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兴华拍卖场。
这是在CBD的一座高楼之中,是宁川最有名的拍卖场之一,据说主家是帝都的某位大商人,背景通天,就连现在的三巨头都要卖他面子。
兴华拍卖场一贯处于中立,因此在宁川商界名声不菲。
把双星拱月塔的产权拍卖放在这里,叶怜是想借着对方的名字一锤定音,将事实确定下来。
本次拍卖会除了压轴的双星拱月塔,还有不少的珍奇宝物,珠宝名画,受邀而来的无一不是宁川名流,各个都是跺一跺脚,整个宁川都要抖几抖的大人物。
而前来采访的记者媒体更是数不胜数,很多外地甚至是国外的媒体都被吸引而来,为的就是见证双星拱月塔最终花落谁家。
对于宁川本地的记者,这件事却引不起他们的多少注意力。
“诶,小岑,双星拱月塔拍卖的这事如此重大,怎么你们本地的记者好像一点也不关心啊?莫非是有什么内幕消息?”有个外地来的记者好奇问他的同行。
“嘘!”小岑记者比划了个小声的手势,把自己的老学长拉到一旁。
“什么事,还神神秘秘的,人前不能说吗?”
“唉,学长您是不知道,我们宁川市是真应了那句庙小妖风大,池浅王八多!我是真后悔毕业后没留在帝都。”小岑痛心疾首道。
“这事您说的没错,还真是有内幕消息,不过大家都被警告过了,所以没人敢瞎说出去!”
“也就是我看在老学长的面给您说两句,千万别关心这个!”
学长好奇起来:“到底咋回事?你到时说清楚,别把我好奇心整起来了又闭口不言。”
“……学长您看着吧,别看这次来的宾客多,可双星拱月塔的产权已经内订了,只有耀月集团的陈光耀陈总才有机会拿到!”
“……那位陈总据说是跟叶怜叶小姐有一腿,叶小姐的前夫正是双星塔的设计师,现在的产权也在他手里!”
……
类似的议论其实并不止一两起,就连陈治从贵宾通道走进拍卖场中的时候,都有听到旁边的客人在议论这件事。
不过在他们嘴里,陈光耀却不是跟叶怜有一腿那么简单。
或者说,陈光耀哪有资格跟叶怜有一腿?
他就是叶怜的白手套,单纯的马仔一个!
耀月集团的真正主人是叶怜!
这些陈治从昨晚的资料中就看的一清二楚,不过身边的陈嘉就不一样了,她听说了双星拱月塔的产权居然被叶怜的人内订,心里的不满简直从脸上洋溢了出来。
“哼!这叶怜这不是个好东西,欧哲哥哥怎么会喜欢上这种女人?”
陈嘉在知道了欧家的资产都被转移到了叶怜名下后,就对这个女人十分的痛恨鄙夷了。
陈治冷笑:“蝇营狗苟的把戏而已,双星拱月塔是欧哲亲手创造出来的,最终归属必然也是欧家,他们说了不算!”
王维权跟在他们身后一言不发,忠实的扮演着保镖的角色。
三人进入到会场,这时候入口通道处忽然挤攘吵闹起来,那帮进场的记者更是一拥而上,堵在了入口处。
朝前方看去,就见众人包围中一群黑西装保镖护卫着一个油光满面的胖子走进来。
这胖子身材夸张的好似个圆球,套在身上的高档面料制成的西装都快被他崩掉了扣子,整个人走动起来就好像是一坨肥肉在地上蠕动一样。
有记者冲过去,把话筒伸到胖子脸前:“陈总,我是恢弘日报的记者,听说贵公司有意拿下双星拱月塔的产权,请问这个消息属实吗?”
胖子正是耀月集团的总裁陈光耀,他伸出一双肥手拨开伸过来的各种话筒麦克风,在保镖们的簇拥下挤进会场。
就在众记者都以为采访不到他本人的时候,这坨肥肉忽然停下来转过身,从一名记者手中抢过来一个话筒。
“搭嘎好啊,我似耀月集团的陈光耀。”陈光耀一开口普通话里还带着口音,不过很快就调整过来。
“我注意到许多记者朋友都很关心我们耀月集团这次拍卖会的动向。特此做个声明,解释一下情况。”
“收到兴华拍卖场的邀请,我个人感到十分的荣幸!”
“而且对于拍卖会的各种拍品,我也十分的感兴趣,相信今天来这里的嘉宾每一个都是如此!”
“至于双星拱月塔,有机会的话,当然要试着拿下来!拍卖会本就是价高者得嘛!我要是能压过其他嘉宾的报价,双星塔最终属于我们耀月集团也不是不可能,对不对?”
“刺啦——”他话音刚落,手里的话筒突然发出了巨大的电流音,听得身边的人全都急忙捂住了耳朵。
陈光耀也是吓了一跳,差点把手里的话筒直接丢掉。
这时候就见他身后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青年脸色冰冷,他身旁跟着一个短发的高挑少女,两人的面容相似,一看就是兄妹俩。
陈光耀习惯性的打量了女孩一眼,眼睛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Yin光,正要上前套套近乎,就看到两人身后走出来个黑塔般的壮汉。
壮汉居高临下的看了陈光耀一眼,毫不客气道:“好狗不挡道,要进就赶紧进去,不想进去就滚出去!”
陈光耀自从当了耀月集团的老总,什么时候遇上过这种粗俗人物,正脸色气的一阵红一阵白,就听那壮汉哈了一声有嘲笑起来。
“哎呀,我错了,不该拿狗跟你比的,这也太侮辱狗了!谁的家的小狗也没你这么肥的!”
“你!太过分了!岂有此理!”陈光耀气的瑟瑟发抖,他身旁的保镖立刻站出来一把推向壮汉。
“你们是什么人?居然敢对陈总不敬,是想找死吗?”
不料一推之下,壮汉没有动分毫,那保镖却自己一个踉跄后退两步,坐倒在地上,大口的喘起气来。
“这小子邪门,一起上!”另一个保镖见势不妙,大喊一声就要和同伴们冲过去。
就在此时,黑衣青年咳了一声,四周的氛围立刻冷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