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籍典》记载,修罗时期,索德拉大陆天空出现了漩涡乱流,带来的灾厄魔神降临,伴随着密如雨下的灾厄魈怪,陆续不断的从漩涡乱流中投放而下,它们落到陆地之上大肆侵略,此间再无安宁。
不同的族群联合起来与之抗衡,各族最强至尊用无上神力,在那片漩涡乱流的天空设置了七天结界,封住通往地居界的入口,索德拉大陆恢复和平。
持续数天山崩地颤地大战后,灾厄之神受伤遁逃,各族至尊追进了漩涡乱流再无音讯。
一双肤色白皙的手把经书合上:“终有一天,我也会追随你们步伐。”弥陀丸瞳眸闪烁光辉,遥望天际时喃喃自语。
在矮人族领地,一个离市集偏远名唤古拉乡的小村庄里,位于村头上方高处的丛林,弥陀丸正坐在绿茵上斜靠着一棵古槐树,面前广阔的草坪让视野一览无余,能俯瞰村庄的全貌。
弥陀丸他有着一头双鬓清爽的棕短头发,那稚嫩的脸上挂着月牙般迁巧弯挺的俏鼻,一双粗淡须眉下,镶有饱含光泽的灵动双眼,眸子烁辉,总是蕴藏着希望,配合五尺身高的小小个头的衬托下,突显得颇为治愈可人。
“见你不在,上来看看,就知道你又跑来这里看书了。”
说话的是一个乌黑丝发,英爽面貌的男孩,如玉雕刻的脸上棱角分明,透露着冷傲脱俗的傲气,他叫亚伦,是弥陀丸的总角之交。
看得出亚纶也非常喜欢这里,此时他右手轻抚着槐树干,凛冽的身躯屹立在草原上,粗布麻衣迎风飘动,目光眺向远方,感受着自然气息拂过来的微风。
“岁月悠长,山河无恙,只是往昔一起坐在这树荫底下的人再也没有了。”
弥陀丸触景生情,一脸惋惜地感概。
“决定把团据点建在古拉乡后,这些年,闲逸起来的时候,望着这些景,我又何尝不是感到物是人非事事休。”
亚纶回首起往事,本该平静不起波澜地心,激荡起了涟漪,俊冷的脸上竟动容了哀伤。
弥陀丸和亚纶从小在这生活,玩耍,受古拉乡这块肥沃的土地润养,只是养育他们的人都不在了。
弥陀丸没有过多沉浸在忧郁神伤中,随即话风一转,浮现出俏皮的小脸:“嘿嘿,亚纶,我在天居界接到至尊飞鸟信使的来信。”
“七天后要举办演武比斗,至尊很重视此次大会,所有团长都必须到,你也随我去走个过场吧。”
“随你吧,只是不知道你那徒弟周辰今年是否达到资格入围参选了。”
弥陀丸看出亚纶思犊之情的小心思,有意调侃地明知故问:“怎么?想我徒弟了?”
“没有,只是问问”
亚纶不愿承认,解释时眼神闪躲,便傲娇的憋过头去,不在直视弥陀丸。
“嘶...”
