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华头上冒出一排问号,她和长孙殿卿死了?尸体从护城河里捞出来的?
他们不是活的好好的吗,这是谁造的谣!
刚想出去问问是怎么回事,玉华刚抬脚要出去,就被不知道从哪儿伸出来的一只手给拉住了。
她回头,就看到一清冲她摇摇头,示意她不要出去坏事。
玉华眉头皱起,她只是出去问一下她和长孙殿卿是怎么死的而已,又不说她就是公主,一清这是个什么表情?
一清以为玉华还想出去,就直接将她拉走了,玉华都蒙了,她什么都没说好不好,这一副气势汹汹的是要干嘛?
一清看个玉华来到后院,长孙殿卿和星卜正在下棋,一黑一白,一深沉内敛一淡雅如莲,两人简直悠闲地不像话。
星卜先注意到玉华和一清,落下手中白子,才道:“姑娘醒了。”
玉华点了点头,还没开口,一清就先说道:“公子,姑娘她想出去。”
玉华瞪大了眼睛看着一清,她什么时候想出去了,她不就是去吃个饭嘛,饭没吃饭还被一清拉过来了,现在又说她想出去,她去哪儿?
她怎么觉得,从那场刺杀她吐了长孙殿卿一身之后,一清对她的态度就变了,以前不是这样的?
难不成是因为她吐了长孙殿卿一身,玷污了一清心里的男神?
不得不说,玉华多想了。
在一清看来,王爷就是至高无上的存在,那天玉华吐了王爷一身,那简直就是不能容忍的。
看到一清还在钳制着玉华的手,长孙殿卿冷着脸道:“松开!”
这丫头胆子本来就小,若是在吓到了,以后不肯为他所用,如何是好?
一清立马松了手,跪在地上,“王爷恕罪。”
“过来。”长孙殿卿朝玉华招了招手,眼神里透着她琢磨不明得寒光。
玉华扭了扭发红的手腕,有些心有余悸的摸了摸脖子上的淤青。今天早上一起来就看到她脖子的淤青,那么大一个手印,都青紫了,长孙殿卿当时是多想杀了她啊。
害怕的后退了一小步,她迟疑道:“我只是听到丫鬟婆子们在讨论……讨论我和公子死了的事情,想去问问怎么回事,没有想出去。”
长孙殿卿看她这副畏畏缩缩的模样,心里莫名有些烦躁,脑海里冒出之前她灵动的模样,索性站起来,走过去就要将她拉过来。
手刚抬起来,玉华就捂着脑袋蹲了下来,喊道:“我不会告诉他们我们的身份的,我不傻,这件事情要么是太子弄出来的,要么是你自己弄的,我不会破坏你的事情,你放过我……”
她真的怕了,那种慢慢窒息的感觉,有一次就够了,她不想体验第二次。
星卜看着,摇头叹了一口气,看看把人家小姑娘吓成什么样子了。
长孙殿卿凝眉看着玉华,沉默了好久,才缓缓说道:“我不会杀你,上次,是冲动。”
星卜有些意外,他这是第一次看到长孙殿卿和人解释啊,以往不管做什么,他都不会多说什么,更别提解释了。
玉华颤巍巍的抬头,眨了眨眼睛,睫毛沾染上一些泪珠,“谁能保证你以后不会冲动。”
长孙殿卿哑然,以后都事情的确说不准,可是现在他并没有杀了她的意思。
“要怎么做,你才相信。”长孙殿卿退回去坐下,周身冷冽气息收敛了些。
玉华站起来,眼神带着探究,“那你保证,以后不管我占卜出什么,你都不会对我动手。还要,要给我道歉,上次就差那么一点,差那么一点我就又死了。”
玉华比了指甲盖那么一点点,无比较真。
“公子怎么可能给你道歉?”一清听不下去,吼道。
长孙殿卿却是挑了挑眉,抓住了这小女人话中的关键字眼问道:“又?”
玉华浑身一僵,说漏嘴了!
眼珠子滴溜溜转了转,她哼哼两声道:“我来和亲的时候,路上水土不服,差点死了。”
长孙殿卿看了她一眼,良久才说道:“本王答应你便是。”
玉华小心肝随着长孙殿卿的话颤了颤,她不傻,听得出来长孙殿卿语气里的威胁,特没骨气的道:“那我就……我就原谅你了,你答应了的你不杀我了啊。”
她也不是真的一定要长孙殿卿道歉,就是求一个心安而已,现下的情况,即使她想跑也跑不了。她既然不能跑,那怎么说也得保证自己的人身安全啊。
长孙殿卿点头,这丫头还算通透。
星卜出来打圆场,“在下这里有上好的膏药,待会儿让人给姑娘拿去一些。”
看看那脖子上遍布的淤青,啧啧啧,这么个娇滴滴的小女孩,长孙殿卿是怎么下得去手啊。
玉华点头,本想离开去吃饭的,可是还没走,就听到星卜问她:“听公子说,姑娘会一些占卜奇术,不知可否讨教一二?”
“嗯?”讨教?难不成这人也会占卜?
星卜悠悠落下一子,道:“在下生辰天耀十二年,七月初三,不知姑娘能否预测一下,在下……姻缘如何?”
玉华皱眉,看了一眼长孙殿卿,便知道她会占卜且能预测的事情是他告诉星卜的,看来两人交情很不错。
她认真的算了一下,冥想了一会儿,没预测到什么,只大概算出,星卜命里有一个红颜劫。
“命里红颜劫,强求不得。”
星卜笑了笑,没在说什么,他自己的姻缘,他推算过,不过一个孤独终老,哪里来的红颜劫。
“公子,有动静了。”孤雁匆匆跑来,语气急促。
玉华看他这副模样,有种不好的预感。
长孙殿卿站起来,拍了拍衣袍上不存在的灰尘,“接下来,还希望公主多加配合。”
“什么意思?”玉华丝毫不知道他在打什么哑谜。
长孙殿卿没有回答,只是带着她,和星卜一起,来到了池缘楼。池缘楼是京都最高的酒楼,在这里能看到皇宫大门。
玉华探头看了好一会儿,也只看到一群黑压压的人在皇宫东大门,其余的什么都看不见。
长孙殿卿解释道:“现下,太子带着你我二人的尸体,正打算进皇宫请命呢。”
“那为什么进不去?”很明显,太子没能进去。
长孙殿卿笑了笑,扭头看了她一眼,眼里露出点点自傲,“你以为,当年本王的太子之位,是白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