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大钧一脸的苦涩,消瘦的脸就像刀刮过一样,他一肚子的疑惑,怎么就稀里糊涂带着高天离开了看守的院落,还去壮丁营抢了一个女人,并且将这两人带回了家。
这在他十多年的看守生涯中是从没有的事,也正因为他谨小慎微,才会被派去看守那位大人物。
可现在他全部搞砸了,怎么办?
眼睛不由看向在隔壁房间中忙碌的妻子,背着的小孩似乎睡着了,安静地趴在母亲的背上,让他心中涌上一股暖流,不管怎样,决不能让今天的事搅乱了自己的生活。
于是他看到高天露出歉意的笑容,眼神变得犀利,似乎想探询出高天到底是用了什么诡异手段,让他变迷糊了。
而高天也看出了袁大钧的质疑,可这事怎么解释呢?总不能说我就随便说了一句去你家,你就将我带出来了,这样说,肯定是要挨打的。
急忙扭转视线,不再敢和袁大钧对视,目光却被一个妖娆的身影所吸引。
略微显得有些宽大的裙装,被门外的夜风吹来,勾勒出一个优美的弧线,挺翘的臀部,柔软的腰肢,微微前倾的白嫩长颈,随意扎起的黑发,美丽之极!
玉妍还真是漂亮,仅仅是这身段,在现代社会的街道中一走,不知要引得多少人拿出手机偷拍。
“我的话你听懂了没有?你的女人只能留在这里,不能带回去!”
袁大钧的声音越发地生硬,这小子不就是仗着和蒯大人一起蹲过大牢,居然还学得那些大人物,对人带理不睬的。
其实呢!他可是误会高天了。
此时高天正被那一句‘你的女人’所震惊,自己居然有女人了,穿越来三国才没几天,居然就有女人了,而且还是一个美丽的女人。
“咳咳,我们该走了!”
袁大钧的老婆端了几个饼子放在桌上,温柔地看着袁大钧,似乎期盼他能留下一晚,而袁大钧只能伸手摸了摸熟睡的小孩,干咳两声,拿了一个饼站了起来。
“是!是!我们这就走!”
高天终于回过神了,和同样看过来的玉妍对视一眼,在女人低下头的一瞬,心脏居然不争气地狂跳起来,老脸居然发烫了。
这是多少年没有的感觉,让高天有些慌乱,急忙站起来,伸手往怀里一摸,按说既然让玉妍留在这里,是该留点钱财,可一摸却是空空的,瞬间更是手足无措。
“走吧!天黑了,再不回去,要出事的!”
袁大钧直接走到门外,披起蓑衣催促起来,把高天一人留在了房中,只能期期艾艾地说:
“玉、玉妍,你就先留在这里,什么都不要管,这位大嫂,请多多担待,我出来得匆忙,没带钱!”
这话反而让屋里的两个女人尴尬起来,玉妍秀丽的脸一下胀红,低下的头差不多要碰触到那高挺的双峰。
而袁大钧老婆则是没有想到高天居然直接说钱的事,急忙看向门外的丈夫,轻声说:
“小兄弟,你就不用担心、担心钱的事,和你大哥好好地做事去吧!”
估计她还以为高天是袁大钧的同事,拐跑了哪家的小媳妇,无处藏身,送来这里躲避一阵子。
紧紧扶着头上的竹帽,高天和袁大钧冲进了大雨中,瞬间全身湿透。
高天很想说两句话,表达自己的歉意和感谢,却不知怎么说,只能跟着袁大钧沿着城主府一侧的道路狂奔。
风雨交加的夜晚,泥泞的路上空无一人,没有一丝光线,要不是偶尔一道闪电,照亮了一旁的建筑,高天还以为是走在旷野中。
按高天的时间观念来推测,现在最多晚上八点多,如果在现代社会,才是刚刚吃完晚饭,夜生活还没开始呢!
可在这三国时代,人们似乎都已经睡下了,如果是夫妻,估计事情都办完了一次,想到这,高天脑海中突然闪现玉妍的背影,心头莫名火热起来。
有女人的夜晚才不会孤单,在这凄冷的雨夜中才会有温暖!
就在高天胡思乱想,前面的袁大均突然停住了脚步,然后转身拉着高天往回走,走不了几步,飞快地越过道路,躲进城主府对面低矮房屋的屋檐下。
有些莫名其妙的高天正要发问,一道闪电划过,在刚才他们两人站立的地方附近,从高大的城主府围墙上跳下一人,身后飞箭如雨,射乱了雨滴的节奏。
“射中他了,大家追上去,他跑不掉的!”
天地间在这一声大吼之后,再次陷入了黑暗,袁大钧紧紧地拉着高天,不让他冒失地跑出去,及至十多分钟后,他才拉着高天,沿着低矮的屋檐向着北边跑去。
“发生了什么事?那人是什么人?。”
高天实在忍不住了,喘着粗气问道。
“别问那么多,我们快点回去,否则的话,等会说不清了!”
袁大钧根本不想解释,拉着高天在泥水中飞速向前。
很快来到了蒯丰所住的庭院,偷偷地摸到侧门,袁大钧贴耳在木门上听了一会,然后一跃而起,抓住围墙,翻身进去。
嘿!还真是有点武功的!
高天正在感叹这,木门悄无声息地打开,然后袁大钧一把将高天拽了进去,低声说:
“等会有人问,你就说在蒯大人哪儿,没有人敢去证实的,快点回去!”
几乎是推着高天回到房间中,而袁大钧身体一缩,站在了一侧的屋檐下,似乎他一直冒着雨,忠于职守地站在哪儿。
浑身湿透的高天正在找衣服,大门突然响了起来,然后就听到吵嚷声:
“你们是什么人?这里是蒯王府,是你们进来的地方吗?来人!”
声音带着怒意,但却又收敛着,有点像蒯丰现在的处境,不能过于彰显,但又不能让人轻视。
“我们是城主内务府的,现在来搜查刺客!”
“别的地方怎么不搜查,却来这里搜查,要是惊动了许将军,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哈哈哈,许将军?我记得蒯城中没有姓许的将军呀!哈哈哈!”
来人大声地笑了起来,声音中透着奚落,而且还生怕传得不远,讲话的声音很大。
“嘿嘿!看来老子的名字都被人遗忘了!”
一个阴恻恻地声音从里间传来,而且很快就来到了大门口,看来这事有得乱了。
高天摸黑寻找了一下,没有找到干净的衣服,干脆脱光了钻进被褥中,看谁敢来掀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