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至,万物蛰伏。
一辆悍马,从宁川军用机场快速驶出。
车内,坐着一个年青男子。
眉如剑,眸如星。
昂藏威武,气势如山。
目光轻扫窗外,眼神似电,锋芒毕露。
“大帅百战封神,报仇何需自己出手,只要吩咐下去,宁川世家一夜之间便能灰飞烟灭。”司机是个国字脸中年人,说话时满脸敬畏之色。
陈治于他,于夏国军方而言,乃是当之无愧的不世战神!
短短七年,身经百战,无一不以大捷告胜天下。
平西疆、定南海。
以一人之力,拒千军万马于天门关。
肩扛国之社稷。
当今圣人亲授镇国大元帅。·
其勇、其智、其谋,更是空前绝后。
“欧哲救过我的命,他死不冥目。”
陈治脸色越发冷峻,眼中精光毕露:“杀人不过弹指,我要的,是他在九泉之下得以安息!”
八个多月前,生死相依的兄弟欧哲突然重病而亡。
临死前,曾给他发过一条简单的信息。
“治哥,我已命不久矣,兄弟之情,来世再续。”
当时,陈治正值边疆大战。
看到这则消息,如遭雷击。
却因战事吃紧,无法亲回宁川。
于是便派手下王维权火速赶回,但欧哲已经重病身亡。
参加葬礼之时,却发现异状,根据欧家亲戚透露的情况,王维权发现欧哲死于一种极其罕见的慢性毒素。
其新婚妻子叶怜,更是连葬礼都不来参加。
一番查探后,王维权怀疑欧哲是被叶怜联合宁川几大势力所害,目的便是侵吞欧家财产。
果不其然,半年后,原本一方豪门的欧家,土崩瓦解。
其财产,尽归叶怜名下。
借着欧家的底蕴,叶怜一跃成为宁川名媛,万众瞩目的女强人。
所以战事一平,陈治便立刻赶回宁川。
今天,正好是叶怜在欧家别墅举行公开酒会,拍卖欧家庄园之时!
车辆一路疾行,驶处庄园外的停车场。
“大帅,我随您一起进去吧,省得一会脏了您的手。”
司机王维权停稳车后,恭敬问道。
“不必了,你原地解散吧。”
陈治淡淡说道,开门下车……
此时,宁川各界名流,已纷纷到场。
其中还有些,是欧哲的同学。
豪车林立,人头攒动。
这栋庄园,历史悠久,代表的不仅仅是财富,更多的是欧家几十年来积累的荣耀跟名声。
叶怜之所以出手,并非不想要。
而是其他几大势力联手施压,不得不放。
陈治下车,背缚双手走入园中。
龙行虎步之间,顿时引来不少人注目。
玉面如龙,气势冲霄。
竟没有一个佣人敢上前盘问陈治身份。
“那小伙子是什么人?我从未在年青人身上,见过如此强大的气场。”
“从来没见过,应该不是普通人,能在这种名流汇聚的场合,昂藏不卑,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好有男子气概的帅哥啊,你们谁有勇气上去跟他搭讪?”
......
陈治的出现,顿时吸引了不少名流的目光。
那些打扮性感的名媛,纷纷露出痴迷之色。
和平盛世之中,哪有男人如陈治一般,威如神祗。
对这些少妇来说,便是迷精剧毒。
周围的议论声,陈治并不放在心上,目光扫遍全场,正主叶怜还未出现。
也不着急,随便找了个位子坐了下来。
几个坐在临近,表情张狂的富二代,立刻露出不悦之色。
“哪来这么个装逼的家伙,敢坐我们旁边,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喂,小子,滚远点,别在这碍眼。”
.....
本就对陈治吸引了众多名媛注意不满,几人颐气指使喝道。
陈治如若未闻,根本不搭理他们。
就在这时,眼神微凝,露出一丝柔色。
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他余光当中。
一袭百褶白裙,素雅高洁。
脸上淡施粉黛,却毫无艳俗气息。
五官似巧匠精心雕琢一般,浑然天成。
犹其那双眼睛,让陈治印像深刻,犹如天中明月,璀璨皎洁。
惊鸿一瞥。
“陈..陈治?”
就在陈治打量女人,女人似有心灵感应一般转头,四目相对,表情复杂而又惊喜。
说完,提起裙角,疾步朝陈治走来。
“夏渺,好久不见,你比以前更有气质了。”陈治点头微笑,招呼道。
当年还在读高中时,夏渺是三大校花之一,追求者无数。
不过夏渺性格腼腆,对绝大部分男同学,敬而远之。
唯独跟他和欧哲,关系不错。
当然,三人之间并非男女之情,只有纯洁的友谊。
“你变了,变的我差点没认出来,以前那个嬉皮笑脸没有正形的陈治呢?现在怎么给人感觉像座不可高攀的冰山...”夏渺非常自然地拉起陈治的手,上下打量,眼中充满赞叹之色问道。
“说来话长。”陈治笑了笑。
几年争战,历经百劫。
眼看着成千上万的战友在面前倒下,早已心如铁石。
“要是欧哲知道你回来,肯定会高兴死.....”夏渺激动之时,脱口而出。
但说完,立刻发现自己失言,连忙住口,面露歉意。
她知道欧哲跟陈治的关系,当年陈治在校外惹上社会流氓,要不是欧哲用手掌帮他挡下插往心脏的一刀,陈治早已死了。
如今斯人已逝,只剩满怀唏嘘。
“哟,这是谁呀?”
“原来是欧哲那个废物短命鬼的跟班么,不仔细看我还没认出来?原来你还没死啊。”
就在这时,不远处,一个刺耳的声音响起。
一个夹着小皮包,穿着豆豆鞋,表情张狂的青年,身边围着几个同学,朝两人走来。
脸上尽是嘲弄之色。
“曹宏兵,你说话不能客气点么?这么多年了,还记着高中时的仇,心眼也太小了吧?”夏渺闻言,脸上露出不悦之色,冷声说道。
曹宏兵在高中时,嚣张跋扈,仗着家里有点关系,在班上称王称霸。
后来惹上了欧哲,被陈治狠揍过一顿。
打那起,三人便结下了仇,势同水火。
没想到他今天也来参加这场拍卖酒会。
“呵呵。”
曹宏兵阴阳怪气瞟着陈治,肆无忌惮嘲笑道:“我现在是什么地位,用得着跟他一般见识?”
“不过话说回来,今天这场酒会,邀请的可都是宁川名流。”
“怎么什么乱七八糟的人都能混进来。”
“你是打算进来蹭吃蹭喝的吗?”
“啧啧,果然是一路货色,跟欧哲那个废物做朋友的,能好到哪去。”
曹宏兵的话,听的夏渺脸色极其难看。
闻言,陈治脸色微变,眼中寒光毕露。
“曹宏兵,祸从口出的道理,这么多年,你依然不懂。
欧哲已经去逝。
你,没有资格侮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