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安看到阮星辰跌倒在地,急忙上前将她扶起来。
“星辰,你没事吧?”贺安关心地问道。
阮星辰脸上有些失落,轻声道:“没事。”
“慕时寒,想不到你一个堂堂的慕氏总裁,居然对一个女人动手,呵,”贺安冷笑说:“可真是有男子气概。”
“是她管不住自己的嘴巴,”慕时寒本来有些后悔刚才的一时冲动,现在一看到贺安竟然过来扶起她还替她说话,心里莫名一种不爽,脸色又冰冷起来。
“真是没看出来,慕氏总裁竟然连一个女人的话都受不了,那要是外面的人都多说几句你的不是,你是不是还要去跳楼自杀啊?”贺安嘲讽道。
“你!”慕时寒气道:“你也没好到哪里去,堂堂一个贺氏总裁,居然会喜欢一个破鞋,呵,我也真是长见识了。”
阮星辰一听到这句话,顿时僵住了身子。
他说,她是一个破鞋……
原来,她在他心里面,就这么不堪,这么肮脏吗?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几欲掉下来,阮星辰忍了许久才没掉下眼泪来。
慕时寒看到她委屈地想要掉眼泪的样子,心里突然就一阵难受。
慕时寒别过了头。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为什么阮星辰一难过,他也跟着难过呢?
可是,自己明明爱的是之柔啊,阮星辰不过一个想要挤进来的小三罢了,自己为什么,为什么会因为她而难过?
慕时寒烦躁地皱紧了眉头。
“阮星辰,我们阮家真是白养你了!”阮母从门口出来,气道:“你看看你,做的什么好事!”
“你把之柔撞成这样还不死心吗,真要你姐姐死了你才甘心?”阮母一句一句不停地诘问她:“我们阮家怎么养了你这么个白羊狼!”
阮父尴尬地站在阮母身后,不知道说什么好。
“对,我就是巴不得她去死!”阮星辰气急:“反正她也没想要我好过,呵,我何必又让她好过呢,我真是后悔没撞死她!”
“够了!”阮父皱紧眉头:“你看看你,说的什么疯话!之柔是你姐姐,你怎么能这么说!像什么样子!”
“好啦好啦,叔叔阿姨,”贺安连忙劝道:“星辰也是一时着急。”
“之前的事儿都是误会,”贺安连连说道:“我和星辰也没在谈恋爱呢,叔叔阿姨,这中间肯有误会,咱都先冷静一下再说吧。”
阮父阮母看到贺氏总裁都这么劝,一时也不好再多说,只气氛地看着阮星辰。
在家门口这么一闹,阮星辰知道这个家目前她是回不去了,又被慕时寒说的忍不住想掉眼泪,转头想走。
临回头时,看到窝在慕时寒怀里的阮之柔得意地笑,就心头来气。
“阮之柔,我告诉你,你最好给我老实点,别一天天瞎搞,不然,我让你后悔死!”阮星辰高昂着头撇下这句话,转身离开了,贺安连忙跟上去。
看着阮星辰毫不犹豫转身离去的样子,想起刚才自己和她爸妈都这么说她,她心里一定很难过吧?
慕时寒心里突兀地想道。
慕时寒愣了一下,自己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她被自己父母说,还不是自作自受。
看着他俩渐行渐远,慕时寒心里一股子莫名的醋意,绷紧了眉头。
阮之柔一抬头,看到慕时寒竟然盯着阮星辰的背影一直看,心里的嫉妒像草一般疯长。
阮之柔拉着慕时寒胸前的衬衫,委屈地说:“星辰,星辰怎么会这样?”
慕时寒一愣,低头看着怀里的女人。
瓜子脸,大眼睛,樱桃小嘴,的确是个很美的女人,此刻这个女人正委屈地看着自己……
慕时寒皱紧了眉头,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心里竟然对她有一种陌生感,这和他记忆里的女人,差了好多……
怀里抱着的,真的是他爱的女人吗?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就嚣张地在慕时寒脑海里回荡。
当然是了!
脑海里一个声音突然说道:“她就是你爱的女人呀……就是这个女人……”
慕时寒摇摇头,觉得脑袋乱乱的。
“之柔,你真的变了很多,”慕时寒轻声道。
阮之柔一顿,忍不住微微发起抖来。
怎么办,怎么办,如果有一条时寒知道自己不是他真心爱的女人,该怎么办?
“时寒,”阮之柔摸着他的脸:“可是我再怎么变,都改变不了我们相爱的事实啊,不是吗?”
慕时寒笑一笑:“是,之柔别难过了。”
阮之柔这才一笑:“好。”
客厅里,阮父坐在沙发上抽烟。
“我说,静媛,孩子们的事情就让他们自己解决好了,咱们就不要插手了,”阮父劝道。
阮父阮松柏是白手起家,本有一个喜欢的女人,叫做李寻,可惜后来两人因为某些事情分开。
后来阮松柏遇到了吴静媛,一个富家小姐。
后来偶然的一次,阮松柏又遇到了李寻,一时情难自禁,两人发生了关系,没想到,却因此有了阮星辰。
因此,阮母一直对阮星辰不待见。
“怎么,我说了你的心尖尖,你心疼了?”阮母冷哼一声:“当初我就应该把她赶出阮家!”
“静媛!”阮父语气里有些责怪:“我的意思是,孩子们都长大了,他们爱怎么样怎么样,咱们就别瞎操心了。”
“那还得了?”阮母提高了语气:“我的之柔温柔又善良,我要是不插手,怕是你的阮星辰要把我女儿的男人抢走了!”
阮母气道:“我没有因为她撞之柔这件事把她送进监狱,就够大度的了,你还要我怎样,嗯?难道你要之柔把自己的男人拱手相让吗?”
“难道星辰是你的女儿,之柔就不是你的女儿了吗!”阮母冷哼:“你怎么不也之柔想想!”
阮父看她自己只说了一句,她要回十句的感觉就无奈和心烦。
“静媛,我不是那个意思,”阮父叹口气。
“你不是这个意思你是什么意思!”阮母一生气,就想起那个叫做李寻的女人:“怎么,你心里还有她,所以你和她的女儿才是阮家的小姐?”
“这和她没关系,”阮父有些焦躁。
“呵,阮松柏,你最好给我老老实实的!”阮母恶狠狠地扔下这句话,转身上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