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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佬又在憋坏了

2020-03-03 21:18:521946

第七章:大佬醋了

而此刻的顾南乔,以为再也找不到顾塬了,在人群中跌跌撞撞。

她明显是不识路,也不知道怎么坐电梯,在同一个楼层兜兜转转,急的眼睛通红,雾气萦绕,快要哭了。

一定是她惹顾塬生气了,所以他也不要自己了吗?

她垂头丧气的找了个椅子坐下,低着头盯着脚尖垂泪。

半个小时过去了,她还坐在那里,人渐渐稀疏了,现在已经快到九点了,商场就要关门了。

有营业员走过来,告诉她快关门了,让她快点出去。

怎么才能出去?那营业员没说,她还坐着,一脸无措。

忽然地上出现了一双白鞋,是去而复返的阳珏,顾南乔抬头,黄蓝的眸子含着泪。

她说:“你不要我了......顾塬也不要我了......”

语气里满是委屈,她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阳珏冲着再次来催促的营业员点点头,先把她带到了外面,她还在抽泣。

在灯光璀璨的广场上,找了地方让她坐下,她止了哭泣,开始喋喋不休,像是抱怨:“你说我们都是没了妈妈的孩子,我比你小,以后,你来保护我。你说话不算数,我一直在家等着你,你一直没有回来......”

阳珏的心针扎似的疼了一下,这些话,他只对‘煤球’说过。

他将信将疑,他信了顾南乔的话,但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些话,我确实说过,可是......”可是,‘煤球’是只猫啊。

“可是我变了模样,你就认不出我了?你变成灰我都能认得。”后面一句话是她在电视里学到的。

“那你怎么不在家等我?又是怎么会变成这样?”除了那双眼睛,这张脸他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时竟想不起来了。

“我等了,等了好久,他们说你病了,我要去找你,没找到你,也找不到家了,后来......”她还要再说,却被突然出现的人打断了。

“坐在这里干什么?跟我回家。”

是顾塬。

阳珏站起来:“顾少。”

顾塬没有好气:“阳小公子难不成有喜欢诱拐别人家未婚妻的癖好?”

林柔原是订了婚的,后来忽然解除了婚约,外间都传言是因为阳珏,顾塬这是拿这事噎他呢。

阳珏瞬间红了脸,想要开口解释,但顾塬根本就没想同他再说话,转身就要走,回头:“不回家吗?”

顾南乔犹犹豫豫的,恋恋不舍的看了看阳珏,又看了看顾塬已经走了几步的背影,慌忙丢下一句话:“我现在叫顾南乔,你一定要来找我呀。”

赶忙小碎步跟了上去,自然的挽上顾塬的胳膊。

阳珏站在原地,看着那对背影,半晌,才转身走了。

坐在车上的顾南乔出奇的安静,顾塬也不说话,半小时后到了家,已经快十点了。

下午给她买的衣服已经到了,李婶在忙着收拾,放在了她住的客房里,但是太多了根本放不完,于是有一部分放到了顾塬的衣帽间里。

他一个人住,衣帽间根本用不完,大部分位置都空着。

看到两人回来,赶紧上前去给二人拿拖鞋,这明晃晃的低气压,李婶看了顾南乔一眼,焉啦吧唧的。

李婶小声询问是否需要吃点饭。

顾塬说:“不用了。”便上了楼。

听到关门的声音,李婶凑过来:“怎么了?”

顾南乔不知道怎么回答,委屈着一张小脸指了指厨房:“我饿。”

李婶便把饭菜热了一下,端到餐桌上,看着她吃,她牛排没怎么吃,又一折腾,现在饿的前胸贴后背的,吃起来狼吞虎咽。

吃饱饭,她才后知后觉,问李婶:“未婚妻是什么意思?”

“就是还没过门儿的妻子。”李婶答。

黄毛抢了别人的妻子?她没get到重点,重点是她是顾塬未过门的妻子。

顾塬在宣告主权。

楼下的人根本就没发觉,楼上的人关起书房的门沉思。

他是怎么了?为什么看到她看阳珏的眼神时,莫名的生气,想遮住她的眼睛,只准看他。

不可能,也不可以对她动心。

什么样的女人他顾塬得不到?怎么可能偏偏对她动了心?

韩风敲门进来,说事情已经办妥了,还特意打听了明恒看到东西时候的反应,说是收到后马上送去医院做鉴定去了。

此刻,应该已经拿到鉴定结果了。

果然,电话响起了,虽然信是匿名的,但是明恒的手段,在B城查一封信的来源也不是难事,这么短时间就能查到他这里,也是有些手腕的。

顾塬让电话响着,并不着急接。

第三通了,他接起来:“明大公子,别来无恙。”

电话那头的人语气着急且不善:“你想怎样?南桥现在在哪里?”

顾塬的语气含着戏虐:“她好的很,怎么办?明小姐已经是我未婚妻了呢。”

“你.....”电话那头的人明显被气到了,说起话来竟有些断断续续:“你不要乱来。”

“我乱来?怕是你忘记了你曾经做下的事了。”顾塬顿了一下,继续说:“需要我帮你回忆一下吗?”

“你到底想怎样?”明恒再次询问。

“父债子偿。”他落下一句话,不想再和他多说一句话,挂断了电话。

电话那头的明恒,听到电话传来的“嘟嘟”声后,又拨了一通,没人接。

坐在他旁边的老人,花白着头发,带着老花眼镜,无声的叹了一口气,看到明恒的脸色,心里明镜似的,站起身拄起拐杖,慢慢往楼上走。

慢悠悠传来一句:“作孽啊。”

苍老又无力的声音。

接着是楼下已经气得发狂的明恒摔桌砸杯的声音,他气得发抖,面露狠色,带着金边近视眼镜的斯文脸庞尽显杀意。

老人似乎是已经习惯了,连头都没有回,叹口气继续往楼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