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这些话孙秋华不爱听，但她不想再继续唯唯诺诺下去。

“妈知道，但是凌曦，你有没有为你父亲着想过？霍氏企业要是离了顾氏的照拂，困难重重，何况你父亲现在瘫痪了，在霍氏的事务上有心无力。”孙秋华委婉的威胁。

霍凌曦咬住下唇，陷入了沉默之中。

过了一会儿，孙秋华继续道：“难道你甘心输给一个死去的人？并背负一辈子罪名？”

“不甘心又能怎样，继续下去，只会互相折磨。”她敛着眉眼，无精打采的说完，又用恳求的语气道：“妈，北寒优秀，一定会找到更优秀的女孩子陪他共度余生，而我，只是他眼里害死霍清雅的罪魁祸首，你让他每天面对一个仇人，他也不会快乐。”

孙秋华无奈地一叹：“这个道理我明白，只是……”

这么乖巧懂事的儿媳妇，以后很难找。

吃过晚饭，顾北寒被孙秋华叫走了，霍凌曦坐在客厅等他出来。

彼时，顾北风走过来，看着她问：“我们可以聊聊吗？”

霍凌曦愣了下，还没回答，他又道：“两年不见，大嫂会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吧。”

解释……

霍凌曦站在老宅的喷泉边，望着两年不见的顾北风：“我们马上要回去了，你长话短说吧。”

顾北风唇角轻扯，笑着问：“嫁给顾北寒幸福吗？”

“……”这个问题别任何讽刺都来得尖锐。

“听说他最近启动了一个慈善项目，起名清雅北寒，这么直白的名字，其中寓意，你一定能理解。”

霍凌曦以为自己已经见怪不怪，可还是免不了一阵失落。

顾北风捕捉到她眼里的悲伤，继续讽刺：“他娶你，无非是想毁你一生的幸福，为霍清雅报仇雪恨！”

“你别说了！”她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个事实。

“凌曦，两年前那不是闹剧，那是我为你精心策划的惊喜，我真的喜欢你……”

“够了！”霍凌曦原本以为他会澄清两年前的误会，告诉她那一切都是他嫉妒顾北寒的闹剧，可他却在加深这个误会。

顾北风怔了怔，不死心地说：“凌曦，我回国了，以后都会陪在你身边，不让你受任何委屈！”

“你向我老婆表白的时候，也没问问自己有没有这个资格？”顾北寒的声音如同深井里的冰水，冷得蚀骨。

‘老婆……’

结婚两年，他从来没这么称呼过她。

这一刻，哪怕是不走心的一语带过，她也觉得这两个字蔓延了整个身心。

所谓的心灰意冷，不过是给他不爱找的牵强理由。

“如果你对凌曦是真心真意，那我的确没有这个资格，但据我所知，你一直对霍清雅念念不忘，所以大哥，我自认为我有这个资格！”顾北风是顾老爷子召唤回国的，他在面对顾北寒的时候，比之前有底气多了。

顾北寒当然知道他这份目中无人的底气从何而来，但他并没有让步的意思，而是用动人心弦的嗓音，霸气的宣示主权：“那又如何，她枕边的男人是我，永远都不可能是你！”

须臾，顾北寒一把揽过霍凌曦的肩膀。

霍凌曦看了眼落在肩膀上的手，无不诧异，他不是不爱她吗？干嘛要这么较真？

难道是因为控制欲？

“两年前，你告白失败，已经说明了问题。”某人轻嘲间，异常笃定道：“她心里装着谁，你应该清楚！”

霍凌曦张了张嘴，竟想跟他唱反调，否认对他的爱，这样还能看到离婚的希望。

某人好像知道她要说什么，手捏住她的肩膀，暗暗使力。

顾北风冷哼一声：“不懂珍惜，再深厚的爱也会转为平淡。”

“这不是你应该操心的问题。”顾北寒松开霍凌曦，一把牵起她的手，看着她说：“跟我回家。”

“凌曦，我的号码没变，有什么事记得给我打电话！”顾北风扬着嗓子喊道。

顾北寒几乎是把霍凌曦推上车的，车门狠狠地一拍，启动引擎，将车行驶在黑夜中。

“顾北寒，这样不累么？”每次来老宅，她都要陪他上演恩爱夫妻的戏码，以前觉得讽刺，现在感到恶心。

“怎么，顾北风一回来，你就演不下去了？”顾北寒嗤笑反问。

霍凌曦把头转向车窗外，不愿再多说一句。

回到顾宅，顾北寒就用命令的口吻道：“跟我回房间！”

这句话里的潜在意思：回房间受罚！

“有什么话不能在这说？”回到房间，关上门，她准没好果子吃。

顾北寒看穿她的心思，冷笑道：“你以为逃避能解决问题？”

是啊，在他的地盘上，她再怎么挣扎也是徒劳。

何况，外婆的生死大权掌握在他手里。

摸清了他的威胁模式，她还是选择跟他进入火坑般的房间。

砰！

门一合上，霍凌曦的呼吸就变得紧张起来。

她满眼戒备地望着朝她走近的男人，“霍清雅的遗照已经拿过来了，以后你可以睹物思人，别再对我丧心病狂……啊！”

她话还没说完，男人一个健步上前，手掐住她的喉咙，目光深晦：“你不就是想激怒我，让我碰你？”

霍凌曦不满的反抗了下，却被他死死地压在身下，他性感的喉咙松动，一字一顿道：“从今以后，不准再吃避孕药！”

“凭什么！”她一脸顽抗。

“凭你是顾少夫人！”

“我不过是徒有虚名的顾少夫人！”哪怕内心深处还爱着他，她也不会给他生孩子。

“你想做名副其实的顾少夫人？”顾北寒睇着她，一字一顿：“你-不-配！”

“既然我不配，那为什么要我给你生孩子？！”她死瞪着他。

“这两者并不冲突！”顾北寒一把撕开她崭新的裙子，“爷爷想抱孙子，你必须在半年内怀上孩子！”

他已经被催烦了。

他把她当什么？生孩子的工具？

“顾北寒，你还有没有一点人性！”她拼尽全力反抗，嘴里骂咧道：“即便怀上你的孩子，我也会去打掉他！”

她偏不让他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