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的冰凉夜晚,和沐子涵一般心情极差的,除了洛霄,还有洛寒。
他刚刚从公司里下班回家,本来下班的时候看见了沐子涵的背影,大喜过望想追过去的,但是程紫薇安排的司机一路跟着他,让他无法和沐子涵有一个单独共处的时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沐子涵的身躯消失在自己面前。
说不上是懊悔还是失望,他心里满满的都是曾经恋人的音容笑貌,程紫薇是用权利嫁给他的,与那份纯粹的真感情,差别还是太大了。
回到了家里,家中富丽堂皇,什么都好,刚新婚的娇妻正满脸红晕地等着他的到来,见他走了进来,立刻迎了上去。
看得出来程紫薇是精心打扮过的,为了守住男人的心,她几乎花出了比以前还要多几倍的精力去料理自己的脸蛋还有打扮,生怕有一点输了沐子涵那个小贱人,一个不留神就让洛寒跑了。
她穿着火红的高腰裙,一双笔直的玉白的腿细长无暇,无论是姿态还是容貌,的确都是一个无可挑剔的女人,那裙子的颜色更衬托的她美艳高贵,气质霸道,可惜落在洛寒眼里,却成了耀武扬威的炫耀。
公司里这几日的流言蜚语,他当然也听见了,是谁搞的鬼他不用猜也知道,可是他毕竟是流言中的男主角,如果再不和沐子涵保持一定的距离,只会害得她越陷越深,洛寒不想伤害她。
虽然大家看在他的身份上不敢做什么,但是毫无疑问的,几乎他在每个人的心里嘴里都被多多少少的诟病过,一个男人尚且如此,更何况是一个百口莫辩的女人,此刻沐子涵的处境,他已经不敢想象了。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程紫薇嗔怪了一声,主动将他的大衣给脱了下来,贤妻良母地让保姆盛了一碗鸡汤端上来。
“快喝吧,我让人炖的,还烫着呢,一会喝完了洗澡睡觉,我帮你捏捏背吧?”她像是在这种过家家的游戏里找到了乐趣,执意要当一个持家有方的女人,根本没有在乎过男人阴沉的目光。
“加班。”洛寒一扫到她的脸,脑海里就浮现出沐子涵的脸。
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女人,现在对他这样的,理应是他深爱着的沐子涵,越这么想,就越是生气,洛寒忍不住冷笑一声,甩开了女人的手。
“不用了,我不渴,你自己喝吧。”
他说着就要上楼,任由这个喜欢演戏的女人唱独角戏。
程紫薇有些急了,她不懂明明自己这么歇斯底里才求来的姻缘,怎么冷漠地完全超乎了她的想象,忍受不了丈夫冷漠的对待,她咬着牙追了上去。
“你等等我。”
“你不会走快点?”洛寒烦躁不已,狠狠抽走了自己的手臂。
手中又落了空,程紫薇被这样冷遇搞地有些难受,她攥住了自己的手掌,死死地咬住了下唇,直到嘴唇都失去了血色。
“你真的是因为加班才留到这么晚吗?”程紫薇冷眼问道。
男人素来厌恶被质疑,洛寒眼神一寒,似乎想到了什么一般,冷冷地同她对峙着:“我不是加班还能是什么,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程紫薇哂笑了一声:“你难道还不清楚我为什么这么问你吗,沐子涵是不是也刚下班,你们俩在公司都干什么了,是不是你心里还在想那个女人,你们俩还余情未了,就等着我什么时候看不见了干柴烈火重温旧情是不是!”
她越说越歇斯底里,已经将名媛闺秀的气质全部忽略了,抛在了脑后,近乎疯狂地同丈夫质问着,一场婚姻几乎是女人最重要的东西。
她不可以少了这个男人,绝对不可以。
“你简直不可理喻!”洛寒听了她胡编乱造的胡言乱语,只觉得十分好笑,他怎么可能是那样的人,今天本来想和沐子涵说说话,结果在司机的监督下,什么都没说到,回到家还要被怀疑,这场婚姻哪里是情投意合,分明是枷锁。
他一忍再忍,才把离婚二字吞进了肚子里,洛氏现在还需要程家的帮助,如果徒然热闹了程紫薇,恐怕只能吃不了兜着走,他和沐子涵的关系已经破裂了,不能再经受重创。
“要不是因为你做的这些事,我怎么可能不相信你!”
意识到丈夫的情绪有些崩溃,程紫薇立刻聪明地放软了声音,她两眼含着泪珠子,泪盈盈地看着面前的男人,手扶着小腹,好像在示意什么。
可惜洛寒并没有体会她的示意,他已经被挑起了火,一刻也不想在家中待下去。
“你想想你这几天做的事情,有一件事情是可以让我理解的吗?”
“我是为你好......”程紫薇嗫嚅着捂了捂肚子。
“为我好?”洛寒感觉自己要啼笑皆非了,“程紫薇,这话可不能乱说,我和沐子涵已经是过去式了,如今她已经嫁人,我已经结婚,我们不可能再回到过去了,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就凭着你自己的直觉认定我们有染,还闹到了公司去,你知道这两天公司怎么说我吗?”
洛寒气地快要爆炸了,只是碍于程紫薇的身份,那股火气即将要倾泻出来,又立刻吞咽了下去,他的自制力一向很强大,从为了权势甘愿牺牲爱情就可以看得出来。
程紫薇一时半会还真找不到话来反驳,只能一味地哭泣着。
洛寒厌恶这种无声的抗议,本身就是女人的错,为什么还要故作这种柔弱的姿态企图博起旁人的同情,沐子涵从来不这样。
想到沐子涵,洛寒的眼神瞬间柔软了一刹那,幸好程紫薇忙着低头,没有看见,不然又是一场火上浇油的吵架。
“我现在是事业的上升期,最忌讳的事情就是出现流言蜚语,我以为我做得那么好,不可能发生这种事情影响我,可谁会想到,传播流言的人居然会是我的妻子,是自己人!”
洛寒一脸防不胜防的痛恨,只差扑上去咬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