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一航鹰隼般的眼眸眯成一条直线,让人看不清里面的波澜,说出的话寒冷的仿佛立刻就会凝结成冰:“难道我温一航谈恋爱还要向萧小姐报备?”
一语激起千层浪,温一航话一出,人群里有眼尖的人就认出了他。
“真的是温一航,人家谈恋爱关萧小姐什么事?”
“情敌?”
“原来他不是gay,他好帅,他怎么喜欢金灿灿?”
“重口味呗!”
……
犀利的话语就像魔音一样一遍遍传进金灿灿的耳朵里,她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已经做好准备说出事情的真相。当她睁开眼睛时,温一航扣住她的脑袋毫无防备的准确无误的吻住了她果冻唇。
金灿灿脑袋一片空白,瞳孔瞬间放大千倍,忽闪的睫毛像蝴蝶的翅膀不停的拍打着。这男人入戏也太快了吧,还假戏真做?
“咔咔咔”正当金灿灿思绪乱飞之时,耳边传来拍照声音。
萧雪盈不服气的拿着手机,不停的按着快拍键:“我要看看,你们的戏能演到什么时候?”原本想当众揭穿金灿灿和温一航不是情侣,好让老板把他们赶出餐厅,没想到却被这两人撒了一把狗粮。
萧雪盈笃定温一航不会看上金灿灿,只是做戏罢了!她要把两人接吻的照片发到奉城的姐妹圈,到时候在好好羞辱金灿灿。
金灿灿用余光瞥着扭着翘臀,挽着小鲜肉的萧雪盈离开,惊慌的用尽吃奶的力气推开深情吻着自己的温一航。
感受到怀里女人的反抗,温一航才不情不愿的放开金灿灿。
“我们走吧!”金灿灿娇羞的低着头,涨红着脸,逃也似的离开餐厅。
男人阔步上前,紧跟其后!
“生气了?”讨好的一边跟着金灿灿,一边道歉似的说道。
离开了压抑的像做贼一样的凤雨轩,金灿灿像鱼获得水一样,贪婪的大口大口的吮吸外面的空气。听见温一航标准的磁性嗓音,猛地回头。
用脚指头也能想到,金灿灿又投入了温一航的怀抱!
……
金灿灿娇羞的懊恼的退后几步,低着头不敢直视男人深邃的眼眸。她看不透,也不想看透。
“我没有生气,就当你刚才帮我了!不过,我们扯平了!”说完,金灿灿转过身,大步朝街上走去。竟然温一航对她和温欷雨的事只字不提,她也没必要再和他联系,专心回去工作才是正事。
温一航站在原地,剑眉拧得像一根麻花,回味着金灿灿刚刚说过的话,坏坏的扬起嘴角:“我们永远扯不平!”
午饭时间,这个点打车就等于零。金灿灿内心焦急又懊恼的紧握拳头,内心期盼着出租车能赶在温一航开来之前离开,她可不想再和“危险人物”共处一车。
……
“不是扯平了吗?既然扯平了,那我们还是朋友,朋友的车你不坐?”温一航面无波澜,一副正儿八经的样子。
这个男人,说话怎么都不给人留余地呢?这车她是坐还是不坐呢?
金灿灿思忖之余,男人点燃一支香烟,悠然自得吐着烟圈。
“要是不想坐,我可就走了?”男人催促的话语,显然是不给金灿灿思考的余地。
这个点,打车真是比登天还难。金灿灿看看左手上的腕表,她答应给客户看的设计草图还有一个小时就到约定时间。咬咬牙,朝后座走去!
奇怪,后座的门怎么打不开?
“坐前面来!”男人用不容置疑的口吻道。
……
从后视镜里,温一航看到金灿灿无奈的撇着小嘴,嘴角的笑意甚浓,这可比他签下几千万的合同更让人大块人心!
刚坐到副驾驶,金灿灿就一副自我强烈保护的意识,麻利的系上安全带,扭头看向窗外。
安静的车厢内,一曲激昂的音乐完毕,温一航按了暂停键,随后切换了音乐。轻音乐的旋律很快充斥着整个车间,着实让人放松了不少。
可是听着听着,金灿灿清澈的眸子晕染上一层薄薄的水雾。此时播放的正是她和温欷雨大学时候最爱的理查德·克莱德曼的《梦中的婚礼》,这首曲子里包含了她和温欷雨全部的友谊。
思念的思绪再次被勾起,为了不让温一航察觉,金灿灿背过身,将脸紧紧的靠在车窗上。
男人透过车窗折射过来的倒影,看到了金灿灿被泪水清洗过的眸子。男人深潭的眸子里满满都是心疼和宠溺:以后绝不让你哭泣!
玛莎拉蒂快到目的地时,温一航睨了一眼正对着车窗整理自己表情的女孩,唇角微微勾起:“她会很快回国,你们很快就可以见面!”
听到这个消息,金灿灿复杂的思绪就像是打翻的五味杂陈,说不出是什么感觉。但是有一点她是可以笃定,温欷雨是绝对不会回国的。当年她赌咒发誓不再与金灿灿见面,又怎么可能会回国?时至今日她都还保留着温欷雨最后和她决绝的视屏,又怎么可能回国见她?
她就只当这是温一航安慰她的一种方式吧!
车子到了工作室,金灿灿只是礼貌的道了谢就下了车。
男人鹰隼般的深眸看着金灿灿离开的背影,眸中的怜惜更加的溢于言表。
回到工作室,金灿灿思念的思绪还没有缓和过来,她定定的盯着地上的某个点陷入沉思。当年就是因为她的瞻前顾后才会中了秦淑真母子的圈套,才会连向温欷雨解释的机会都没有。若温一航说的是真的,她一定要向温欷雨解释清楚,当年的那事不是她看到的和秦淑真母子说的那样。
思念的思绪还在不断的滚滚袭来,一条清脆的微信信息将金灿灿从思念的回忆中拉回。
温一航的微信名“宠你”金灿灿还没有改过来,知道是温一航发来的,金灿灿以为是要告诉她温欷雨的情况,于是迫不及待的打开。
“不要担心,一切有我!”
大概是很久都没有听到这样温暖的安慰,金灿灿被强压着禁锢的灵魂突然就释放开来,她捂着头趴在书桌上哭得泣不成声,就像是弄丢了布娃娃的小女孩。
直到前台打电话说约好的客户已经到了,金灿灿才简单收拾下情绪,拿起手中的画笔,她答应客户的草图,还没有完成,这可是她最重要的客户,千万不可马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