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熙昭旧事

2019-10-25 16:54:432061

第二十四章 救王妃

阿瑾虽然那句话说得很轻,但卿尤暮还是听见了,这还是阿瑾第一次在他面前亲口说出那句喜欢。

往常相处的那段时间,虽然卿尤暮心里已经隐隐猜到一些,但他也始终只是保持着不问不知的状态。

他一直觉得如果自己假装不知道的话,那阿瑾对他的这段感情就可以一辈子都不被道破,毕竟人和妖终究不是同路。

于是他现在即便是听到了对方说的那句话,但自己能做的也只是假装没听见。

“好,我答应你。”阿瑾背靠着墙壁微微抬起脑袋瞧着对方,一双眼睛里就像是蒙了层雾气般,没有丝毫光彩。

她微微顿了顿,抬起头看着对方,一字一句说的很慢,但声音却是轻飘飘的,“我会将我的内丹拿出,救她。”

那个时候的卿尤暮还不知道妖一旦失去内丹对她来说会意味着什么,而阿瑾也没有想要解释的意思。

她只知道既然卿尤暮要自己去救苏昭昭,那她便救好了,只是不知道自己死的时候,对方会不会为她难过。

哪怕只有一瞬间也好。

即便阿瑾已经答应了他会救苏昭昭,但是卿尤暮还是有些不太信任她,他的身边站着几个捉妖师,制妖的符纸在半空中虚浮着,令阿瑾还有些难受。

“我不敢冒险,也不能。”卿尤暮看着阿瑾因为痛苦还有些扭曲的表情,声音很轻,里头夹杂了几分愧疚。

阿瑾偏过头看着对方的表情,她从对方的瞳孔里看到自己此刻的狼狈模样,微微扯了扯嘴角,她努力想要让自己的表情看上去没有那么痛苦。

但无奈符纸的威力太大,无论自己多么努力那种压制的感觉还是让她皱了皱眉。

“没关系,我理解。”阿瑾微微扯了扯嘴角,说这话的时候语气还有些勉强。

卿尤暮看着她的表情,自己此刻已经分不清她皱起的眉头是因为痛苦还是难过。

但现在这些已经不重要了,卿尤暮强迫自己无视心口那猛得涌上的情绪。

铁链落在地上拖行的声音刺耳,她一步一步走得很慢,等跟着卿尤暮一起到达屋内的时候,便瞧见安然躺在床榻上的苏昭昭。

她的脸色格外苍白,看起来已经昏迷了好长一段时间,看起来就像是一座瓷娃娃般毫无生气。

捉妖师说的不错,让苏昭昭陷入昏迷的主要原因的确是被妖夺走了生气,但那个妖并不是阿瑾。

卿尤暮也该知道的,但他为了救苏昭昭,已经不在乎真正伤她的妖是谁了。

阿瑾站在床榻前看了苏昭昭苍白的脸看了好一会儿,下一秒突然就伸手轻轻抚上了她的脸颊,卿尤暮见此还有些惊得上前一步。

质问的话还没说出口,阿瑾就已经将手收回,回头看着还有一些惊慌失措的卿尤暮微微笑了下。

“不用如此担心,我只是想最后再看她一眼。”阿瑾的笑有些无力,卿尤暮看着对方的动作,微皱的眉自始至终都没松过。

阿瑾看着他的表情,突然就有些难过。

自己连忙回过身来,施展妖气将自己的内丹取出,登时屋内狂风大作,卿尤暮被这风吹的还有些睁不开眼。

阿瑾将内丹安置在苏昭昭体内的时候,嘴里还吐出了口血,风并没有停下,反倒有越吹越猎之势。

捉妖师见此立马掏出符纸,不断捏诀往旋风中心的阿瑾丢去,燃烧的符纸落在她的身上立马出现一道伤口。

肌肤被烧灼的感觉很不好,但无论捉妖师丢出多少道符纸那道旋风却依旧没有停下的意思,反倒是越吹越大。

屋内的瓷器桌椅被风吹的掀倒在地,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而捉妖师也被这风吹着往后退了好几步。

阿瑾看着昏迷的苏昭昭,内心突然就升起了一股不甘心,明明是自己先碰见卿尤暮,可到底为什么不能是她陪着对方到最后。

究竟是为什么?

陷入狂化的阿瑾瞳孔隐隐泛起一丝血红,她拿出卿尤暮赠给自己的玉佩,以自己的血为媒介,将苏昭昭困在那块玉佩里。

恰巧此时一道剑气突然穿过高度旋转的风阵,直直得就凌空劈到她的脸上,在她脸上划下一道长长的疤痕。

上头贴了符,落在脸上这种痛锥心蚀骨,失去内丹的阿瑾渐渐感觉到自己的妖里在缓缓流失,于是她调动身上所剩不多的妖气。

让这道狂风越转越大,找准时机带着手里的玉佩立马往王府外跑去。

之前偷偷下山的时候,她曾经听别的妖说过,在两国交界的地方,有一座城,是专门收容被人类所伤的妖所建的。

她想,一定要在自己妖力散尽之前,到达那里。

等大风渐渐散去的时候,卿尤暮连忙跑到床榻边,这一眼就瞧见床榻上躺着的人已经消失不见了。

而四周也早就没有阿瑾的身影,倒是只留下一片狼藉。

捉妖师见次情形也束手无策,他们也没想到这妖会在他们二人的镇压下还能逃跑,连一张追位符也没放。

卿尤暮看着面前一片狼藉的模样,眉头皱得很紧,他去皇宫找上的监察司。

监察司近些日子因为长公主的事情倒是被皇帝批得够呛,降低存在感好一段时间后,才又接到了新的案件。

关于被绑架的暮王妃。

监察司对捉妖向来有自己的一道秘法,明安一路顺着妖气追捕着阿瑾的踪迹。

而阿瑾因为内丹离体身上又有重伤,每次跑一段时间都要找个地方歇会,好几次差点都被追上,但好在都有惊无险。

一直到自己跌跌撞撞得闯入城中。

“后面的事情你也就知道了。”阿瑾苦笑了下,声音很轻。

洛茗听了她的过往,眉头从开始就没舒展过,她没有经历过那些风花雪月,是无法同她感同身受的。

自己不明白,对方都这样对她了,阿瑾到底为什么要如此执着得要问一个答案。

“你要问的问题答案,我想你心里已经有了答复,又为什么要执着于亲口去问呢?”洛茗斟酌了下,最后还是将这问题给问出了口。

阿瑾听了她的话也只是笑了笑。

“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