弥陀丸倒嗤一口凉气,同时手指虎口贴起下巴,思绪回往着:“...我记得今年也有几位团长亲手培育的徒弟,这会是亚纶的劲敌。”
“说起来,哈哈哈...”弥陀丸笑貌续言:“亚纶,如果今年我徒周辰入不了选的话,丢的可不只是我一人的脸,和我们团的脸,更是你团地督,亚纶总教官的脸噢,毕竟我在天居界很忙,周辰都是交由你来教的。”
“.....你这嘶”
亚纶有些无言以对,弥陀丸的推脱说辞总是让他没辙。
“等这次演武比斗大会招募新兵结束后,我就要回天居界镇压灾厄魈怪,守护结界了。”眼神渗透真挚,亲睦道:“纶,地居界有你照看团员和据点,我也就放心了。”
弥陀丸一改往日,收起玩世不恭地态度,吐露出真情话语。
顿了顿,弥陀丸似乎回想起什么:“噢,对了...这次特意在天居界带了两坛装有琼江玉露酿制的美酒下来,准备和团员们一醉方休。”
“哦?据说这琼浆玉露,可是天界才有的稀世特产,受天界灵气熏陶而成。”
亚纶不经觉得诧异,琼浆玉露可是稀世珍宝,只有皇族特供,难得赏赐,许才能喝上一次。
“不错,正是受这天界灵气孕养而生,我过滤掉浊气,截取其最精纯的能量,亲手酿制,我用陶龙渊瓷器宝坛封存,埋藏在天上界灵气尤其充沛的地方,这样做不止香味淳朴,而且喝此酒还能让气游走全身二十四条经络,有助打通任督二脉,从而修为长进噢。”
“怎么样?是不是垂涎已久?嘴馋得迫不及待想尝尝了?”
弥陀丸戏谑地连发三问,眉眼轻挑,故作挑逗着亚纶。
亚纶傲慢不屑:“哼,”鄙夷道:“不要说得好似很稀罕!”
弥陀丸得意失笑:“哈哈哈哈。”欢笑时,眼角余光瞟到一旁亚纶,高傲得几近恼羞,于是呼见好就收:“那便欢不宜迟,我们现在就下回团据点,让团员们备好晚宴,好久没和你们饱足畅饮了。”
古拉乡有座高耸庞大的复式建筑,设计奇特,是混乱暴君团的据点。
它的大门是一个宽敞的双扇门,门面內两侧安有两个金色螭龙咬着圆环;大门外两侧还有椒图、麒麟,分别在一左一右,煞气昂然。门上方挂有匾额,刻写有“混乱暴君”四个大字和一个团徽。
“嗝吱”弥陀丸推开了混乱暴君团的大门,跨进庭院,只见团内整个大型厅堂桌椅等物布局东横西倒,还有满地摆放的陶酒壶,杂乱无章。
厅堂里有一位名叫琪琪的玲珑女子,卧躺在吊线摇篮上,不拘的罐酒入喉,她似痴如醉的酒窝脸,咧开尖利的虎牙傻兴着,沉浸在自得其乐的酒熏中。
在嗜酒成性的琪琪另一侧,还有飘逸练剑的男子,也有勤奋练拳而大汗淋漓的壮汉。
“和我决斗吧,傲虎。”
发如墨,面似冠玉的宇文拓缠着傲虎意图切戳武技。
“滚蛋,你个战斗白痴,咱没空理你”
傲虎气不打一处来,怒斥着这个打扰自己练武的战斗犯子宇文拓。
宇文拓置若罔闻,当下,他剑眉紧锁,凝神聚气,一袭修长银衣无风自动,与此同时单手持剑横举,用左手双指滑过剑身,斩空一挥,气刃劈向傲虎。
傲虎惊觉鸿雁剑气赶忙挥出一拳抵消:“宇文拓!你个白痴,咱今天一定要好好教训你!”
“乒咛哐啷”两人的战斗把周遭桌椅和地下的陶酒瓶等物品击碎。
琪琪因酒壶被两人击碎,跳下摇篮,对其二人怒吼:“宇文拓,傲虎!,打碎我宝贝酒壶,纳命来!”
