着。
要是不抓紧时间对简余姝讽刺几句,倒显得不正常了。
“陆总,这你就冤枉他了,这一路上,慕枫不知道细心替我揉过几回了,要不是他明天赶着出公告,我怕他累着,肯定是不让他走的。”
简余姝说出这番话心里顿时觉得十分痛快。
今天陆伯言一直阴阳怪气,既然要斗一斗,她就奉陪了。
只是很快简余姝就后悔了,因为她尝到了逞一时口舌之快的后果。
“陆伯言,你这是上药还是打算谋杀。”
脚踝处突然传来的疼痛让简余姝叫了起来。
陆伯言这是用了多大的力道。
“简余姝,你们的关系什么时候变得这样亲密了?他也是这样给你按的?”
陆伯言的脸色阴沉得可怕,他的脸一点点靠近简余姝,像是要把她吞下去一般。
“我,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简余姝突然害怕了起来,当然也心虚。
毕竟自己扯了个谎,她不想被陆伯言看出来。
“简余姝,你可真够洁身自好的,季慕枫只不过是你的追求者,你就要让他留下来过夜?”
简余姝的背已经完全贴在了沙发上,陆伯言要是再靠过来,她真的无路可退了。
这样近距离的逼视,让简余姝的心快要跳到嗓子眼了。
或许刚才自己就不该激怒陆伯言,尽管他没有立场管自己的私事,但他一直都在逾越界限,而且完全不受任何人控制。
其实简余姝刚才并没有想到过夜这回事,让季慕枫留下来是脱口而出,可陆伯言一下子就往这方面想了,她能怎么办。
“陆伯言,谢谢你给我上药,我已经好多了,要不你先回去吧?”
简余姝尽量让自己冷静,她用试探的语气询问道。
“晚了。”
话音刚落,简余姝还没明白什么晚了,陆伯言的吻就落了下来。
堵住了她所有的疑问,凌乱,霸道。
丝毫没有温柔可言,简余姝瞪大了眼睛,想要挣脱,无奈被桎梏地牢牢地,根本无法动弹。
陆伯言似乎在用这个吻惩罚她。
曾经多少次,简余姝希望陆伯言能像自己喜欢他那样喜欢自己,和他亲吻,和他做情侣之间一切可以做的事。
可是他们之间的关系,哪怕已经有了一个孩子,也从来和这些奢望无关,哪怕在此刻,他们亲吻着,却是姐姐和未来妹夫这样遭社会唾弃的关系。
简余姝狼狈地蜷缩在沙发上,她不知道自己和陆伯言怎么就不发不可收拾了。
明明刚开始事情不是这样的,她内心懊恼至极,而且就在自己家的沙发上,连她自己都不敢相信。
“简余姝,你是不是喜欢我?”
陆伯言给简余姝整理着前额的碎发,手上的动作和语气都温柔了许多。
这一次,他没有出言讽刺简余姝,甚至将她轻轻拥在了怀里。
对简余姝,陆伯言已经不记得自己第几次失控了,明明自己喜欢的是简姚淑,但是这个女人总是令他反常。
“我从来没有喜欢过你。陆伯言,我已经有未婚夫了,在国外。”
简余姝使劲摇着头,矢口否认。
这是她临时为自己找到的一个借口,陆伯言马上就要和简姚淑订婚了,她此刻承认自己的感情又有什么用,只不过让他再多嘲讽几句看个笑话而已。
这也不是第一次和陆伯言发生关系了,除了安慰自己是一次意外还能改变什么。
“简余姝,我还真是高看你了,和你之前没什么两样。”
陆伯言眼里的难以置信没有逃过简余姝的眼睛。
他的态度瞬间冷了下来,放开简余姝,他蹭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怒气显而易见。
“彼此彼此。”
简余姝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撕开了个口子,疼得厉害,但是她依旧强颜欢笑,毫不示弱地回怼过去。
她怎么会把自己的脆弱一面展现给陆伯言看,这样误会了也好。
陆伯言什么也没说,摔门走了出去。
简余姝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放声哭了出来。
刚才陆伯言对自己的温柔就像是一场梦,她还没来得及感受它的真实就已经烟消云散。
陆伯言临走时的那个眼神中充满了熟悉的厌恶及嘲讽,就像是刀子一般凌迟着简余姝。
简余姝不敢哭太久,她压制住自己的情绪起身收拾,初升过不了多久就要放学了,她不想让儿子看出异样来。
过后几天,简余姝因为崴脚的关系在家里休息的比较多,就算出去也没有见到陆伯言,不知道是不是他故意不见自己。
不过这样也好,经过那天,简余姝也没想好应该怎样去面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