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后悔吗？”宋芊芊看着她的眼睛，语气前所未有的认真。

蔡云汐一怔。

她知道宋芊芊的意思。

曾经，她也以同样的口吻说“你会后悔的”。

只是……

蔡云汐扬起头，表情笃定，“不后悔。”

顿了下，她又道：“我蔡云汐的字典里，从来没有‘后悔’两个字。”

宋芊芊定定看着她，半晌，红唇勾起一抹张扬妩媚的笑，“这才是我认识的蔡云汐！”

“呦呵，看看这是谁？这不是差点飞上枝头的蔡云汐嘛。”满是恶意的声音传来，紧接着，呼啦啦走过来一群人。

“蔡云汐，好久不见呀，听说你被踹了，恭喜恭喜啊。”

蔡云汐嘴角抽了抽，眼角余光瞥了眼宋芊芊，这两人该不会是商量好了台词吧。

她笑眯眯道：“同喜同喜呀，听说柳小姐未婚夫偷吃又被抓了现行，真是恭喜柳小姐，你未婚夫偷的女人快能组个篮球队了吧？以后柳小姐可不会寂寞了。”

柳青悦脸色变得铁青，“蔡云汐，你嘴巴还是这么毒。”

蔡云汐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谢谢夸奖！”

“呵，脸皮真厚，蔡云汐，听说你不止让男人踹了，还被扫地出门了，看在以往的情分上，我帮帮你怎么样？”

“好啊。”蔡云汐不按常理出牌，反正都是小孩子把戏，正面杠就对了。

柳青悦也没想到她会这么轻易答应，“你确定？”

“确定。”

“那好！”柳青悦迫不及待拍板，“我这人心善，见不得朋友穷得只能乞讨，正好我爸和玉见高层关系很好，你可以暂时充当玉见的售货员，只要你能卖出一件产品，我给你那样东西十分之一的价钱，如果到中午十二点卖不出十件，你要当着所有人的面喊十声‘妈我错了’！”

“柳青悦，想当妈，你未婚夫想必能给你弄回来十个八个小孩，何必在这儿过嘴瘾。”一直默默当壁画的宋芊芊出声。

“宋芊芊，这是我跟蔡云汐的事！”

宋芊芊嗤笑一声，“我只是让有些人的脑袋清醒清醒。”

蔡云汐无语。

她可以肯定，宋芊芊说的有些人绝壁是自己。

不过，她那么确定自己会输？

蔡云汐嘴角勾了勾，“好啊，我答应。”

反正就算是为了自己有意识以来第一次喊外人“妈”，某些人也不会让她输的。

于是，浩浩荡荡一群人涌到了玉见展位上。

也不知道柳青悦怎么跟负责人沟通的，反正蔡云汐暂时成为了玉见的售货员。

其实蔡云汐心里清楚，柳青悦之所以敢弄出这么个赌注，无非是考虑到今天所有展出的作品价格昂贵，而且普通参观者很少，即便有，也未必会掏那么多钱买首饰。

蔡云汐可以肯定，柳青悦也是知道这次展会的性质的。

宋芊芊见她换上玉见员工服饰，鼻子里喷出一声轻嗤，“蔡云汐，你该不会想给自己找个妈吧？”

“如果她愿意当我爸的小三，我不介意。”

宋芊芊喷笑出声，“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轻易认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