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儿去河西镇拜佛的事洛氏很快就知道了,她也知道莺儿拜佛是假,看大夫才是真。
放着梧镇的大夫不看,却跑那么远去看大夫,哪怕侍墨不知道莺儿和大夫说了什么,她也能猜出原因。
莺儿这是在玩火,这么消耗李承祖的身体,早晚会出事。
但是现在还不是揭穿莺儿的时机,等李承祖身体出现问题,那时候大夫诊脉便知事情的真相,那时候莺儿想抵赖也难。
洛氏想静待时机,莺儿被李家赶出家门的时间不远了,上次宋大夫明明给了三个月的药,她一直按照宋大夫的剂量给李承祖服用,可是莺儿却太贪婪,暗地里加了剂量,所以还没到三个月药就用完了。
按照她这种剂量,李承祖很快就会油竭灯枯,李家很快就会发现她的手段。
莺儿啊莺儿,你学会我不少手段,却没学会忍耐,我输在忍耐上,你也一样,要想坐稳这个位置,你还是太心急了。
洛氏吃了心急的亏,这次却学会了隐忍,更何况现在和侍墨打得火热,有了侍墨,她也没那么期待李承祖了。
至于李家的财产,早晚都是她的。
她现在只害怕李承祖过早发病,到时候她肚子里有了孩子,也很难栽到李承祖身上。
想了想,她对侍墨说道:“记得监视她下的剂量,千万不能太多,那个老东西病了,我们的计划就泡汤了。”
侍墨在她身上尝到了甜头,现在洛氏的话等于圣旨,哪有不听的。
“我知道,她的药每天都在吃,她做梦都想不到,她每天喝的补品里被动了手脚,哪怕把老爷累死,她也休想怀上孩子。”
洛氏微微一笑,轻轻抚摸他的脸。
“我知道你办事牢靠,今夜好好奖励你。”
侍墨就等她这句话,他一把拉过洛氏,低头在她耳边小声说道:
“如何奖励我?”
说着,他抱着洛氏进了卧室。
“今晚你想怎样就怎样,你说了算。”
洛氏轻声在他耳边说道。
这话等于冲锋号角,侍墨哪还等得了,趁着夜色正浓,两人纠缠在一起。
李含香派去监视庵堂的人成了摆设,早被侍墨查得清清楚楚,时辰一到,阿水必定睡着,即便是阿山,也熬不过半夜,所以两人现在完全没了顾忌,夜夜享受着鱼水之欢。
欢愉过后,侍墨喘着粗气躺下,看着身边的洛氏说道:“我累了这么久,也不知你肚子里到底有没有动静,时间长了可不安全。”
“你个死鬼,刚吃了甜头,却又说起这烦心事,你以为怀个孩子那么容易?有时间给我找个大夫,或许我的身体也该调养调养。”
“这事简单,大不了找个小厮去把宋大夫叫来,难不成他还躲着你一辈子。”
“这事也只能找他,要是真有了孩子,还得嘴严实的人才行。”
李承祖这么久没见过她,突然说怀孕了,这不是找死吗?
侍墨算着时间走出庵堂,和往日一样,花丛里的阿水睡得正香。
侍墨嘴角微微上扬,看着风风光光的李府,不也被老子玩弄于鼓掌之间,看着不可一世的李承祖,李老爷,你的女人一样被老子玩得爽歪歪。
这种感觉只有他明白,原来给人带绿帽子这么爽,想想将来自己的孩子还能继承李家家业,他的心情更爽。
这种爽却不能和人分享,也算一种遗憾,有时他内心有种冲动,很想告诉别人,自己过得多快活,可是理智告诉他,这些事不能说,哪怕到了将来,一样不能说,这个秘密只能带进墓地里。
毕竟李家子孙那么多,真要把这事说出去,出来争财产的人会很多,其中包括李承先。
想到李承先,侍墨心里有些发酸,李承先和洛氏的一幕始终出现在他脑海里。
算算时间,李承先似乎有段时间没来了,是有事绊住了脚,还是已经对洛氏乏味了?
他真要来,侍墨也没借口拦住,即便李承先又上了洛氏的床,他又能如何?难道站出来说洛氏是他的女人?
洛氏终究不是他们的,毕竟是偷来的东西,哪有四处显摆的?
侍墨心里不仅仅有这点烦心事,洛氏是他第一个女人,也是为他生孩子的女人,为了给孩子一个合理身份,洛氏还要上李承祖的床,想到洛氏讨好李承祖的画面,他的心更难受。
男人都有这种心理,只要自己碰过的女人,都不愿别的男人沾染,哪怕这个女人未必属于自己。
他在花园走了一圈,寂静的夜里,花园又是另一番景象,李府没几个人都没看到过这样的景色。
正走着,却听到一阵若有若无的哭泣声,这时候听到这声音,多少让人恐惧。
侍墨十大着胆子朝着声音方向走去,他倒要看看谁半夜里出来吓唬他,要是被人看到他从庵堂出来,这可是要命的事。
声音从桂花树下传来,侍墨悄悄走近,这才看到一个女孩正蹲在树下哭泣,看身影,好像莺儿院里的喜鹊。
“喜鹊!”侍墨喊了一声。
正压着声音哭泣的喜鹊被吓了一跳,一下站了起来,看到侍墨更显得惊慌失措。
“大半夜怎么蹲在这里哭,谁欺负你了?”
“我……我今天给三娘洗衣服……不小心弄坏了一件绸衣,三娘发怒,打了我一顿……还……还不给我吃饭。”
侍墨听完,自然知道莺儿发怒的原因,今天从河西镇回来,莺儿一路上心情就不好,回到家听说喜鹊弄坏衣服,自然拿她出气。
“别怕,我现在给你拿东西吃。”
喜鹊有些害怕看着他,大家都知道侍墨是莺儿的心腹,这时候说着话,不会是骗她吧?
月色下的喜鹊比往日多了一份楚楚可怜,看着也有几分姿色,加上喜鹊瑟瑟发抖的样子,侍墨莫名心动。
被洛氏开启了欲望之门,这时他更难把控自己。
他走到喜鹊身边,把喜鹊抱在怀里,小声说道:“别怕,今后有我,没人敢欺负你,哪怕是莺儿,也不敢欺负你。”
喜鹊挣扎着,却被侍墨抱得更紧。
“侍墨哥哥……不可……不可……”
喜鹊越是挣扎,侍墨越难放开她。
夏日的草坪长得正好,喜鹊被他推倒地上。
“喜鹊,侍墨哥哥娶你为妻可好?”
“不……不……”
喜鹊哪能推得开侍墨,一切都成了事实。
喜鹊只知道哭泣,侍墨坐在她身边,温柔地抱着她说道:“喜鹊,我说的是真的,我娶你为妻,将来我们一起离开李府,买几亩地,过自由自在的生活,再也不看人脸色。”
喜鹊停下哭泣,呆呆看着他说道:“你是说梦话吗?我们哪有钱赎身?”
“现在没有,很快就会有,相信我。”
侍墨说的是心里话,他可以帮洛氏完成心愿,可是洛氏的计划里没有他的未来,即便将来是他的孩子继承李家产业,和他又有什么关系?
一朝为奴,这辈子都脱不了奴仆的身份,洛氏不可能让人知道孩子的身份,也不可能给他一个体面的身份,他可不想一辈子都做人奴仆。
喜鹊也算不错的人选,和他很般配,今日或许就是老天给他机会,让他遇到可怜的喜鹊。
有了喜鹊,他也找到了平衡,对洛氏是否和其他男人有染,似乎没那么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