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承泽感到脑门冰凉,难受的睁开了眼睛,有人把自己给扶了起来,他有气无力的看了一眼旁边的人,是陆薇宁。
陆薇宁见他醒了,眉头微拧,语气略带怒意:“张嘴,给我把药给吃了。”
霍承泽头疼得难受,一时不知该怎么反驳她,只好乖乖张嘴把药含在口里。
陆薇宁满意的看着他,果然生病就是温顺,笑着伸手像拍宠物一样拍了拍他的头,拿过桌子上的水,用嘴试探了一下温度,便提过去喂他让他把药吞下去。
吃完药后,陆薇宁扶着她睡下,想转身离去,突然一只大手把自己往后一拽,重心不稳的陆薇宁倒在了某位病号的胸膛上。
陆薇宁揉着后脑门,看着紧紧抓着自己的手不放的某个人,眉头紧皱,想要挣脱开他。
霍承泽仿佛知道她要离开似的,把他箍得紧紧的不让她离开,固执得像个孩子。
陆薇宁倒在她的胸膛,挣脱不开,心里纳闷,生病了怎么还那么大力气,刚想开口问他到底又要发什么疯,突然耳边传来低柔的声音:“别走,留下来。”声线嘶哑,夹杂着一股乞求。
陆薇宁僵硬的心听着这虚弱的语气,顿时心软了,伸手安抚地拍了拍他:“好好好,我不走,你睡吧。”
说着一边轻轻的拍着他的胸口,像安抚孩子一样。经过刚刚的一顿折腾,陆薇宁也是累的不轻,困意渐渐袭来,昏昏沉沉的在霍承泽怀里睡了过去,两人都没有意识到,两人的手还在紧紧的握着。
清晨,阳光洋洋洒洒的透过轻纱的窗帘,找到在床上相互依偎着的两人,陆薇宁微微皱了皱眉头,发现自己正在霍承泽的怀里,不禁回忆起了昨晚的事情。
淡定的起身,发现自己的手被某个人紧紧的握着,微微怔了一下,轻轻的抽出来,下了床,看着床上还在熟睡的霍承泽,脸色还泛着淡淡的红晕,不禁皱了皱眉头,伸头探了一下温度,发现昨晚的退烧药貌似不起什么作用。.
陆薇宁连忙轻拍着霍承泽的脸,想让他清醒一点,但是烧得昏昏沉沉的霍承泽,眼皮沉重得都抬不起来,浑身没劲,痛苦的皱了皱眉头,丝毫没有想醒来的痕迹。
陆薇宁见状,担忧的紧拧眉头,糟了,照这样下去,霍承泽脑子是要被烧坏了不可。陆薇宁下楼,意外的看到张妈在厨房煮粥,连忙跑过去问道:“张妈,你快想想办法,霍承泽他发烧烧了一晚,到现在都还没有退烧。”
在煮着粥的张妈听到身后陆薇宁紧张的声音,连忙关掉火走了出来一边安慰着陆薇宁一边走到客厅的桌子旁:“那赶快联系周少爷吧,让他过来看看。”说着在桌子的抽屉里拿出了嘴里说的那个周医生的名片,拨打了电话。
陆薇宁看着张妈,想起房间里还未退烧的霍承泽,去冰柜拿了冰袋和柜子里的酒精,上了楼。
她走到霍承泽的身旁,扯开被子,把他的衣服给拉开,拿过酒精涂抹在他身上,这时候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做完了这些,连忙吧冰袋敷在了他的脑门上,希望他能挺到周医生来的时候。
当陆薇宁举着冰袋的手都快要酸掉的时候,一个急匆匆的人影一脚踹开了门,疾步走了进来。
陆薇宁连忙站起来,看着面前这个第三次见面的同是穿着条纹衬衫的男子,不禁感到,缘分真是妙不可言。
陆薇宁推开到一旁静静地看着周医生给床上的霍承泽量着体温,还有各项检查。
周庄熠看着病床是那个昏迷不醒的家伙,忍着一巴掌把他呼醒的冲动,他也真是服了,烧成这样,怎么现在才给自己打电话,自己要是在晚一点过来,岂不是要烧成傻子了吗?
周庄熠检查完,给床上的霍承泽挂了水,一边开药一边对对着站在一旁面容憔悴的陆薇宁吩咐到:“我留了一瓶药水在这里,张妈懂得怎么换,到时候点滴滴完了你就找张妈,还有这些药请你务必一定要看着他吞下去。”
说着,连忙起身收拾自己的药箱,准备走人。
陆薇宁不禁觉得好笑,这位爱穿条纹衫的周医生真的是每次来时间都很赶啊!
“谢谢你啊,我送送你吧!”陆薇宁低声说道。
周庄熠看着床上的那位病号,摆了摆手:“不用,你照顾他就好。”说着潇洒地转头离去。
陆薇宁看着他的背影,不禁感叹这真的是个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男子啊!
低头看着霍承泽,低头帮他掖了掖杯子,突然床头的电话响了起来,是霍承泽的手机,陆薇宁拿起来正准备要挂断,但看到屏幕上显示的人,不禁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划过了接听键。
“承泽啊,你今天有没有空啊?”霍老爷子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打通了自己儿子的电话,连忙小心翼翼的问道。
陆薇宁听着那边霍老先生的声音,愣住了,屏住了呼吸,片刻慢慢的说道:“霍老先生,你好。”
霍老爷子一听对面是个女声,不禁吓了一跳:“你是?”
陆薇宁连忙解释道“额……我是上次陪同霍承泽参加宴会的,不知您还记不记得我?”
陆薇宁不知道要以什么身份来告诉霍老先生,便提到了提宴会上。
霍老爷子回想了一下宴会是,承泽身边确实是有一个女孩子,难道他们两个……
“那个霍老先生,霍承泽他生病了,所以才没有接你的电话。”陆薇宁见电话那头没有说话,便轻声解释。
霍老爷子一听自己儿子居然生病了,连忙问道:“什么?承泽他生病了?什么病?严重不严重啊!”
陆薇宁听着霍老先生紧张的语气,连忙解释道:“老先生,不用紧张,他只是发烧了,已经看过医生了,烧也已经退得差不多了,你不要紧张。”
“那我现在就赶过去看看他,你好好照顾他。”霍老爷子坚决的说着,不容陆薇宁说话,便把电话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