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想法?”何家家主两指捻着紫砂茶杯问道
叶怜立刻说道:“不知道两位有没有发现,陈治还有个妹妹活在世上。”
“绑架她?你怎么知道陈治不会提前派人保护她?”李成海皱眉。
叶怜呵呵一笑道:“确实,我不知道,所以我让人去查了,这个小丫头对他哥哥的事情一无所知,看来大元帅是希望自己妹妹做个普通人了。”
“我的人调查过,她妹妹陈嘉的火车今天下午到站,就在两个小时之后,而且身边没有任何一个明里暗里的护卫!”
何家家主神情凝重问道:“你觉得这是他的死穴?”
叶怜微笑:“不一定,不过我们可以试试,另外,还有个欧博涛不是吗?”
“你什么意思?”
“李伯伯似乎对市中心医院很有影响力吧,不声不响把欧博涛弄出来应该没问题吧?何伯伯你这边去车站把陈嘉控制住。”
“有这两个人在手,我不相信陈治会不乖乖就范!”
“到时候我们让他去东,他绝不敢向西!”李成海似乎想象到了手握人质让陈治乖乖听话的未来。
叶怜冷笑摇头:“这种想法就不要有了,他可是镇国大将军,你以为真能这样摆布他?”
“我们要的只是他在意这两个人,就必须按我们的要求的行动,然后布置相应人员,即便是他也躲不过重火力的围攻吧?”
何家家主冷笑起来:“说了这么多,我们都有指派,那你呢?你去做什么?”
叶怜道:“我当然是去想办法绊住之前他动用的那支军队!不然的话,我们这些筹划全都是小丑把戏,让人一戳就破!”
……
下午六点多钟。
纷飞的雪花依旧飘舞,宁川北站外一片银装素裹。
从动车上下来的乘客们依次走出检票口,迎着扑面而来的雪花踏出车站。
站前广场照例是不能停私家车的,想要搭乘公交、出租车只能再往外走一百多米去指定的地点,不过这个点公交车已经停运了。
广场上停了一辆白色的宝马7系,看车顶覆盖的雪花,应该是已经在此等了很久。
车里空调开得很暖和,驾驶座上一个身材适中,一身休闲服饰的青年趴在方向盘上发出无聊的呻吟。
“怎么还不出来啊?真是无聊的快要死了!”
他时不时抬头看向出站口,目光从各个出来的女性身上扫过,然后失望的收回,就在这时候,男人忽然坐了起来。
“灰色牛仔裤,短发,白色线绒帽……差点漏了,不是说穿蓝色外套的吗?怎么换成黑色大衣了?”
他嘴里嘟囔着,手脚却十分利索的推开车门跳下去朝目标走过去。
“是陈嘉吧?我是你哥的朋友,过来接你的。”
被拦住的陈嘉愣了一下,看着眼前这个比自己稍微矮一些的男人,奇怪道:“不是说让我自己回去的吗?怎么又找人来接了?”
她警惕的上下打量了那人一遍,问道:“你认识我哥?”
“陈治嘛,我是他好哥们……”
“我怎么从没听他说过?”
见这女孩这么难缠,何白侧过头咧了咧嘴,嬉笑道:“这次他回宁川我才认识的,不过一见面就兴趣相投,走吧,你哥在家等你好久了。”
“真的吗?”陈嘉将信将疑,“这个广场你是怎么进来的?”
何白得意一笑:“实不相瞒,我虽然没啥本事,不过家里还是有点关系的,这点小事当然不在话下。得嘞,上车,我送你回林次老宅!”
陈治家的旧宅在宁川郊外的一个小镇林次,提到这里,陈嘉才有些相信了这人的一番说辞,再加上虽然他其貌不扬,不过说话倒也挺坦然的,她便有些相信了。
跟着这青年上了白色宝马,车里的温度一下子驱散了刚体会到的一点冷意,何白在驾驶座上坐下发动汽车,随口说道:“车里挺暖和的,你可以把大衣脱掉了。”
看着后视镜里那个身材高挑的女孩抖着衣服上的残雪,他心里却闪过一个念头,这陈治的妹妹看起来还挺有料的啊!
……
同一片阴沉天空下,陈治手里拎着刚从超市买来的新鲜青菜回到家中,电饭煲里传来一阵米饭的香甜味道,煤气灶上文火慢嘟的排骨汤正冒着热气。
他花了不少功夫做好的糖醋鲤鱼,鱼已经蒸熟,就等浇上酸甜可口的汤汁就算完成。
加上买回来的青菜,随便配点调味料凉拌就行。
这都是为陈嘉专门做好的,毕竟兄妹俩已经有好几年没见面,陈治个人感觉对于这个妹妹还是有些亏欠的。
这时候,西厢房里的王维权走过来小声说道:“陈帅,开始了,接走小姐的是何家的大公子何白。”
陈治一边洗菜,一边摇头道:“也该轮到何家了,不然李家和叶怜该说我厚此薄彼了。”
王维权哈哈大笑,正要说什么,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急忙说了声对不起就掏出手机来,接通后脸色瞬间难看起来。
“怎么了?”陈治抬眼问道。
王维权深吸一口气说道:“陈帅,对不起,我疏忽了,市中心医院那边欧博涛出事了!”
“具体什么情况?”
“不知道,巡查的人员发现病房里已经没人了!”
陈治一阵摇头,“百密一疏,张云祥误我!”
王维权想说什么,就见他抬手阻止:“不关你的事,是我错信了人而已,现在备车去医院!”
“那小姐那边?”
“那边自然有人盯着,先把欧伯伯救出来!”陈治一边朝外走一边说道,“呵,叶怜,看来我还是小看了这女人!”
……
很快,两人没有丝毫的耽搁就赶到了市中心医院。
豪华病房里已经是乱成了一团麻,张云祥安排的人,王维权暗中布置的下属,还有不知情的护士医生在里边吵个不停。
陈治一马当先大步走进去,随手拨开挡住他路的男护工,掀开被子探了探温度,还有余温。
他转过脸看向那位主治医生:“人呢?”
“我,我不知道啊,十分钟前查房还在呢!”医生也是有些说不清楚,面对陈治的质问回答时几乎带了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