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来了?”慕一隔着大门看着周星然。
“一一,你一直不来学校,也不接我电话,我担心你……你还好吗?”
“我挺好的。”慕一垂眸,语气冷淡。
“导师那边我已经帮你请好假了,还有你的论文我都帮你敲好大纲了,对了还有……”周星然话还没说完,就被慕一打断。
“星然,我们分手吧。”
周星然嘴角的笑容渐渐凝住。
“为什么?一一你到底怎么了?”周星然紧紧抓着铁门,“一一,你把门打开,我们好好谈谈。”
“没什么好谈的。你回去吧,我要休息了。”
“等等一一!”周星然扔掉玫瑰花从门内伸出手抓住她的裙角。
“周星然,你放开我。”慕一用力扯了扯裙子,挣脱他的手。
“我不放!你把话说清楚,为什么要分手?!”
“因为她出轨了呀。”
慕一闻言,心口一颤,她循声望过去,慕欣不知何时站到了她的身边。
“你就是我姐的男朋友吧?很遗憾地通知你,我姐怀孕了,孩子是不是你的,我就不知道了。”慕欣调皮地笑笑,晃了晃手上的验孕棒。
“什么?”周星然动作一滞,呆呆地望着慕一,“一一,她说的是真的吗?”
“我……”
“好姐姐,你还是少骗点无知少男吧,你都上过多少人的床了,啧啧,这验孕棒可是我在你房间里找到的,真是,我都劝过你要做好避孕措施的嘛!你还没大学毕业就怀了孕,以后可怎么找对象哦?”慕欣添油加醋,有模有样的说着。
慕欣刻意抬高声音,周围路过的行人和邻居都纷纷停下来看着慕一。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慕一怒目道。
“我可没胡说,姐姐做了什么自己难道不知道吗?还是你敢否认这东西不是你的?”
慕一垂眸,她的确不敢否认。
那验孕棒是她托人买回来的,只是因为大姨妈一直不来,可她并没有和男人在一起过,最后也没有试就将那验孕棒给扔了,没想到被慕欣捡来大做文章。
慕欣嚷嚷得越来越凶,周围聚集过来的人也多了起来,这里是别墅区,周围不少邻居也是跟慕建成有过生意往来的客户。
慕建成闻风赶来,慕欣添油加醋一顿造谣,慕建成直接将慕一连人带着东西一块丢出了别墅,放出狠话,慕家从此只有一个女儿。
就这样,慕一被赶出了慕家。
慕一拖着一个不足20寸的小行李箱,矗立在公园树下,竟有一丝轻松。
不过……
“轰——”雷声滚滚,慕一看着瓢泼的大雨,总算明白什么叫屋漏偏逢连阴雨了。
慕一蹲坐在树下,大雨拍打着她的小腿,她被赶走,还来不及换鞋,冷气此时从脚底板传上来,眼皮也越发沉重。
大雨还在持续不断地下着,慕一再也支撑不住,倒在一旁睡了过去。
临闭上眼前,她看到了公园门口停着一辆黑色轿车,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撑伞朝她走了过来,空气中飘着淡淡的古龙水味道,意外得令人安心。
“黎总,就是这个女人。”
黎洵立在雨中,双手斜插进口袋,居高临下地望着蜷缩在树下的女人,剑眉轻蹙。
“把她带回黄城,不准再让她逃掉。”
“是。”
……
慕一再度醒来时,赫然发现自己身处在一间金碧辉煌的房间。
为什么说是金碧辉煌?
因为目光所及,全是黄金打造,慕一震惊之余,第一反应是用牙去咬床板。
“痛!”
险些硌掉她的门牙!
“不过竟然真是黄金欸……”慕一眯起眼睛,抬手敲了敲床头柜,确定不是空心后,她欢呼一声,用力去搬柜子。
咚咚咚。
慕一耳朵动了动,在房门打开的刹那钻回了被窝。
一水的女佣推着黄金餐车走了进来,在她面前摆放了各种精致的菜肴,奇怪的是,竟没有一个人搭理她,所有人只放下餐点便离开。
慕一饥肠辘辘,索性放弃搬金块,跑到餐桌大快朵颐起来。
慕一吃饱后,刚准备躺下,就有女佣进来收拾盘子,她几乎要怀疑房间里装了监控器,可惜她找了一圈,除了金子外,一无所获。
这样的生活维持了几天,慕一便发现,自己并不是被请来当什么座上宾,而是地下囚,不同的是,她的待遇比一般囚犯好得多。
唯一让她崩溃的是,这里没有人跟她说话,无论她问什么,都无人回应。
女佣们按时按点地给她送餐,离开后便将门反锁,连窗户都是个摆设,慕一被当成了猪一样对待,每天除了吃、就是睡,呕吐的毛病也逐渐治好了。
两个月后,慕一在一次沐浴后惊讶发现,自己的肚子竟然有微微隆起,这一发现,吓得她魂儿都没了。
她叫住女佣,可无人理她,只是在晚餐时有个男人提着药箱和设备进门,替她做……B超!
随着肚子一点点地隆起,慕一终于接受了现实。
她怀孕了。
不知道是谁的种。
她猜测过是这座黄金殿的主人,可她住进这里已有半年,除了女佣和医生外,没再见过任何人……
时间一晃便过去。
慕一在凌晨三点忽然腹痛不止,在她大叫后不久,女佣们便冲了进来,七手八脚地围在她床边。
大雨倾盆,慕一生平体会到什么叫痛彻心扉。
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她听到了婴孩的啼哭声。
“是个男孩!”久违的声音传来,慕一却没有一丝欢喜。
“让我看一眼……”她伸出手勾着襁褓里的婴儿,女佣看都没看她一眼,抱着孩子离开。
一群人浩浩荡荡地离开,屋内只留下她一个人。
“我的孩子……”慕一挣扎着下床,却因为身体太虚弱,才走了几步就倒了下去,她绝望看着紧闭的大门,歇斯底里地喊叫。
忽然,腹中传来一阵剧痛,慕一惊愕地看着裙底,竟然还有一个婴儿……
……
五年后。
“哧——”一辆红色保时捷在国际大厦门前停了下来。
车门打开,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奶娃从车上下来,微卷的头发如云朵般轻盈,宽大的黑墨镜架在小脸上,颇有一副小大人的模样。
小男孩摘掉墨镜,露出一双如黑葡萄般晶亮的大眼,他扬起小脸看着大厦,嘴角轻扬。
“妈咪,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