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显要哭了,他真的要哭了,他之前单知道自己全身瘫痪了,却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竟然变成了太监。
还没说话呢,豆大的泪珠便滚落了下来,打湿了洁白的床单。
“唉……”对于陆显这样的病人,老医师已经算是见多了。这样才是一个正常人在得知自己全身瘫痪该有的反应呐!
“多好的一个年轻人啊,之前刚清醒的时候还表现的那样淡然,这样的人怎么就能不小心被大卡车给撞出去七米远呢?”老医师不由得在心中想到。
做完检查后的老医师并没有多做停留,像陆显这种全身瘫痪的情况,甚至连嘱咐一下注意事项都没有任何的必要。有功夫嘱咐病人,还不如直接跟外面的护理人员说,毕竟陆显目前什么都做不了。
直到这位老医师走出病房,陆显都还没有缓过神来。
“我要当男人,要当顶天立地的男人……”
“如果我是个男人,莫心她一定会喜欢我的……”
……
陆显又展开了新一轮的碎碎念,只是这一次,头部已经被系统修复好了的他,已经不止在心里自己想了,现在的他直接小声念叨了起来!
葛文田跟陆大成已经有好几天没有来医院了。
在陆显刚被大卡车撞出去七米远之后的那几天,葛文田跟陆大成几乎是全天守在陆显的病床前。
可是差不多一个月过去了,陆显除了静静的躺在病床上,一丝一毫要好转的迹象都没有。
面对这样的情况,葛文田跟陆大成已经要绝望了。
可是还能怎么办呢?生活总是要继续的……
葛文田跟陆大成的年纪已经不小了,不然他们可能连积极响应国家号召,再生个二胎的想法都能出现。
但是今天,当他们接到来自医院的电话时,拯救陆显的希望瞬间又燃了起来。人都已经醒了,距离整个人活蹦乱跳的蹦哒难道还远么?
“我的儿啊,你在说什么呢?想要什么,妈去给你买!”刚一进病房的葛文田一下子便听到陆显竟然在不停的念叨着什么。
“莫心,我要莫心!”在碎碎念了这么长时间以后,陆显已经快要入魔了,他下意识的开口答复道?
“莫心?”葛文田跟陆大成对视了一眼,眼神中皆露出了一丝无奈。
对于这个女人,他们还是知道的。虽然他们平日里一直在忙厂里的事儿,并没有太多的时间去管陆显究竟在做什么。
可是前段时间陆显想要追求那个叫莫心的女人时,也太过于大张旗鼓了,几乎每天都问家里要钱。
“好,妈这就给你去找莫心,这就去帮你找!”葛文田犹豫了一下,竟然很是郑重的答应道。
对于葛文田的说法,陆大成仿佛像是吓了一跳,可是说出去的话犹如泼出去的水,虽然陆大成有点不太同意,但是陆显都已经惨成这样了。要是现在让陆大成直接提反对意见的话,陆大成还真有点不好意思……
“咱们连那个莫心是什么情况都还不知道,你怎么就在病房里答应显儿了?”陆大成在冲着葛文田使了个眼色后,两个人就匆匆走出了病房。
“前段时间张医生不是说,像显儿这种情况,如果能完成什么心里的执念的话,整个人也不是没有康复的希望啊!”
“可是,就算咱们找到莫心,你怎么知道她会不会来?”陆大成下意识的从怀里掏出一根烟,可是想了想,又把烟塞回了口袋里。
“咱家显儿都已经这样了,他之前那么喜欢那个莫心,结果那个莫心到现在都没有来看看咱家显儿,让她来一次,这应该不过分吧?”葛文田越说越没有底气,因为面对为止的事物,她也不清楚会不会出现什么意外。
“嗯,我看那个莫心多半就是想要钱,咱们就算是砸钱,也要让那个莫心过来陪陪咱儿子!”谁知道,陆大成这个时候却像是有了主意,很是郑重的点了点头。
“对!砸钱!”葛文田并没有觉得陆大成说的这句话有什么不妥。现在这年代,钱虽然不能解决所有问题,但是却也能解决大部分问题……
意见统一之后,葛文田跟陆大成的心情自然好了许多。之前的时候,葛文田跟陆大成虽然也很想为陆显做点什么,但是那个时候陆显完全就是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他们想帮忙也出不上力啊!
“儿啊,我跟你爸刚才商量了一下,准备花点钱让莫心过来陪陪你的……”回到病房后,葛文田弯下腰来贴近陆显的床边说到。
“不行!”
陆显在听到这个后,却下意识的开口拒绝了。
他虽然只是一只舔狗,但是却也有着自知之明!好吧……如果没有自知之明的话,也当不了舔狗呐……
陆显心里很清楚,之前他活蹦乱跳,能走能跑的时候,莫心尚且不喜欢他。如今他整个人直接残疾,躺在病床上跟个废物没什么两样了,这种状态要是被莫心看到,那还不如直接杀了他!
“儿啊,你不要心疼钱,钱没了我跟你爹还能再赚,我们只想让你心里好受点……”葛文田眼看着陆显都变成这样了,竟然还开口拒绝他们的好意,眼泪不由得流了出来。
“妈!这不是钱不钱的事儿……”陆显想要开口解释什么,但是话到嘴边却又觉得自己的理由有些说不出口……
“妈,你能不能帮我去调查一个人?”陆显觉得,眼下这情况,还是赶紧把系统的任务给做完,恢复身体才是最要紧的。毕竟……只有先成为了一个男人,才有继续追求莫心的权利呐!
“调查一个人?”葛文田跟陆大成听到陆显这么说,两个人表情不由得凝重了起来。这陆显都已经变成这样了,竟然还想着去调查别人!那这个人绝对意义非凡……
“嗯,帮我找一个目前跟我情况差不多,也是被大卡车撞出去七米远的可怜人……”陆显说这话的时候,不由得苦从心来,“至于范围,那人就在咱们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