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梁虽说在心中还是闪过了这样的相反,却很快被扶蓉现在的状况给打消了念头,“不可,我自然要送你回府,虽说沁诗的安危确实要紧,我却必定要保证你的安危。”虽说扶梁没有明说,却不知为何扶蓉自卑的内心之中却还是自我补充着:原来不过是因为我行走不便,更值得让人同情的缘故吗?
扶梁心虽细却还是没有办法察觉到扶蓉这一点小心思,以为已经能够将扶蓉心中的坚持给说服,便推着扶蓉朝着相府的方向前行,却不想扶蓉低着头却突然说道:“梁哥,其实我可以自己行走的,不需要你的担心,我能够平安的到相府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突然地任性,扶蓉竟是这样坚持向扶梁证明着自己的。
“嗯,我并不是不相信你的能力啊蓉儿,只是,已经晚了,身为兄长,我自然要将你平安地送回府中,随后再去将沁诗给接回来,无论是谁,我都要确保你们的安危。”似乎是察觉到了扶蓉情绪的不对劲,扶梁一边缓缓地将扶梁的四轮车向前推,一边解释着。
“蓉儿,哥哥知道你非常的厉害,医术高明且有自己独特的见解,但是在哥哥的眼里,哥哥定会将你护在自己的羽翼之中,不会让你受到半点伤害,哥哥并非不相信你的能力,也并非是同情你的遭遇,而是痛心和想要给你鼓励。”扶梁说话间,便已经能够看见相府的大门。
带扶蓉已经被送回了自己的房间之中,扶梁面上原本温柔的面色一改,眼中全是认真的神色,现在去寻找扶沁诗和良辰对于毫无线索的他来说,可以媲美大海捞针,却也是他如今义不容辞的任务。
黑夜早已经降临,家家户户的灯火让扶梁有些恍惚,站在灯火所映照的街道上不知为何甚至有一种孤独和迷茫感,让扶梁有些想要早早的回到府中去看看此时孤单一人的扶蓉。
而回想着刚刚扶蓉说的一个陌生男子,扶梁与扶沁诗说实在的接触并不太多,甚至也没有什么共同认识的朋友,而对于扶蓉来说,几乎所有人认识扶沁诗的人都是陌生的,可是却又奇怪的是,扶沁诗平时虽说生性活泼,却也是相府长大的,警惕性自然不用说,甚至于很少有人能够让扶沁诗毅然决然地说要跟着对方离开。
那么便是扶沁诗认识的人?思来想去,不知为何扶梁竟是想起了一个在家中寒窗苦读了许久,文采却没有丝毫进步的一个穷秀才,虽说是穷秀才,却家中算不上穷苦,甚至平日里还常常会参与一些由文人墨客组织的品茶品酒作画的宴席。
莫不是是他?
扶梁想着便往那处走去,扶梁身为状元自然有这个资格去参加这些宴席,原本就不甚喜欢这样喧嚣吵闹的气氛,碍于友人的面子去过几次之后便寻来各种理由推脱,这个秀才虽说算是没什么大志,却还算是个肚子里有些墨水的人,再加上巧舌如簧的那股阿谀奉承的劲儿,算是在这些文人墨客之中吃的开的。
“祁青在吗?”也不算太久,扶梁便敲响了那位的门,里头走出来个年迈的阿婆,看着眼前穿着贵气的扶梁,由于不太清楚官府的大人究竟长着什么模样,心中以为自己的孙子要飞黄腾达了,激动地连连朝着扶梁的方向点头弯腰道谢,弄得扶梁算是一头雾水。
“是何人?”刚从集市上回来的祁青不知道究竟谁还回来造访自己,显然前来应门的时候是带着迷茫的,却在看见了扶梁的时候,脸上瞬时带上了惊喜的笑容,那模样像极了在陛下的身边服侍的公公。
“大人,您怎么有时间光临寒舍?小人家中也没有什么体面的吃食能够招待大人的,阿婆,摆脱准备点茶水给大人。”祁青倒是对自己的长辈极有礼貌,虽说是吩咐做事,却是一副谦卑恭敬的态度。
“大人请用。”扶梁被祁青请进屋的时候就差不多心中确定自己应该是找错人了,祁青的屋子很小,说是方向一个扶沁诗还算是勉强,但是若是想要将良辰一并留下,自然会不现实的。
“打扰了。”扶梁还没有坐下便已经打算转身出门,弄得本来心中十分欣喜,以为眼前这个状元郎是看重了自己什么才能打算重用自己的祁青一脸疑惑。但是虽说心中疑惑重重,但是明面上却也不好说些什么,保持着恭敬的笑容送扶梁出了门。
送走了穿着贵气的扶梁之后,看着走远的扶梁的背影,祁青的阿婆若有所思地回头看着自己的孙子,“哎,阿青啊,你合适能够为我们老祁家出人头地喂。”看着自己奶奶远走的模样,祁青心中满是不甘。
祁青自视甚高,整日混迹于一些出名的文人墨客时间,也算是与他们称得上好友,久而久之便已经忘记了自己究竟有个几斤几两,然而身为祁青的奶奶,虽说对自己的孙子有很大的期待,却依旧是明白他真正的水准。
“也对,我怎么会想到祁青,真是有些可笑了。”扶梁有些自嘲式地摇了摇头,可是刚刚丛祁青家出来之后,扶梁却不知道究竟自己还能够往那边走去。
走着走着竟然无意中走到了衙门那儿,虽说现在并没有什么有要职的官员在那儿把守着,却肯定有守夜的官员。看见扶梁走了过来,那个正在门口守夜班的官员似乎正是想要找扶梁,连忙一个箭步冲到了扶梁的面前,抱拳行礼说道:“大人,刚才......良辰是为回来过,说是要我给您带句话,要是想找到您现在找的东西,便立刻回府,明日那样东西变回自己出现,无需您寻找。”
这样的一番话没有让扶梁有任何放心的感觉,甚至心中对于扶沁诗这个妹妹的安危更加担忧,甚至于面上的焦急更胜,连忙发问:“刚刚良辰来的时候有不有什么随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