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唐鱼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萧兰偌心情前所未有的好。
连战争带给他的阴霾都不知不觉的驱散了些。
的确,他很想知道这东西的出处,自问见多识广的他也没有见过此奇物。
如此能发出两如白昼光明的东西,就是黑市里也没有售卖的……
难道真的是这丫头从什么神秘的特产商人那里买的?
可是这丫头嘴里没一句实话。
果然,唐鱼等了片刻,仍旧没等到零零妖的回答。
反而被萧兰偌的目光看的很不自在,这等绝色专注看一个人的时候,让人不自觉的心跳加速的一批啊。
“大大大人,您,您这样看着我,让让我以为你你你暗恋我,还是找不到证据的那种……”
萧兰偌嘴角一抽,随手拿起手电,轻轻淡淡的道:“既然想不出说辞,那本院是就先暂时没收了,待查明来路再做定夺。”
“呵,呵呵,大人,这样……有些不合适吧?”
“本院使倒是觉得合适的很,你既然说不出这东西的来处,那就证明此物来路不正,若是换成李将军处置此事,真说不好会对你严刑拷打,没准可能还要论你个偷盗之罪,不过本院使很好说话,也不忍你小小年纪就去牢狱里走一圈,实在太不人道,念你主动上交,表现良好,就不治罪你了。”
李子嘉?
我不反对,可是你特么这是明抢啊明抢,还说的这么冠冕堂皇,不觉得很可耻吗?
你这是强盗逻辑!
你这和直接威胁我有啥区别啊魂淡!
“怎么?你对本院的安排很不愿意?”萧兰偌一脸的为难,“既然如此,来人……”
“等等等等……”唐鱼连忙叫住他,怨念的看了他一眼,“大人……这个我可以暂且交由您保管,只是,我的家人……”
呵,小丫头倒是精明!
“唐二小姐这是在和本院使做交易么?”萧兰偌说着将手电揣进袖子里,和衣躺平闭上了眼睛。
唐鱼怨念及深的瞪他!
“时候不早,歇了!”
美人就是美人,说什么都是理,唐鱼感觉很憋屈,想要抓狂。
心里大骂卑鄙无耻强盗。
顿时响起零零妖迷离的声音,“不过就是个手电而已,不要那么小气嘛……”
唐鱼:“滚粗,你个色渣渣,还是倒搭的……”
爬起来往外走,刚掀开帐帘,就被一把明晃晃的长剑挡在了脖子前。
吓得唐鱼汗毛直立,怒瞪程白。
年轻的护卫木着一张脸:“大人没说你可以出去!”
我特么……
唐鱼冷静了两秒:“程护卫啊,你觉得我和大人一个大帐睡觉合适么?我是说,大人如此高洁,我怕传出去玷污了大人的名声……”
程白皱眉,但行为却已经表示的很明白。
无奈,在人屋檐下,唐鱼怏怏的转身返回!
看了一眼那个舒适的铺盖,以及洁白的铺盖上躺着的那个人。
即羡慕又妒忌。
很有自知之明的没过去跟着挤,除非活腻了。
唐鱼撇撇嘴找个较为安全的角落眯着去了。
夜半时分,万策寂静。
“走水了,走水了……”突然传来嘈乱的惊呼声,紧接着是轰隆隆的马蹄声震动的大地都仿佛在颤抖,令人心生不安。
感觉刚睡着的唐鱼噌的一下就站了起来,发现萧兰偌已经起身,正在不紧不慢的整理衣袍。
大帐里只有个微弱的油灯,放在小桌上,那点光亮可以忽略不计。
至少让被惊醒的唐鱼稍稍缓解了一些紧张的情绪,可外面那动静仍旧让人心神不宁。
这时,程白阔步走了进来,目光里一片凛然,“大人,是北夷射过来的火箭,那火是从北边帐篷开始烧过来的,李将军请您先主持大局,他随后就到,只是……吴将军已经率兵迎过去了。”
萧兰偌墨画眉一蹙,快速的闪过一抹犀利,“蠢!”
那个字只在嘴边呢喃般就散了,风过无痕,若不是唐鱼离他近,根本就听不到。
说完,萧兰偌提步就往外走,转而回头对唐鱼道:“跟上来。”
唐鱼惊:“我?”她本想去找李子嘉的,感觉跟在他身边比较保险,至少身为正义化身的他,绝不会看着她这个柔弱的女子有危险不管……
见她还在犹豫没动弹,程白没什么耐心,“快点,没听到大人的吩咐么!”
唐鱼瞪了他一眼,随手拿起头盔扣在头上就小跑着就追了出去。
这乱糟糟的可不能一不小心再挂了可就哭都哭不出来了。
外面火光冲天,不少的士兵正在四处乱窜,救火的扑火的乱糟糟的。
唐鱼紧跟在萧兰偌身后,目光所及之处帐篷多数都借南风燃了起来。
“派人追回吴将军,再通知下去,燃了火的帐篷不必抢救了,让李将军即刻前往中军大帐,着专人转移粮草……”萧兰偌一连下了几道命令。
程白和赵武应诺一声匆匆的走了。
二十万的大营足以用壮观来形容,萧兰偌吩咐完便提步往中心点走去,应该是中军大帐的方向。
没多远,就见刘范一身铠甲,穿戴整齐的大踏步迎来,在到了近前,刘范单膝触地,“大人,属下人马已整装待定,请大人示下。”
旁边的唐鱼见萧兰偌垂眸看着刘范的目光闪了下,从他旁边走过,“起来吧,李将军呢?”
“属下……”刘范以为他第一时间过来,怎么也该得到一句表扬,或是令萧兰偌另眼相看。
可什么都没说,反而直接问李将军,他怎么知道李子嘉在哪里?
回答不出来,刘范小心措辞了下,避重就轻的道:“大人,这北夷人好生猖狂,不若令属下带兵趁夜痛击北夷人,我们这二十万大军,定要让北夷人悔不当初。”
萧兰偌的脚步微顿了下,唇角勾起一抹讥嘲,他一个副将不跟在主将身边听令,跑到自己跟前来,哼!
从来习惯了为人处事从不会正面去得罪人的萧兰偌,就算看不上刘范的功力,可自己的身份在这里摆着,仍不咸不淡的道:“这次大宴是来了不少人,可北夷就不知道吗?既然明知又为何敢趁夜挑衅呢?难道是他们蠢吗?”
刘范心里嗤笑,在京都里和那些文人待久了,胆子都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