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无痕再次无言以对。不过,经何申这么一解释,似乎还真的合情合理啊?
换言之,这个已经崩塌掉的战台,那就是阵眼所在,这里是唯一的安全区域。
只是,何申的心思,太过缜密了,同时又有点太过歹毒。这才是真正的亦正亦邪!
“好,好,你流弊,老子惹不起你,但总躲得起吧?”
此时的姜无痕,内心不知道有多凌乱了。虽然何申的解释,头头是道,但他的内心,依旧很不平静。
一拱手:“何申,恕我这个做哥哥的,不能陪你继续玩下去了。你好自为之吧,咱们后会有期!”
说完,姜无痕便大踏步的朝着远处而去,不打算理会何申了。因为他知道,这个看似人畜无害的小胖子,实则鬼精,阴谋百出。跟这样的人为伍,那可不是什么好事,一个弄不好,就得把自己搭进去。
果不其然,只听何申在身后大喊:“我的哥哥啊,你这是要去哪里?今日的事情你也看到了,我一开始就冲人群宣布过,你才是这场大会的幕后策划人。各大宗门死了那么多人,你以为他们不会找你算账吗?你要是不跟我混了,那可就得独自面对那些追杀了哦?”
“你……”
姜无痕气极,恨不得抽这死胖子两个耳光。
这么说来,自己还是被算计进去了?
“你流弊,要是老子被人砍死了,九泉之下也要拉你垫背!”
狠狠的瞪了何申一眼,姜无痕真就不再理会何申了。他的心头那叫一个气啊,恨啊,好不容易才摆脱了全天下的追杀,现在依旧成为了八荒公敌。
哎,想过一个安生的清净日子,真就这么难吗?
……
八荒境,分作了天地玄黄,青云直上八大区域。脚下的这片大地,叫做黄荒域,归属于太玄门统治。在这里,坐落着太玄门的分教。
离开来福镇后,姜无痕就开始在黄荒域转悠了起来,一边修炼尸气的同时,又一边寻找着一个合适自己进阶的小宗门。
此时的姜无痕,乃是白毛犼九重巅峰境。这个境界,对应正常武者的法海境第九重。
正常的武者,想要突破玄虚境,那就得斩破识海,开辟神宫。至于怎么斩,那就得以法力凝天刀,在眉心深处,强行辟出一个空间来。
此境正因为玄之又玄,识海更是虚无缥缈,故称玄虚境。同时,这也算得上是武者修行路上的第一个坎。控制不好天刀,就很容易将自己的性命搭进去,非常的危险。
与此同时,想要达到玄虚境,还得具备一个条件,那就是自己的肉身和精神意志得足够强大,强大到足以能够承受住正常天地威压的五十倍的境地。
当然了,想要练习这种承压能力,那就得借助一些专业的环境。这样的环境,通常都是一些诸如密室之内的密封环境,再通过一些特殊手段进行施压。而诸如此乃密室,通常也只有一些宗门才具备这样的条件。
所以,姜无痕想要突破这个境界,那就得暂时挂靠一个具备这样条件的小宗门。
让姜无痕颇感无奈的是,由于在力量值这方面,他足足比正常武者强出了一倍的缘故。所以,他所需要承受的天地威压,也足足得比别人多一倍。正常武者在突破玄虚境时,只需要承受五十倍的天地威压即可,而他却需要承受一百倍。
姜无痕在黄荒域转悠,走走停停一整月,终于抵达了一个叫做开元城的大城市。此城比起来福镇来,简直是大多了,热闹不知凡几,根本就不在同一个档次之上。
这里,之所以叫做开元城,那是因为在其正北方二十里处,有一座开元山,山中坐落着一个开元宗。
开元宗,虽没有被排进八大宗门之列,但却并不算什么小宗门,在整个八荒境,算得上是二级宗门了。同时,这个门派,也算得上是方圆万里之内的第一大宗门,门内弟子不下数万人。同样也有着外门、内门、核心等区分。甚至还有圣子、圣女!
姜无痕之所以要不远万里来到这个开元宗,那是因为这个宗门相对来说比较开放。即便你并非是开元宗弟子,只要缴纳足够的费用,依然可以借助开元宗的资源,突破玄虚境。
姜无痕在开元城转悠了好几天,那是真的喜欢上这里了。这个城市,虽然是被修道宗门所统治着,但这里却绝对的安全。这里没有江湖上的那种快意恩仇,拔刀相向,更没有那种无休止的血腥杀戮。因为,这里的治安,是由开元宗亲自负责的。任何道门中人到了这里,都得给几分薄面,几乎无人闹事。
俗话说,盛世出繁华,整个开元城,那是极度的开放,到处灯红酒绿,一片盛世景象。
尤其是,当姜无痕来到一条名为“后溪口”的街道时,那是真的被这里的繁华给震惊到了。一路所过,几乎全是花楼啊,处处莺歌恰恰,处处都能听到女子的娇媚之笑……
“哟,这位公子爷好些面生啊,既然都到门口了,何不进来喝杯花酒?我们这儿的姑娘啊,那叫一个乖巧啊,那叫一个俊俏啊,个个顶呱呱,包你满意!”
就在姜无痕瞎逛时,一声酥到令人骨头发麻的娇媚声响了起来。
抬眼看去,一间花楼的大门前,正站着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妇人,那是满脸笑吟吟的冲自己招手。那指尖的白丝绢,那叫一个舞啊,飘啊……
“大姐,这是在叫我吗?”
姜无痕有点愣,因为他真的没有来过这种地方,更不知道应该怎么称呼眼前这个热情招呼自己的人。
却见,那妇人却是脸色一跨,故作娇嗔,道:“我的公子啊,你怎么叫的呢?你应该管我叫妈妈,实在不行管我叫老鸨也行,这里可没有什么大姐!”
“呵呵,你说的是!”
姜无痕那是一脸的黑线,真的不知道该说啥好了。
很显然,这个矗立在门口的妇人,就是一个专门负责拉皮条的老鸨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