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夜前世最不喜欢的便是剑,只因为那件事。
手握长剑的感觉将李夜拉回了前世的记忆。
前世的李夜与摆入天剑门的好友在一处秘境之中得到了一柄绝世好剑。
得知消息的天剑门命令老友交出长剑所在之处,但是老友却绝口不提。
可怜老友就因此便在自己的门派之中惨遭迫害而死。
李夜得知消息之后孤身一人,手持长剑来到了天剑门。
“为什么?为什么不告诉他们这剑所在之处?”
“你明知我一定会将来人杀死,唉……难道他们值得你保护吗?”
“老友,今日我便用你我共同所得之剑替你血洗这垃圾一般的宗门!”
一片惨绝人寰的叫声,映入眼帘的场景犹如人间地狱。伏尸百万,血流成河。
滔天的剑意在一瞬间血洗了这个宗门!
回首再看手中之剑时,是哭泣的声音。那柄长剑发出了悲天悯人的哭声。似是老友的哀嚎。
那一刻的悲痛牵绕着李夜,那一刻的血腥警醒着李夜,那一刻浮现的笑容成了李夜永远的遗憾!
自那以后,李夜不再用剑。
今日!
再一次将剑握入手中,李夜的内心仿佛有了一丝明悟。
沉浸在回忆之中的李夜静静地站在原地,丝毫没有动作。
感受到周身因为自己浑身暴动的灵气引动的爆裂般的破风声,丧狗眼中含着一丝悲痛,虽说叶孤城对自己不好,但是自己的命却是他给的。
那个寒冷的冬天,丧狗一个人蜷缩在地,幼小的叶孤城对着他问道:“你愿意帮我跑腿,陪我玩吗?”
回答叶孤城的是淌着泪水的丧狗重重的点头。
此后,丧狗便一直伴在叶孤城左右。
不自觉地,丧狗的眼中溢出了泪水。
“少爷,丧狗杀了眼前这人之后便下来服侍你。等我!”
怒吼声打断了李夜的回忆。
倏地睁开了自己略带悲伤的眼睛,顷刻之间无数的剑意以李夜为中心朝着四面八方席卷开来。
剑意掠过之处,悄无声息。
犹如一根根细微的银针,安安静静地插入了丧狗的身体之内。死寂!
以李夜为中心的方圆百米笼罩着一层刺骨的寒意。
丧狗就这样死了。
没有轰隆的响声,就是这般,还未靠近李夜半分便死在了李夜十米之外的地方。
精神严重透支,肉身疲惫不堪的李夜难堪重负,昏死了过去。
……
再次醒来之时,距离武道馆一事已经过了八天了。
李夜睁开眼睛的一瞬间,其体内的灵气便在体内不停地翻涌,在其身体之中的九条脉轮之中窜动。
终于,在一阵地冲刷之后。
‘咔’地一声,李夜突破了。
炼脉境三阶。
来不及巩固修为,看着眼前熟悉的房间,想要起身的李夜浑身每一个细胞都传来了剧烈的疼痛。
李夜不知道的是。自武道馆之后,遂州城的三大势力便全面开战了。
那日李夜昏倒,李家随行之人皆被另外两家势力屠杀殆尽。
两家剩余的势力在叶辰毅、莫如山的示意下直冲冲对着李夜而去。
李浩天哪里能让他们如意,硬是挨了叶辰毅、莫如山的攻击将李夜救了下来。
不过却是永远地失去了一只手臂!
拖着一身的伤勉强撑着回到了李家。
李楚河一见自己的孙子,儿子皆浑身是血,哪里还能忍住,安置好了两人便带着一干手下直冲叶、莫两家。
竟直接引出了叶、莫两家的老怪物。
李楚河不愧是遂州城最顶尖的天才,凭借自身结丹境九阶的实力以一敌五大战了三天三夜,最终挫败了对方五人,何等恐怖的实力。
不过却是身负重伤,不得已退回了李家,遂州城也是恢复了表面的平静。
虽说李家的势力隐隐压过了其他任一家,但是当另外两家联手之后却显得有些力不从心了。
暗潮涌动的遂州城一片愁云惨淡的景象。
人人自危。
叶家。
叶孤城的葬礼草草办了之后,叶辰毅浑身都裹着厚厚的纱布。
“傻娘们,哭什么哭!这个世界每天都有人死,弱者是不值得怜悯同情的。”
“呜呜……可是,这是我们的孩子啊,我要替我儿报仇!”
“报仇?你拿什么去报仇?拿我叶家上下几百口人命去吗?”
“凛儿,凛儿一定可以的,他一定可以的。”
听见少夫人提到凛儿两个字的时候,叶家上下突然升起了一股浓浓的自豪。
叶孤凛,遂州城的传奇。
七岁打通六条脉轮,十五岁突破炼脉境七阶,成为了天罡学院的内门弟子。
遂州城小辈之中当之无愧的第一天才!
“混账!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家中之事影响到凛儿的前程。”
“他是我们叶家振兴的希望。任何不利的因素都可能影响他的成长。”
“可是……可是我昨日便将今日遂州城之事写信派人向天罡学院寄了出去啊。”
叶辰毅一脸震容,却又无可奈何。
估摸着还有一日书信应该就送到了,此时再派人去拦截已是来不及了。
“唉,也罢也罢。毕竟就现在我们与莫家的实力估计很难与李家抗衡。”
“没成想,那李楚河竟然有了结丹境九阶的修为了,实在是恐怖啊。”
“不知道,天罡学院会因为凛儿帮助我们叶家度过此次难关吗?”
叶辰毅一脸愁容。
……
莫家。
对于李夜爆发出来的无与伦比的战斗力,众人一致认为这是李家故意为之,为的就是让遂州城其余的势力放松警惕。
毕竟,当遂州城众势力得知李家唯一的香火李夜是一个不能修炼的废物之时便没有将李家当回事。
没想到,如今的李家在短短的十几年间竟然发展到了如此恐怖的地步了。
“老祖竟然都没能压制住这李楚河。”
“既然已经开始了,那就已经停不下来了,现如今我们莫家势微,必须要与叶家抱团。”
……
叶家的一处密室之内,李楚河嘴角不停地有着丝丝浑浊的血液渗出。
“唉,终究还是差一些啊。”
“莫非我李楚河最终还是要求那些人才能够保住我的子嗣?”
发出了沉重的叹息,李楚河在这一瞬间仿佛又老了许多。
“也罢也罢,再撑一撑吧,李楚河。数十年都过去了,那些人也未曾联系过你,此刻你竟然还想找他们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