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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天天掉马甲

2019-10-09 10:00:002200

第二十章 饮酒赋诗

笔墨奉上。

但见夏雪心执笔托腮,好半天才忽然指酒馆儿对门的胭脂水粉铺前的一少妇。

“秦兄,咱们就以对面的小嫂子为引子,作诗或赋词一首,谁先作出来,就算赢,输的那个就罚酒,何如?”

秦墨羽勾了勾唇角,“悉听尊便。”

遂拿过纸笔,不看对面的少妇,却是望着她。

夏雪心愣了一下,倒也没在意,便檀口含笔,望向对面的小少妇。

青丝如瀑肤如雪,盈盈一握腰如柳。未识花颜却已知,不是倾城便绝色。

“我好啦!”

正当她草草作完一首准备炫耀之时,却发现那家伙早已写好铺展在她的面前了。

“白衣胜雪芙蓉面,眼波流转颦颦变。似雌亦雄真难辨……”

读到此句时,夏雪心蓦地抬起头来眉心一紧,“你这写得什么乱七八糟,完全跑题……”

她怎么越听越像是在影射她似的?

“不行不行,罚酒罚酒!”

说着,她便将秦墨羽写好的纸笺一把揉成了团儿,丢到了旁边的地上,并斟了一杯酒递到他面前。

“喝吧。”

又趁其不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拾起了那纸团,一股脑儿地塞进了自己的衣袖里。

秦墨羽眸光浅浅柔柔地看着她,并接过了她手中的酒盏,“我可是有言在先,我酒量不行,若是喝醉了,小兄弟……你得负责任。”

唇角挂着的一丝笑意,带着几分挑逗的意味,莫明地让人脸红心跳。

“那就别喝了。”说着,夏雪心便躲过他的眼神,一把夺过了他手中的酒盏,“哎,我累了,要回去休息了。”

她边说边起身,并丢了一粒碎银子在桌角,“酒钱搁这儿,你若是想喝,这钱也够。”

说罢,她便径直走出了小酒馆儿。

看着她匆匆而去的身影,想着她刚才绯红的小脸蛋儿,秦墨羽不禁勾了勾唇角。

一回到家,夏雪心就从衣袖里掏出了在酒馆时被她揉成团儿的纸笺,并小心翼翼地展开细细地研究着……

夜渐深,沐家东阁的灯还在微微亮着。

沐世新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虽然他不知道这个办法是否可行,但至少有一点他是可以肯定的。

让那青楼女子入他沐家的希望破灭。

不过,不管怎样,这件事他都该跟夏老弟说一声。

第二天一大早,他还没来得及出门,就听下人说夏家小姐来了。

沐世新跟林氏心里头暗自窃喜,没想到这丫头对自己的儿子还挺上心的。原以为上次闹得不欢而散,人家姑娘肯定不再理会自己儿子了,可是人家姑娘大度,竟不计较。

这次,夏雪心并未与沐家二老有过多的寒喧,“沐世伯,伯母,你们把钥匙给我,让我去帮庭轩哥哥开门吧。”

这沐庭轩也的确是根朽木,宁愿被关死,也不晓得拐个弯,另想办法。

“呃,好好。”沐世新看了眼林氏,忙把沐庭轩书房的钥匙给了她,“如果庭轩欺负你,你可是一定要跟沐世伯还有伯母说,知道吗?”

“放心吧伯父伯母,只有我……我会好好跟他说话的。”

说着,她便一阵风似的往后院去了。

当夏雪心把门打开时,沐庭轩意外极了。

“你,你又来做什么?”

夏雪心一听,顿时怒火中烧,“什么叫我又来做什么?”

倘若不是受人所托,她才不会来受这种委屈!

“如果不是看你爹跟我爹的份儿上,我才不会来找你这呆瓜!”

沐庭轩一愣,见她有些生气,才感觉自己的表达有误,“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有些意外。”

其实上次的事,过后他也觉得自己言辞有些激烈,但他只是就事论事,绝无恶意。

“如果言语有得罪之处,我给你道歉,对不起。”

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原本她今日所来也不是计较这些小事的。

“好吧,算我原谅你了。”夏雪心顿了顿,“我今天找你来,是想帮你证明一件事的,不过,你得好好地配合我。”

沐庭轩蓦地拧紧了眉心,“你,你又想耍什么花样儿?”

想想之前在花月楼里的种种,他就觉得她找他准没好事。

“我怎么就这么不爱听你说话呢?”夏雪心真是服了这沐庭轩,“我是想帮你,帮你们沐家,你能不能明辨点儿事非,能不能分清好坏人?”

她真不知道该说他什么了!

沐庭轩沉了沉眸子,“帮我?帮我们沐家?”

他越听越糊涂了。

“不然呢,我吃饱撑的吗?上次我说沈婉怡不靠谱,让你提防她,你狠狠地训斥了我一顿,我这次就要证明给你看看我没说错!也好让你看清你一直喜欢的人是什么样的!”夏雪心成竹在胸,自信满满,“只怕你不敢面对。”

她不是怕这愚夫不敢面对,她只怕这呆瓜压根儿就不相信,她只能又激又将让他配合于她。

“其实,我也只是想还你心上人一个清白。”

沐庭轩思忖半晌,“你要我怎么配合你。”

她这么说倒也出于一片好意。

“你跟我出去……”

过惯了风花雪月的日子,突然从良恢复平静,沈婉怡一时间还有些难以适从。

尤其是公子不在的时候,那种寂寞与孤独越发地侵蚀着内心,钻入骨髓。

偌大的宅子里,空荡荡的,好像只有她一个人似的。

凭栏远眺,不知不觉间,枫叶已红遍了山头,屋内,琴弦上亦覆满了灰尘。

而今,她才深深地体会到,什么叫女为悦已者容,士为知已者死。

倘若没了那个人,就连这琴声也寂灭了。

“姑娘,四娘来了。”

在这种时候,哪怕是听到她一向不喜欢的柳四娘却也觉得备感亲切。

“人呢?”

“在客堂呢。”

老妈子话还没落音,沈婉怡就迫不及待地往客堂去了。

这公子行为处事总让人揣摩不透,好端端地让她送什么信来,有什么事,为何不能亲自跟沈婉怡说?她这老胳膊老腿儿的,来这一趟也不容易……

柳四娘边嘀咕着边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四娘。”较之于柳四娘的牢骚,沈婉怡倒显得很热情,“阿妹,给四娘上茶。”

柳四娘蓦地抬眸,不由眼前一亮,“哟,没想到我们沈丫头这么一打扮起来,还真有大家闺秀的风范呢。”

但见她一袭锦衣,青丝绾起,金钗珠玉都缀饰得恰到好处,大方得体,又不失贵气。

沈婉怡苦涩地笑了笑,“对了,四娘您今儿个来是……”

“喏,这是公子让我给你的信。”柳四娘边说边从衣袖里掏出一封信来递给了沈婉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