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厉大总裁的心上人是在国外啊。”
“你给我闭嘴!”
厉战霆有多爱慕婉晴,就有多恨夏子星。
因为这个女人,他失去了他的最爱。
慕婉晴如今人在国外,从没有想过回国。
五年的时间,似乎这段情伤依旧还在。
慕婉晴是典型的白莲花,纯白得似温室里的花。
她和厉战霆的爱情纯美无瑕,容不得半粒沙子。
可没想到五年前,男人却和一个陌生的女人滚了床单。
慕婉晴因此零容忍,悲痛地远走他乡。
如今五年过去了,两个人好不容易又有了交集,没想到夏子星竟然在一旁冷言讽刺。
好在对方并没有听到夏子星的声音,否则恐怕两个人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联系有可能再次中断。
一想到此,厉战霆怎能不恨?
他恨不得把夏子星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此时男人面对自己的面孔和刚刚打电话的时候,完全就是一百八十度的转变。
夏子星不由得佩服他变脸的速度,实在是超光速的。
此时恐惧似乎已经不能把她怎么样了。
大不了就是一个死字,难道他还能对她做出更过分的事情来吗?
这会儿厉战霆接了慕婉晴的电话,心情稍有好转。
但转瞬看到夏子星时,又一下跌到谷底。
这种过山车的心情,旁人是无法理解的。
更何况因为她,还和自己的死党闹翻了。
所以在厉战霆看来,女人根本就是个灾星,出现在他的生命里,让他倒了血霉。
夏子星不知道那天晚上自己是怎么回到家里的。
反正厉战霆对她够冷,够酷。
回到家以后,厉战霆并没有如愿让女人回到杂物间去睡,而是直接把她扔到了阴冷的地窖里,让她感受一下什么叫做绝望与无助。
“你就好好待在这里反省,看看是要继续反抗我,还是乖乖归顺?”
男人露出恶魔般的微笑,站起来,转身离去。
夏子星就躺在冰冷的地下室里,整个人酸软无力,根本没办法反抗。
那天晚上,她是在反反复复被冻醒中度过的。
她不知道这个地下室里有多冷,总之有好几次,她以为自己快死了。
但很快,她又醒了过来。
她一直用意志力强撑着,只因为她知道,即使全世界的人都不需要自己,但她的两个可爱的孩子是需要她的。
她不能抛下他们,独自去另一个世界。
还有她的心愿还没有实现,她不能就这么死掉。
就算是厉战霆,也不能随意剥夺她生存的希望。
夏子星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初晨的阳光。
地下室高高的透气窗,有阳光透了进来。
这天早上一大早,夏小阳和夏小月就从睡梦中醒来。
小姑娘一醒来,就穿上拖鞋,拉开房门要去找夏子星。
夏小阳想要阻止,但是来不及了。
他只能跟着她朝夏子星住的杂物间跑。
其间还差点儿撞到了从卧室出来的厉夫人。
“小丫头,你跑什么跑?”
重男轻女的老太太,似乎对这个多余的孙女儿没什么兴趣。
夏小阳跑出来时,就看到老太太在凶夏小月。
小姑娘不经吓,一下就哭了起来。
夏小阳立刻上前,把小月月拉到了自己的身边保护起来,并对老太太道:
“我妹妹还小,不经吓,请你以后说话对她客气点儿。”
老太太没想到这个才来家里的孙子敢这么跟她说话,不由怒骂道:
“瞧瞧你们那个没教养的妈,教出来的都是什么浑账东西?”
然而夏小阳对老太太的怒骂一点儿不在意,只是掀掀眼皮道:
“别忘记了,我们还有一半儿是厉家的血统。”
“你这是在说我们厉家家教不严?”
老太太跟夏小阳几乎吵了起来。
这时厉战霆也从卧室走了出来,冷着一张俊颜,活像谁欠了他八百万似的。
夏小阳看到自己的父亲那不对劲的脸色,怀疑不知道是谁惹到他了。
而在这个家里,最有可能让厉战霆脾气不对劲的只有夏子星了。
想到此,夏子星立刻朝杂物间跑去。
夏小月不明所以,也跟着他来到杂物间。
杂物间里,夏子星打了个地铺。
然而此时地铺却是完整的,一看就知道,晚上没有人在这里住。
夏小阳当时心情就在往下沉。
他们的母亲是不可能扔下他们独自离开的。
那她现在在哪儿?
夏小阳毫不犹豫地折身来到厉战霆的面前,扬起一张酷酷的,冷冷的小脸道:
“厉先生,我们的妈咪去哪儿了?你知道吗?”
厉战霆更是没想到,自己的儿子竟然称呼他为厉先生。
“你刚刚叫我什么?”
“厉先生。”
“你是谁的儿子。”
“是厉先生你的。”
“那为什么不叫我爹地?”
“因为你不配!”
夏小阳紧紧咬住最后一个字,气得厉战霆几乎要怒吼。
这时,夏小月也走过来,哭得稀里哗啦道:
“爹地,妈咪不见了,你知道她在哪儿吗?”
就在这时,管家福伯命令一个佣人去地下室拿厨房需要的调料时,却发现夏子星正发着高烧倒在了地下室的地板上。
佣人吓得以为她死掉了,赶紧跑上楼来汇报:
“太太,大少爷,少奶奶有地下室晕倒了。”
厉战霆脸色一变,立刻朝地下室跑去。
夏小阳也跟着跑,还有夏小月。
男孩子行动敏捷,夏小月是小姑娘,平时也不擅长跑。
这一跑直接摔了一跤,摔得哇哇大哭。
还好有佣人上前把她给抱了起来。
此时的地下室里,夏子星奄奄一息斜倚在墙角,整个人蜷在了一起。
她觉得自己全身像是着了火一样,好热,又好冷。
这忽冷忽热的感觉,让她倍受煎熬。
她的嘴里甚至发出了臆语,走近仔细一听,她叫的是“妈妈”,没错,是叫的妈妈。
此时的她多想像小时候一样,能回到母亲的回报,感受她的温暖。
可是妈妈很早就去世了。
在记忆中,她带给她的回忆那样少,又是那样温馨和难得。
除了叫妈妈,就是月月和阳阳了。
她牵挂的是她的孩子啊。
一旁的佣人们都有些同情起这个刚嫁进来没多久的少奶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