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思贤原本不是翔鸾阁的先生,他作为太傅,已然不用再教书。只是他闲不下来,正如他的名字一般,整日想要寻找贤才,这才时不时的在翔鸾阁和国子监教书。
霍青时醉后吟赋,让叶思贤眼前一亮,他有意培养霍青时,又想看看这孩子的资质到底如何,于是才请皇帝将霍青时安排到翔鸾阁。
方才霍青时变脸的小把戏,叶思贤又如何看不出来?他却不仅不拆穿,还替霍青时叫好,实在是慕贤之举。
只是叶思贤并非来教书的。只见他走到太保身边,轻声道:“那位,便是霍青时。”
那太保眼睛闪烁一下,点了点头:“多多‘关照’?”
叶思贤笑:“多多‘关照’。”
霍青时虽不知道这二人说了什么,但却是感受到了太保对自己的“过分宠爱”,不管大事小事大题小题,但凡有问题,都要霍青时来回答。这一堂课,其他的学子竟是一次也没被点名。
“顺国重文,却难出贤才,为何?”太保发难。
“顺国重文是事实,至于难出贤才……”霍青时笑了笑,“谁说奸佞不是贤才?顺国前相为人狡诈奸猾,贪得无厌,可他一首《梨花赋》是正经要流传千年的。只不过要看什么角度罢了。要我说,从文学素养方面,一个顺国前相,顶的上遂国国子监百位学士的毕生成就。”
“胡闹!顺国前相发动战争,甚至霍乱内帏,致使顺国陷入外争内乱近十年,若非将他斩首,顺国的各项发展,恐怕要落后诸国二十年!”太保皱眉,“这样的人,何贤只有?”
“先生,敢问顺国如今发展如何?”
“尚可。”
“比之遂国如何?”
太保犹豫,却不得不回答道:“比遂国,强些。”
“正是如此。先生所言句句属实,顺国前相以现在的眼光来看,祸国殃民,为官不正,为人不端,但纵观五国历史,顺国前相担任宰相之前,顺国除了国土面积,并没有什么能比得上遂国的。顺国前相上任十余年,顺国方起事业,步入正轨,也确立了重文的政治举措。他发动战争大大小小近百场,可是顺国却并没有因此而倒退,正是因为他在外忧内患之中调理得当所致。外忧内患因他而起,可又有谁知道,这一切,不是他的苦心?”
“难道让百姓民不聊生、饿殍遍野,就是他的治国之道了吗!简直胡言乱语!”太保大怒。
霍青时却摇头:“当然,这样混乱的政治虽能让顺国在短短几年内赶上其余四国的发展,却不是长久之计。先生,您今日问我诸多问题,不妨我也问您一个。”
“讲。”太保已然吹胡子瞪眼,气得不行,却仍维持着一个老师应有的态度。
“先生说顺国重文,却没有贤才,依我判断,先生所言的贤才,应当是如同封国文渊阁尚书一般,为官清廉,文采卓越。对否?”
“那是自然!”
“那我的问题就是,为何封国不重文,却有如此贤才?”
太保嗤笑:“那是因为封国国风质朴,有一位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