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良辰的这一番慷慨陈词所感动却也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
“对了,阿蓉,你在章六娘那里的那枚硬币我趁乱拿了出来,你不用再担心被她威胁了,我知道这件事情了,你以后一定要告诉哥哥知道吗?若是以后真的来不了这儿找哥哥的话,这儿有一只鸽子,是我从小养到大的,让它跟着你好了。”良辰说着,从袖带之中拿出了那枚已经有些生锈了的钱币。
而这个钱币无论是扶蓉也好,还是良辰这个已经有前一世记忆的人来讲,都应该是非常熟悉的东西,因为对于他们来说,眼前的这个钱币,是他们从小见惯了的东西。
“一定要收好了知道吗?”良辰突然顿住了,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事情一般,朝着扶蓉嘱咐道:“对了阿蓉,你要记得告诉扶梁一声,这些时日,我听姜府上的不少下人已经在传了,衙门的扶大人因为这件案件所以心神不定的,似乎有什么心事,我猜是因为他当初没有寻到这枚古币。”
将所有的事情全部讲完之后,良辰装作一脸若无其事的模样,将扶蓉推了出去,等到将扶蓉带到了焦急地候在大厅,站在姜绾竹身边,被迫参与了“交换侍从”游戏的樱桃手上的时候,扶蓉突然对扶梁这一次接受的这个产生了一部分的兴趣。
扶蓉前一世就有与扶梁的前世一同解决一系列案件的习惯,现在自然也是安耐不住心中对于破解谜题的兴奋,这个事情对于旁人来说或许并不算是非常的奇怪,甚至一个根本不需要多动什么脑子就可以解决的问题。
可是以扶蓉多年的经验来看,这样的案子之内,往往暗藏玄机,至于为什么刚刚明明是无关紧要的事情,良辰却要如此详细的给自己讲述这样一件事情,这必定有它的道理。
扶蓉才不过刚刚来到府上,就看见了扶梁趁着脑袋在自己的椅子上面疲惫地小憩着。原本扶蓉并不想吵醒正在熟睡补觉的扶梁,可是也不知道是不是四轮车轮子的缘故,竟是发出很响一声,让扶梁直接从睡梦之中惊醒过来。
近些日子,这些压力都堆在扶梁的身上,一时间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了,在等扶蓉回来的时间里休息也不过是因为实在有些支撑不住了。
“梁哥你怎么来了?”扶梁这段时间是忙的不见首尾的,此时竟然不多想着自己多休息一段时间,毕竟午时一过,扶梁就又要去衙门上将别的一些琐碎的事情继续处理一遍。
“嗯,蓉蓉,这段时间你且注意一点,哥哥近几天忙着处理一些公务,实在没有办法照顾你,你要自己多注意点身体,这里是我娘亲留下的一些饰品以及一些还没有裁过的布料,若是你有兴趣,就从里面选一些做点东西,消磨消磨时间也可以。”扶梁这么说着,扶蓉这才看见在扶梁的身边,放着许多新的东西。
心中默默感动与扶梁对自己的照顾,藏在袖子里面的手不断地松了又紧,心里不断地挣扎着究竟要不要告诉扶梁自己和良辰之间商量的事情。
“那个,梁哥,我有一点事情想要和你商量。”扶蓉这么说着,站在扶蓉身后的樱桃也是个识眼色的,立刻退了出去,站在了门口,防止了有人偷听。
见樱桃也退出了房门之外,整个房间之中除了一个陷入沉睡之中的女子之外再无别人,扶蓉自然也就放下了悬着的一颗心。“梁哥,我现在才发现,当时的那一枚古币没有在那个叫做章六娘的妇人身上,梁哥不必再担心这件事情了。”扶蓉从自己的袖带之中拿出了那枚已经被她手心温度捂热了的古币。
扶梁看见了眼前这枚古币之后先是愣了愣,其实古币在上层的新晋官爵之中很少有人认识,毕竟是在本朝建立的时候才升官的,家中自然不可能有人见过前朝古币,更不要提是给自己的子孙后代看这种东西了。
至于为什么章六娘可以一眼就认识这是前朝的古币?因为她们的家中以前便有过一些前朝的古币,却因为在乡野之中,所以章六娘也是后来跟着自己的姐姐们进城的时候,才知道了当朝的钱币究竟长着什么模样。
可是反观扶梁,理应在宰相府之中万万不可能出现这种有可能引起旁人怀疑的东西,扶梁自然也不可能见过,但是扶梁自己也不知为何,对扶蓉手上的这枚钱币的样子异常的熟悉。
“嗯,没事,蓉蓉找到了就好,近些日子哥哥不再附上,若是还有旁人来扰你清闲,你不要搭理就好,明白吗?”扶梁生怕像上一次的事情再次发生,连忙嘱咐扶蓉道。
“嗯。”扶梁完全没有怀疑她的话中究竟有多少破绽,可是这样完全的信任,让扶蓉的心里对欺骗扶梁这件事情,更加的愧疚。多少次想要开口,却最后也只能说出一句“蓉儿知道了。”这一会是两兄妹之间罕见的莫名尴尬。
似乎是没有什么话能够嘱咐,要是再多说两句倒是要被扶蓉嫌弃唠叨了,扶梁出门的时候便把樱桃叫了进来。等到扶梁完全消失在了扶蓉的院子之中,樱桃突然低下了身来朝着扶蓉的方向眨眨眼睛。
“小姐,你放心,樱桃刚刚打探了,晚膳之后丞相府上的少爷小姐们都要去跟着丞相和主母去寺里,丞相特许小姐您因为腿脚不便要走山路不方便,说是您在府上自己消闲就好。”扶蓉倒是有些诧异的是,这个丞相居然会把自己记得这么清楚,虽说也不知道是因为怕自己给他们添上麻烦还是什么意思,扶蓉这次也算是能够安安静静地待上一个夜晚了,也算是好事一件了。
丞相府的花园是扶蓉一开始就非常喜欢的,在假山旁边的一处湖边亭里坐着,仰头看着月亮,扶蓉慢慢地梳理着自己今天在良辰口中听到的秘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