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氓兄弟,干了!”
“干!”
啪!
两人手中的酒杯碰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响声,杯中美酒一饮而尽。
“狂沙大哥,墨卿墨狂的父亲在殿里是什么职位,为人如何?”
“你怀疑这几次的刺杀都是墨海长老指使的?”
“如果可以,我也不想,这毕竟牵扯到一位长老,对我没有好处。但现在的问题是,我如果不去调查,迟早有一天会被人杀死。”
“墨海长老是殿里的炼器大师,为人正直,刚正不阿。平日里谁的兵器损坏了,或者想要炼制一件新的兵器都会去找墨海长老。正因如此,墨海长老在殿里的人缘特别好。或许,这几次的刺杀事件是有人为了讨好墨海长老故意为之,也说不定啊。”
“或许吧。”刘氓放下手中的酒杯,道:“狂沙大哥,你会下棋吗,不如我们杀一盘如何?”
“好哇,难得贤弟有如此雅兴,愚兄自当奉陪。”
“你们二人谁是刘氓?”有人从天而降,手中托着一件铠甲。
“是我。”刘氓向前迈出一步,道。
“墨海长老听闻公子近来多受人针对,又因墨卿墨狂之事心怀愧疚,特地耗费数日时间,炼制了这件铠甲,托我转交给您。”那人将铠甲送到刘氓手上,接着说道:“这件铠甲为二级极品,滴血认主后,平日里可隐藏于肌肤之下,战斗时只需少量灵气催动,便可抵御通天境以下所有攻击。”
“代我谢过墨海长老,改日刘氓必当登门拜谢。”
“在下告辞。”旋即,几人飞身离去,竟然全部都是通天境界的大强者。
“如何,现在心中可还有什么疑虑?”狂沙走来,满眼艳羡的盯着刘氓手里的铠甲。
“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你先把这铠甲炼化了吧,早一日炼化,便早一分安全,我会在旁边给你护法。”
“不必了,铠甲什么时候炼化都可以,我们还是先去杀一盘吧。”
“好!”
这盘棋两人一直下到傍晚,最终刘氓以一步险胜,结束了棋局。
狂沙离开后,刘氓将铠甲拿出来,久久凝视着,不知该不该炼化。
哪怕墨海送来铠甲,依旧无法抵消刘氓心中的怀疑。首先,墨海的两个儿子都是因他而死,作为父亲不仅不想着如何报仇,反而耗费数天时间给他炼制防身的铠甲,这有违常理。其次,这铠甲送来的时间也很是微妙,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最安全的时候送来,而且以他炼器大师的身份,本可以炼制出更高等级的铠甲,却只炼制了一件二级铠甲,这其中是否又有什么特殊的原因。
“残月,我知你来历不凡,若你真有灵性,希望你能帮我检查一下这幅铠甲。”寂寞将胸口的玉佩取下来,放在铠甲上。月光下,玉佩散发出淡淡的光芒,包裹了整幅铠甲。几秒钟后,玉佩的光芒散去,重归于平凡。
啪嗒
一滴鲜血滴落在铠甲上,刘氓分出一缕精神,试图和铠甲建立联系。
次日
“刘氓拜见墨海长老。”
清晨,刘氓去了墨海的府上拜见。无论个人恩怨如何,人家送了那么贵重的礼物,总是要登门感谢一下的。
“呵呵,请进。”一袭灰袍的墨海从屋里走出,他看起来有些憔悴,鬓角有些许斑白,或许是这些天接连丧子的缘故吧。
“晚辈刘氓,拜见墨海大师。”
“不必拘礼。”
“我墨海从不讲那些繁文缛节,你是御敌护家的英雄,理应是我来拜见你才对。”
“大师言重了。”
“坐。”
刘氓向四周看去,整个府上尽都是清一色的白色。
“说来惭愧,我身为灭魔殿的长老,我的儿子竟然想要杀害灭魔的英雄,实在为人所不齿。现在死了也好,死了清净,免得再去迫害你们这些御敌灭魔的英雄。”墨海声音萧瑟,如同风烛残年的老人。
“不说这些了,我昨日派人给你送去的铠甲收到了吗?”
“嗯,晚辈已经炼化了。”意念一动,一副威风凛凛的黄金铠甲浮现在刘氓身上。
“好,果然是人靠衣装,穿上这副铠甲小兄弟又帅气了许多啊。”
“这件铠甲等级不高,只得二级极品。并非我能力不足,无法打造更高级别的战甲,只是你们年轻人需要磨砺。如果我给你一件三级的铠甲,那么以后在对敌的很长一段时间内你只会横冲直撞,进而逐渐丧失了战斗的本能,因为根本就没有人能伤得了你,这样反而是害了你。”
“长老良苦用心,刘氓铭记在心。”
“铭记在心就算了,老头子教子无方,养出了两个吃里扒外的东西,现在做点补救措施,也是应该。我只希望你能快快成长,为抗击魔族的事业贡献更多的力量。至于老头子我,人老了,也越来越怕死了,不敢上战场,只能平日里炼制点兵器,为灭魔事业做最后一点贡献。”
“前辈心胸宽广、明辨是非,又有一颗奉献之心,必将载入史册,为我辈学习。”
“那些都是空的,没用。几千年了,还是上万年了,根据这座灭魔殿的记载,这悠久的岁月里多少先辈抛头颅洒热血,将身躯与血肉埋在那灭魔战场上。他们都无法载入史册,更何况我这个怕死的老家伙。”
“前辈若始终能秉持初心,晚辈相信,前辈必将铭记史册。”
“唉,我累了,想睡会,你先去吧。”
“是。”刘氓躬身退下,心头的疑惑不减反增。
南宫落雪闺房
“放我出去,快放我出去!”
“小姐,老爷有令,任何人不能让您走出这个大门,否则家法处置。还请小姐为我们这些下人想想,暂且在这里多待一会吧。”
“哈哈,我的小祖宗,怎么又在发脾气了。”
“哼!”南宫落雪偏过头去,不想搭理某个讨厌的家伙。
“墨海为那小子专门炼制了一件铠甲,派人给他送了过去。”
闻言,南宫落雪立马转过头来,道:“墨卿墨狂的父亲?他能安什么好心,不设法杀了那无赖就不错了。”
“墨卿墨狂虽然品行低劣,但墨海长老的为人你还不知道?”
“哼!”南宫落雪不说话,心里总是觉得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