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贺安的车,阮星辰总觉得怪怪的,如芒在背。
她四下里看了看,也没有瞧见什么。
“看什么呢?”贺安从另一边上来,笑道:“找我吗?”
“自恋,”阮星辰白眼儿一翻。
贺安笑笑,开动了汽车。
黑色的劳斯莱斯瞬间驶离。
那种奇怪的仿佛被人偷窥的感觉也没有了。
旁边一家咖啡厅不起眼的角落里。
慕时寒看到她和贺安打闹,心里有些不爽,下意识要站起来出去。
阮之柔忙站起来拉住他的手,说:“时寒,你的咖啡都要凉了。”
慕时寒只站着不说话,眼睛却不由自主地看着外面。
她上了贺安的车。
慕时寒握紧了拳头。
呵,真是个随便的女人。
阮之柔拉着他坐下,看了外面一眼,柔声劝道:“时寒,星辰她......”
“呵,”慕时寒冷哼一声:“真是不知廉耻。”
“那,那应该是星辰喜欢的人呀,”阮之柔轻声道:“上他的车也是正常的,时寒不要生气呢,她只是我的妹妹。”
阮之柔故意把最后一句话说的很慢。
慕时寒皱了皱眉头,随口道:“就因为是你的妹妹才管她,在大街上和别的男人搂搂抱抱......”
一想起刚才那个画面,慕时寒心里头就有一团怒火,压都压不下去。
慕时寒强迫自己冷静一下,她不过是之柔的妹妹,阮家可有可无的二小姐,自己生的什么气!
阮之柔看他因为阮星辰而生气,心里既难受又恨她。
“时寒真好,”阮之柔柔声道:“时寒放心好啦,我回去一定会好好同她说,叫她以后不要在大街上就和男人这么亲密,毕竟是阮家的人,传出去也不太好。”
“呵,真是个随便的女人。”慕时寒冷笑。
听到慕时寒对阮星辰的评价,阮之柔高兴起来,不由得撒娇说:“时寒,星辰还小呢,应该也不太懂得的,你就别同她生气了,我回去会同她好好说的,星辰很听话的,她肯定知错就改。”
慕时寒奇怪地看了阮之柔一眼:“之柔,你怎么总为了那个随便的女人说话。”
“我是她姐姐嘛,理应向着她的,”阮之柔笑道。
“这和以前的你不太像,”慕时寒说:“你以前都是善恶分明,敢爱敢恨的,总感觉......你变了好多。”
阮之柔脸上的笑有点僵硬:“时寒,你不喜欢温柔的我吗?”
慕时寒顿了一下:“喜欢。”
阮之柔高兴起来:“那便好,时寒,我就知道你心里是有我的。”
“说傻话,我心里一直都是你啊,”慕时寒轻轻笑了笑。
阮之柔窝在慕时寒怀里,眼里露出一抹得意。
阮星辰,慕时寒爱的是我!
一阵手机铃声响起,打断了靠在一起的两人。
阮之柔拿出手机来一看,是自己的妈妈。
“妈,”阮之柔说:“什么事呀?”
“之柔啊,你在哪呢?”阮母的声音从那边传来。
阮之柔看了一眼慕时寒,嘴角上扬:“我和慕时寒在一块呢!”
阮母一听,高兴起来:“时寒也在啊?那你跟时寒一起来家里吃顿饭吧,正好你爸也在。”
阮之柔笑道:“那我跟时寒说一下。”
“好嘞,”阮母说:“路上慢点,注意安全。”
“知道了妈,真啰嗦呢,”阮之柔娇声道。
挂断了电话,阮之柔抱着慕时寒的胳膊撒娇道:“时寒,我妈叫咱家去吃顿饭,可以不?”
慕时寒摸摸她的脑袋:“有什么不可以的?走吧。”
阮之柔立刻笑道:“时寒,你真好。”
黑色的迈巴赫缓缓停在阮家的车库里。
阮家的别墅在郊区,附近住的人皆非富即贵,这里是本市有名的富人区。
两人挽着胳膊进了阮家的别墅。
“大小姐回来啦?”女佣立刻迎上来,笑道。
“嗯,”阮之柔随意应了,将买的东西递给女佣。
“妈,”阮之柔唤道:“我和时寒过来了。”
一个中年女人从客厅里出来,她保养得当,风韵犹存。
阮母脸上堆着笑,说:“之柔回来啦?还有时寒,”看到女佣手里提着一堆东西,又笑道:“哎呀来就来嘛,拿什么东西啊!”
“给您买东西是应该的,”慕时寒说。
“时寒这孩子真是懂事,”阮母笑得合不拢嘴:“来来来,别傻站着啊,快过来坐!”
楼梯上传来脚步声,一个中年男人下楼来,问道:“时寒和之柔过来了?”
“是呀,”阮母应道:“你快过来陪陪孩子们。”
阮父笑笑,坐在餐桌旁。
阮之柔拉着慕时寒过去坐下,厨里的女佣正往餐桌上端菜。
阮母笑道:“知道你们要来,我特地做了你们爱吃的,快尝尝,合不合口味。”
阮之柔给慕时寒夹菜。
“阿姨做的很好吃,”慕时寒笑道:“今天有口福了。”
阮母脸上高兴,笑道:“爱吃就好,爱吃就好。”
四个人坐在一起聊着家常,慕时寒偶尔说几句。
阮母看了一眼阮之柔,笑道:“之柔啊,我前两天去你李阿姨家,她家的姑娘结婚呢!”
“那个周小姐?”阮之柔问道。
“是呀,人家还比你小两岁呢!”阮母说:“上几周我还去你钱阿姨家,人家的姑娘生孩子了呢,是个白白胖胖的儿子。”
“妈,您成天就光顾着忙活这些,”软之柔笑道,眼睛有意无意地掠过慕时寒。
“嗨,之柔,我成天不忙活这些我忙活什么呀?”阮母随意道:“咱家又没有孙子孙女让我忙活,不得去别人家瞧瞧小孩子吗?”
“我年纪也大了,能有什么大要求,能够含饴弄孙就够啦!”阮母笑道。
“妈说的哪里话,您年轻着呢,”阮之柔笑道。
“孩子又不着急,你着什么急啊?”阮父说。
阮母瞪他一眼:“我这不是为他俩好吗,早点完婚早点有孩子,不好吗?你成天忙你的事业,哪里又管我。”
“好好好,”阮父道。
“你俩怎么想的啊?”阮母笑问道。
阮之柔看了一眼慕时寒,笑道:“我都听时寒的。”
“真是好女儿,你都不怎么听妈的,”阮母半笑半嗔道。
阮之柔笑了笑,心里也有些紧张,时寒会怎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