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惨死,自小生活权谋之中,身边尽是尔虞我诈,辛予浩能走到今天,多少血的教训告诉他,谁都不能轻信,尤其是女人,越好看的女人,越不能相信!
“是吗,那可真是太好了。”
孟初然无所谓的耸耸肩,但脸上的惨淡,却难以掩饰。
“既然如此,那臣妾谢过王爷大恩了。”
大猪蹄子去死!
孟初然俯身,将榻下的衣服勾了上来,在手里紧紧攥了攥,才快速穿上,但心里的裂痕,让她久久不能平静。
“王爷收拾妥当,可以离开这里了吗?”
将衣物整理停当,孟初然一抬头,忽的一道冰冷的目光刺得她全身一凉。
“孟初然!”辛予浩突然转身,锋利的眼神如刀,一刀刀的剐着孟初然的脸颊。
“你……王爷,您这是怎么了?”
孟初然呼吸一滞,惊骇让她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挤出了这一句,声音沙哑如鬼魅。
数量太少,还是质量不好?
连不负责任这样事儿,孟初然都忍了,真猜不透这男人突然的怒火来自哪里!
“做什么?孟初然你这是找死!这么精于算计吗,看看这是什么吧!”辛予浩恶狠狠道。
随手将一张揉成团的纸条,扔到了孟初然的面前。
透过洒在房间里的轻薄月光,孟初然可以清楚的看见辛予浩暴突出来的青筋。
他没在开玩笑!
孟初然一阵恍惚,打开纸条一看,顿时睁圆了眼睛,“王爷,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纸条分明就是孟初然出门前,藏在腰带里的那张!
真把这茬给忘了?
辛予浩怒目而视,根本不停孟初然的解释。
“好你个孟初然!本王真是小瞧了你,为达目的连身体都可以出卖,还有什么是你做不出来的!”
“快说,给本王下毒的人是不是你!”
“什么与本王合作,和你真正合作的人是皇上吧!”
“以为失身与本王,本王就会对你掉以轻心,让你有机可乘?做梦!”
“刘臣说的果然没错,红颜祸水,本王今天就灭了你!”
辛予浩口若莲花,连珠炮一样,细数着孟初然诸多罪行,显然已经怒火中烧,到了极致。
这种情况下说实话,,无异于自寻死路,孟初然眼珠一转,茫然无措道,“王爷所说的这些,臣妾怎么就听不懂呢,臣妾也才刚刚见这字条啊。”
“还装傻,本王早就觉得你眼神古怪,快说!给本王酒里下药,你们计划的下一步是什么!”
看着孟初然那一脸无辜,辛予浩眼中锋芒再盛,连她说的一个标点符号,都是不会信的。
孟初然还想狡辩,但一双刚刚还将她全身抚摸个遍的手,此时却直直冲她的脖子来了。
孟初然大惊失色,连忙道,“王爷见过谁下毒,自己一个劲喝的吗!老鼠还不会主动是耗子药吧!”
预示着死亡的手掌,突然在眼前一顿,可扇过来的劲风,还是压迫的孟初然闭起了眼睛。
等了一会儿,不见辛予浩反应,孟初然偷偷瞄了一眼,开始吐槽。
“王爷的怒火真心还没道理,刚刚我喝得七荤八素,什么感觉都没有,第一次哎!吃亏的人,分明是我好不好!”
孟初然说着憋过了脑袋,怨气十足,“可王爷不认账就算了,这么一点离间的小手段,难道也看不出来吗?”
“什么没感觉,本王可是……”
英武?
雄壮?
策马奔腾……一泻千里?
辛予浩吱吱唔唔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不过有一点,孟初然却说的很有道理,或许这字条,就是下迷药之人计划的一部分!
孟初然一怒三惊,连酒劲未消,脑袋昏沉的厉害,拍了拍,打断了沉吟半天的辛予浩。
“王爷不用纠结,正如正如王爷所说,这……只不过是个意外,我也没想让王爷负责,即便有了孩子,我也会独自抚养的,王爷大可不必放在心上。”
孟初然越说语气越是幽怨,到了最后,她自己都恨不得给自己一个耳光。
混蛋提起裤子不认账就算了,她自己还给自己立flag!
“我呸,呸,呸!”孟初然呸了三口,反悔誓言。
随即便发现,幽暗中,那毒蛇一样的眸子,始终还放在自己身上。
“呃……王爷还有不满?”
辛予浩矢口否认,不认账,主要还是想看孟初然的反应。
但孟初然也这样毅然决然,根本不稀罕被负责的样子,却犹如一根针,扎进了辛予浩的心里。
辛予浩眼神明明灭灭,闪烁不定锋利眸光,似乎想将孟初然给看穿了一样。
片刻,辛予浩才语气少缓道,“你让本王该怎么相信你?敢说和这天下第一楼,一点关系没有?”
还真是迫害妄想症,死直男!
孟初然张了张嘴吧,欲言又止,看来不给点猛料,今天是蒙不过去了。
“那个,王爷还真是睿智啊,没错,我的确早就来过天下第一楼。”
“果然!”
见辛予浩再次咬牙齿去,孟初然摸了摸脖子,有些后怕。
“先别发火啊,王爷!其实上次,我和皇上见面的地方,就在这里……”
“当时你为什么不说!”
“当时您也没问呀。”
“和本王耍心眼?”
“嘿嘿,哪敢呀,我又不是有九条命。”
“有九条命,你也给本王小心着点!”
辛予浩再次警告,“还有什么隐瞒,今日便和本王一并说了吧,如若不然……”
当辛予浩转过身的那一秒,气势阴冷如夺命刀锋,孟初然本就艰涩的笑容瞬间僵住。
“没了,绝对没有了,和皇上见面的详情,我早就给王爷交代了不是吗?”
伴君如伴虎,更何况,辛予浩还是个彻头彻尾的喜怒无常!
这往后的日子里,孟初然觉得真心得加倍小心了……
“好,本王姑且相信你一回,待本王将此时查清,与你无关尚可,倘若……休怪本王将你千刀万剐!”
孟初然嘴角抽了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没在辩解,便和辛予浩以前以后出了天下第一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