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脑洞大开的薛叔走远,蔡云汐狠狠地将盛瑾卿一推,像拍尘土似的拍了拍手,“以后少占本姑娘的便宜,不管是言语还是行动上!懂吗!不然我就让你盛大总裁的形象碎成渣渣!”
盛瑾卿不着痕迹抚平由于两人靠的太近弄出折痕的衣服,风轻云淡,一点也没有被从小看着自己长大、亲人一样的薛叔现场抓包的窘迫感。
“真以为你给走后门我就妥协吗?哼,就算从底层的小职员做起,本姑娘我也照样能混得风生水起!”
说完,昂首阔步离开。
盛瑾卿擦干净手,起身,转身离开。
市中心,远洋大酒店高层,最高规格的豪华包间。
“来来来,喝着喝着,今天沧总请客,大家一定要尽兴!”席面上,手持酒杯的年轻人兴奋发言。
“哈哈,谢谢沧总。”
“来,我敬沧总一杯……”
喧闹声、推杯换盏的声音不绝。
沧千垣一条腿踩在座位上,斜斜地靠在椅背,搭在膝盖上的手臂还晃动着红酒的杯子。
心情不好的时候,沧千垣就喜欢用胡吃海喝来放纵自己,每次不砸个几十万心气不平。
好在他有钱,并不在乎这些。
请上一大帮狐朋狗友聚一聚,虽然毫无意义,好歹能帮他排解心中的愤怒。
“咦,沧总,你这手是怎么了?还打着绷带?上次见你还是好好的。”
沧千垣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嘴唇,杯中红酒一饮而尽,“不过是被小母狗咬了而已,没大碍。”
“被狗咬了?那得打狂犬疫苗啊!”
“是啊是啊,想不到沧总还会遇到这样的事情,就该把那条狗扒皮做了红烧……”
几个平时玩的溜嗨的二代们七嘴八舌地议论着。
不提这事儿还好,一提到这些,前几日在被盛瑾卿折了面子,仓皇逃离的事情就出现在在他脑海。
那可真是他活这么大栽的最大个跟头了!
真不甘心啊。
大多数时间,沧千垣并不参与朋友们的谈话,只是一个人默默地喝着闷酒而已。
然而偏偏就有一些不开眼的人喜欢把事情扯到敏感的方面来。
“诸位啊,最近的生意是越来越难做了,钱难挣,屎难吃,我现在算是理解这句话了!”
不知道是谁开了头。
“可不咋地,有盛君这座大山在咱们头顶压着,什么生意都难做!”
提到盛君,话题更是没完没了了。
因为盛君集团是A市的商界龙头,旗下涉及领域极多,在场的众人也多是做生意的,和盛君之间的竞争不少。
但是真正竞争得过的,却没有几个。
有的说地皮被盛君用更高的价格收购了,有的说合作伙伴倒向了盛君……
总之,盛君集团俨然成为了这些人心中的头号公敌。
“哼……”沧千垣低声冷笑,酒杯啪的一声摔在巨大的玻璃转盘上,“盛君有什么了不起?那也得看他的对手是谁!”
沧千垣的张狂,的确也有资本,毕竟在珠宝行业,宝达的影响力还是远甚于盛君的,这几年来依然占据着最大的市场份额,没有被盛君把风头抢了去。
“呵呵,是呀是呀,还是沧总您的宝达集团有势力,能够和盛君平起平坐。”
“以后我们还得借您的光呢……”
吧啦吧啦的,一对奉承之语。
其实众人的心中也有一杆秤,别看现在宝达能压盛君一头,再过几年可就说不定了,毕竟,盛君旗下的玉见崛起到现在抢占了不少市场份额总共也没用几年。
而宝达集团是A市最早的那一批成熟起来的行业,多年来,牢牢掌控龙头位置。
“盛瑾卿那个臭小子,搞得好像天下无敌一样,哼,可笑。”
沧千垣把盛瑾卿贬得一文不值,心里却泛酸。
他爸修养前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小心盛君,大有一副狼来了的模样,身边的人又捧着盛瑾卿那小子。
“沧总,您和盛瑾卿之间好像有点恩怨?不介意说说?”
又有节奏大师开始搞事了。
沧千垣也不在乎,依然是冷笑,“哼,也没什么可说的,还不是因为前些日子半路被我踹了的女人。”
关于此事,在场的众人也知道一些,毕竟被新娘子婚场暴打的事情,而且被暴打的还是A市年轻有为的沧千恒,这些天网络上都传疯了。
同样的,关于他跟他那干妹妹不得不说的故事也闹的人人皆知。
不过他们知道那事是沧千垣的污点,谁也不敢主动提起。
反倒是沧千垣主动说了出来:“蔡云汐是我的人,这事儿尽人皆知,偏偏盛瑾卿不开眼,非得插一脚!”
众人诧异。
“怎么?盛瑾卿还和这事儿有关?”
“你们不知道,要不是盛瑾卿勾引蔡云汐,婚礼上也不会出现意外。”
原本是杨雅茹搅了此事,沧千垣却把责任推到盛瑾卿和蔡云汐的身上。
“讲真,我啊,还真对蔡云汐动了感情,也早就已经和她成就了美事儿,只是我没想到她和盛瑾卿还有一腿,合伙闹坏了我的婚礼,转眼就跟爬上了盛瑾卿的床”
沧千垣信口胡说,既然他不好过,那对奸夫淫妇也别想好过。
“……”
如果不是很多人亲眼所见,真会信了他的邪。
长叹一声,沧千垣痛苦的抱着头,“让我真正动心的女人她还是第一个呢!奈何她负我啊……”
众人对视一眼,甭管真相如何,先捧着这位呗。
“想不到是这么回事,原来沧总你是受害者啊!现在网上那些人瞎逼逼,是他们瞎了眼!”
“就是!女人无情沧总休,天底下的花儿不少,何必单恋她那一支残花呢。”
沧千垣灌了一杯酒,面色红润了不少。
“别看我这人风流,可我一旦动心了那就真把那女人疼到心坎里,如果她迷途知返,回到我身边来,过去的事情一笔勾销,我还会好好待她……”
“……”
有人憋着笑劝他,“那女人不值得沧总您生气。”
“这些话你们别出去乱传,明白没?蔡云汐能否迷途知返就看她自己了,毕竟宠了那么久的女人,就让我背负这些莫须有的流言蜚语好了。”
还真别说,沧千恒这么一顿表演,真有人信了他的邪,觉得他是个重情的男人。
“沧总,牛逼啊,都受了这种委屈,还有如此胸怀,得敬您一杯。”
“沧总,您真的是太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