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学无术”这四个字一印入夏子然的脑海,她就想到了夏薇。
夏子然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昨天也是你毁掉了我车子的轮胎?”她继续问道。
吴欢满眼的恨意,“毁你车子又如何,你毁了我人生!”
夏子然觉得太搞笑了,她虽然对吴欢被辞退感觉到很惋惜,但是毁了她的人生,这个罪责,她可承受不起。
不过她还真猜对了,她一直怀疑弄坏她车子的人是吴欢,没想到真的是她。
她坐上副总经理的位置,最看不惯她的自然是被挤下去的前副总经理。
“你倒是说说,我怎么毁你人生了?”
宫灿在一旁看着夏子然,越看,脸上的宠溺就越浓烈。
夏子然被他看得不自在,想过去捂住他的眼睛,可又觉得现在这个情形不太允许她这么做,就没再管。
吴欢冷嗤一声,说道,“对我来说,工作就是我的人生。我辛辛苦苦挣来的工作,凭什么要给你这么个什么都不会的人!”
夏子然见她不似撒谎,的确,有人把爱情当成一切,自然也有人把工作当成一切。
“谁跟你说我什么不会?夏薇?”
吴欢的眸子闪了一下,前几天她接到被公司辞退的消息,气得去夏寒的办公室找他。
当时夏寒的妹妹也在,她知道那个人是夏薇。
也就是在那里,她听说接任自己的是个什么都不会的败家子,当时就气炸了。
也就是从那个时候起,她决定报复夏子然!
夏子然见她的表现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夏子然冷笑一声,然后拿出手机报警。
吴欢见她报了警,终于感受到了害怕,大声吼道,“你凭什么报警!你毁了我的人生,我不过是想教训一下,我有错吗!”
夏子然淡笑不语。
是啊,想教训一下,所以她接受了吴欢来毁她的车子,可她还没圣母到去原谅一个,原本就打算毁掉她,甚至杀死她的人。
她吴欢确实只是教训了她一下,刚才的液体也确实没伤到她。
可如果宫灿刚才没在呢。
吴欢见她笑了,心里怒气更旺,“夏子然,你在笑我吗?你这个魔鬼,你怎么笑得出来!毁掉我的人生,现在又要送我进监狱,你很开心是不是!”
夏子然还是笑,像是在嘲笑,世界上为什么有这么喜欢用恶意去揣测别人的人。
她报警,难道就是为了看到她吴欢痛苦,然后在她吴欢的痛苦之上寻找快乐吗?难道她就不可以单纯为了保护自己吗?
吴欢见她还是不回答,继续吼道,“你不回答,是心虚了吧,我就知道!我告诉你夏子然,就算你现在把我送进监狱,我出来了之后依旧不会放过你!我一定要杀了你!”
宫灿的眸子突然一冷,捏住她手腕的手突然收紧,忍不住狠狠一捏。
吴欢疼得叫了起来。
夏子然脸上嘲讽的笑更明显了,随即淡淡地说道,“吴欢,你说我凭什么报警?好,我告诉你。首先,是我辞退你的吗?不是,是夏寒辞退了你。你说工作是你的人生,那毁掉你人生的人不是我,是夏寒。”
“第二,我不否认,我的到来的确是你被辞退的直接原因,可你就能保证,如果我不来,你就能一直守着你的“人生”吗?就算不是我,也会是其他人。只要别人比你更能给公司创造价值,你就有被取代的可能。”
“你只是输不起而已,别把自己说得多高尚。”
夏子然捡起地上的空瓶子,走近她,“第三,你说的教训一下我,就是用这玩意儿?那我现在也想教训教训你,我是不是也可以买一瓶浓硫酸从你头顶往下浇,看着你头发被浓硫酸腐蚀得一点不剩,看着你的眼睛,你的皮肤一点点化为血水呢?”
“是不是我在害了你之后,还可以向你囔囔,如果你敢告我,我出来之后就敢一刀捅死你呢!”
你要问夏子然在听到吴欢威胁她的时候是否害怕?
她当然怕。
只是放过吴欢,吴欢就不会再伤害她吗?
她知道答案,不会。
夏子然说完,宫灿眼里满是对她的赞赏。
而吴欢,却也在夏子然描述被浓硫酸浇的情况时,不禁颤抖了起来。
说完没多久,警察就来了,然后带了三人去了警局。
做完笔录,吴欢被扣在了警局,宫灿和夏子然做完笔录就可以离开了。
夏子然从警局出来,看到了宫灿。
他倚在车旁,颀长的身影显得格外吸引人。
夏子然不知怎的,想走近他,却又害怕走近他。
突然又想到昨晚那声娇滴滴的“灿哥哥”,夏子然想着,他今天也是来接那个女人的吧。
可因为她的事,他没接成。
她一步步靠近他,宫灿就一点点看着她走近。
走到他面前,她向他道谢,“今天,谢谢你了。还有,抱歉,今天耽误了你接女朋友。”
说完就准备离开。
宫灿再一次拉住她的手,“谁说她是我女朋友了。”
夏子然心一颤,动作顿了一下。
昨晚那个女人,不是他女朋友吗?
也就是这一顿,得以让宫灿将她强势扯入怀中。
夏子然心中一惊,没想到他竟然会抱自己。
闻着他身上好闻的味道,感受着她宽厚的胸膛,夏子然脸微红,想从他怀里挣扎出来。
只是宫灿抱她抱得紧,她挣扎不开。
“宫灿,你做什么,放开我!”
宫灿闻着她发间的香味,说道,“还有,谁说我是去接她的。”
夏子然闻言,一脸的不可置信。
良久之后,夏子然才道,“谁管你去接谁,快放开我。”
说着又开始挣扎。
宫灿不肯放开,她就只有拍打着他的胸膛。
宫灿看着她可爱的小脑袋,轻轻地笑了一下。
终于,在夏子然使劲的挣扎中,挣脱了他的怀抱。
“我走了,回家了。”她语气不善。
宫灿又笑了一下,看着越来越远的背影,神色不明。
直到她就要消失在他的视野里,他突然大步跨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