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枫,人总会变的,以前我那么喜欢陆伯言的时候,只能偷偷地躲起来,现在有了名正言顺可以和他在一起的机会,我却不乐意了,你说我是不是太矛盾了。”
简余姝的语气中充满了落寞。
她的这些话,除了季慕枫这里,恐怕只能搁在心里。
“余余,如果我自私一点,我希望你可以不要为了孩子而活,等你爸身体康复,远离这里,重新寻找自己的生活。”
季慕枫伸手握住了简余姝环握在杯子上的手,眼神里是鼓励。
“不过,我更希望你能用心去感知自己想要的,在离开之前好好想想,不管做什么决定,都不能让自己后悔。”
季慕枫说得很认真。
他将自己对简余姝的情感压在心底,此时,简余姝需要的是一个了解自己的朋友。
“我看不清自己对他的心,慕枫,我发现自己竟然十分矫情,因为他靠近我的目的是给初升一个完整的家,这一点都没错,但是我却觉得缺少了点什么。”
自从陆伯言强势驻进了自己家里,这样的拉锯战在简余姝心里已经开展了很久。
“我懂,余余,我们都是需要被爱的人。”
季慕枫何尝不明白简余述的心情。
“季影帝,你拉着自己老板的手似乎不太妥当吧,这是想要潜规则吗?”
今天的气氛有些沉重,临窗的卡座,人不是很多,放着低缓的音乐,正是让人倾吐心事的好地方。
只是现在被一声极其不和谐的男低音给打破了。
陆伯言阴沉着脸,一手斜插在裤子口袋里,望着眼前的季慕枫和简余姝,确切地说是盯着季慕枫那只还覆盖在简余姝手背还未挪开的手上,那眼神恨不得将其啄出一个洞来。
“陆总,希望您说话的时候可以慎重用词。“
季慕枫放开了简余姝的手,但是陆伯言的话显然已经激怒了他。
这已经是陆伯言第二次对自己出言不逊了。
尽管是合作方的老板,但不表示他可以公报私仇,对自己进行人身攻击。
“陆伯言,我觉得你有必要为刚才的诽谤向季慕枫道歉。“
简余姝十分不悦,陆伯言实在是过分的很,就连她都听不下去了。
刚才他那句话的意思是一棒子打了俩。
“简余姝,看来你是忘了谁是你的未婚夫了,让我和一个凯觎你的男人道歉?“
陆伯言的声音一下子冷了几个度。
“这只是一个封住悠悠之口的计策,请你不要拿它来说事。“
这句未婚夫让简余姝的心里微微苦涩,他们之间哪里像未婚夫妻了。
“你说什么?你觉得这是计策,因此你和他该怎么暧昧就怎么暧昧是吧?“
陆伯言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要换成以前,他必定转身就走。
可现在,这个女人当着自己的面,向着别的男人说话,他竟然还想和她理论,陆伯言觉得自己真是见鬼了。
“陆伯言,如果你一定要把话说得那么难听,我也没办法,不过请你不要把脏水泼到慕枫身上。”
简余姝闭上眼睛,她很想结束这场不体面的争吵。
在这个原本优雅的环境,却要接受陆伯言不实的控诉。
“哼。”
这边突兀的声音终于引起了旁人的注意,有几双眼睛开始往这边瞟过来。
陆伯言冷哼一声,不顾简余姝的反抗拉起她就走。
“陆伯言,你混蛋,你放开我。”
陆伯言的手就想铁钳一样,男女力气的悬殊让她根本没有办法甩开陆伯言。
“我混蛋,那今天就让你看看什么才是混蛋。”
纵然季慕枫用了最快的速度追过来,可还是慢了一步。
他冲到门外时,简余姝已经被陆伯言塞进了车里,下一秒车子在他面前疾驰而去。
“陆伯言,你想干什么?”
简余姝在陆伯言面前从来都是比较强悍无情的形象,此时的她脸上露出了害怕的神情,狭小的空间内,她尽可能让自己最大限度地远离陆伯言。
“简余姝,你竟然怕我,这可一点都不像你,当初为了得到我,你也算耍尽了手段,现在来装害怕是不是太假。”
愤怒不断地灼烧着陆伯言,让他对简余姝越来越口不择言。
“陆伯言,既然你那么恨我,就放我离开,从此以后,我不再出现在你面前。”
简余姝很少流泪,尤其是在陆伯言面前,可是此刻她的脸颊已经潮湿了。
“这个算盘打得不错,从我面前消失,和你的季影帝去国外逍遥快活是吧?”
陆伯言的脑海里又闪现出了刚才季慕枫握着简余姝手的那一幕。
原来嫉妒可以让一个高傲冷漠的男人都失去控制,可惜他自己还没意识到这一点。
“够了,陆伯言,我不想和你解释,你也没有资格听我的解释。”
简余姝开始后悔,后悔自己怎么会喜欢这样的男人,他好像已经不是那个让自己无法忘怀的陆伯言。
“简余姝,你以为我陆伯言的感情就那么廉价?”
车轮摩擦地面的声音异常刺耳,简余姝只觉得一股惯力让自己的身体往前冲,她快要惊呼出来的时候,车子猛得停了下来。
“陆伯言,你疯了?!”
这是简余姝回神后的第一反应,他就像一头发怒的狮子。
就算五年前,他们在床上醒过来那刻,陆伯言以为自己算计了他,似乎也没有这样的怒火。
“简余姝,我想我好像错了。”
陆伯言靠近简余姝的每一分,都让她忍不住颤栗了起来。
她不清楚陆伯言究竟什么意思,但是这样的陆伯言比平时可怕了百倍。
那句,分明不像是道歉的话。
“等你这个冷血的女人心甘情愿做我未婚妻,是我陆伯言有史以来做得最愚蠢的决定。”
陆伯言的脸和简余姝就差了半分。
他说的每一个字都好像是从牙齿缝里挤出来的,阴沉得可怕。
“陆伯言,你让我下车。”
简余姝不敢推开他,怕自己的一个动作又触怒了陆伯言,只能小声的抗议。
听到陆伯言那样说,她的心里难受的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