短小精悍的琪琪,一伸手,旁边的大铁锤似有感应地颤动着,随后旋转飞来,一把握住捶柄,愤怒的冲入战圈,加入了战斗。
顿时间,整个厅堂被几人地战斗波及,墙体以千疮百孔。
“哈哈,琪琪也来战,太好了。”
宇文拓兴高采烈,激进迎战,享受着于强者对决的乐趣。
“不是不是...别动手,琪琪你冷静啊,不是咱干的,咱只是在练功,都是这小子挑的事,痛!哎呀,饶命呀。”
傲虎不喜和女性动手。娇小的琪琪手持庞然铁锤,把傲虎这高大块头,撵得上窜下跳逃至庭院,无辜地叫苦连连,似有一种违和之感。
他们毫无察觉,庭院有二人到来,此时亚纶冷眼旁观团员的噪杂打斗,桌椅破碎声,酒瓶碎裂声等等...喧闹声不绝于耳。
一旁的弥陀丸讪讪地笑了笑,无奈自己怎么收了这些好战份子。
厅堂里室的正厅侧卧书湘房中,官苒苒穿着古朴,端坐在藤椅上看书,对外面厅堂的嘈杂熟视无睹,癖文静的她显得格格不入。
但打斗传来的震感,让沉浸在书中的官冉冉柳眉微蹙,感到不适,打断了看书的思绪,放下手中的书籍,望向一旁在书架前手足忙碌荀雨萌:“荀雨,在忙什么呢?”
荀雨萌曼身资曼妙,耳尖细长,迁迁春荑的手,用掸子不停地掸灰打扫书本,并且翻开书籍把芸香草夹入其內。
“我对花草树木颇有了解,见你喜欢书,所以特意采摘了后院的芸香草,把它夹藏于书本中,翻开书时,清香袭人,还能防止蠹虫蛀食书籍,希望你喜欢。”
对荀雨萌温柔体贴,官冉冉很是感动,向来中规中矩的官冉冉起身走到荀雨萌身后,伸手搂抱住荀雨萌,头轻轻倚住背肩:“雨萌,有你真好。”
荀雨萌脸颊“唰”地一下通红,手抚在背后环来腰上,凝脂白玉的手背,眼神柔和:“能帮到冉冉真是太好了。”
书湘房花窗外,庭院竹篱边上有一条悠然流淌的河流,闪梭着粼粼昏光。
“申时三刻...嗯,现在团长他们应该回来了。”官冉冉松开了怀抱里的荀萌萌,随后牵起荀萌萌柔荑地手:“走,我们出去把,团长他们回来了。”
荀雨萌诧异的看着官冉冉:“冉冉你卜算了?”
“嗯,昨夜观天象,天禽星、天心星临中宫,闲来无事卜算一挂,方位为坤卦,分别遁甲、月奇,地支申时三刻;人事兑卦,今天主有饮食之欢。”
闻此术语的荀雨萌,花容嫩白的脸蛋霎时泥塑,豆大的汗珠悄然滑落:“..说得太深奥的我听不懂,不过今天饮食会开心那真是太好了。”
“嗯,我们出去把。”
说完,官冉冉拖起荀雨萌的手,往厅堂走去。
庭院内,弥陀丸,亚纶继续默静观看,前方打得不可开交的场面。
战圈里久战不下的琪琪怒发冲冠,艳红轻纱的丝发浮亘在头顶,迁嫩柔细的前脚一踏,震碎地面,凌空跃起,飘浮在适当位置时,定格在半空,此时她的乌光黑眸转变血色瞳仁,原眼白跟着泛黑,欲要施展大绝技。
琪琪爆出血色雾气围绕周身一圈后聚拢于锤子,散发暗淡哑红幽光,冰肌迁细的双手举握着正不断扩大的大铁锤,一直延伸到天际云深处。
铁锤伸张到极限时,琪琪娇叱:“星陨落焰锤,”话音一落,几乎遮天蔽日的庞然铁锤,化成一道赤红流光似浩瀚天威怒压而下,宇文拓,和傲虎两人被庞大的气场重力压制,不得动弹。
“完了完了,咱被你害惨了,宇文拓你这疯子,这下好了,希望琪琪顾及团友情谊,及时收手把。”
惊慌失措的傲虎哀怨的看着宇文拓。
“这就是琪琪的大招啊,好...好强...”
宇文拓持剑的右手在颤抖,毅望着上方缓速逼近自身,在瞳孔不断放大的星焰锤,束手无策,自认抵挡不下这磅礴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