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尽管搁这诅咒人吧,谁信你的话谁傻子。”楚文芳鄙夷,“要我是你,就不进去丢眼现人了。”
“你正因为是个傻子,才会反驳我的话,进去丢人现眼的是你。”姜子兮朱唇一勾,冷冷笑,“我现在说等你进了这座墓穴肯定倒大霉,你信吗?”
“好你个姜子兮,当着我的面你都敢诅咒我!”楚文芳炸毛,一蹦三尺,“你这人不用若依跟我说,我都猜得到你在家里的德性,你真恶毒!”
“恶毒也比虚伪好。”姜子兮挑眉。
“你!”楚文芳指着她。
“好啦,好啦,你们俩遇上真像彗星撞地球,别吵架别吵架,这里不是学校,有外人在场,你们俩吵吵闹闹的,岂不是给南大丢脸?”
顾小北跳出来打圆场,再放任这两人继续斗嘴,恐怕她们俩会打起来。
姜子兮摊手,“丢脸的人不是我,永远都不可能是我,你监督楚文芳,管好她自己那张嘴,这么喜欢针对我,别哪天被我收拾了又哭着跟我求饶。”
顾小北:“……”
虽然姜子兮说话不好听,但挑衅在先的确实是楚文芳。
他道:“楚文芳同学,你就少说两句,每次都是你针对姜子兮,我真的搞不懂你为什么这么针对她,人家小姑娘们是亲戚,关系都好着呢。”
楚文芳的脸黑了绿了青了,高声道:“这是第几次你站在姜子兮那边数落我?”
顾小北:“我就事论事。”
“好一个就事论事,我看你就是偏帮姜子兮!算我看清楚了你,你这重色轻友的卑鄙小人!”
顾小北:“……”
不知道要说什么了,他都成了卑鄙小人了。
正好,他手机响了起来,拿出来一看,居然是顾延之。
二话不说,接通。
“哥,干嘛呢?”
“在哪?”那头的男人直入主题。
顾小北往周围看了一眼,“乾潭。”
“好巧,我上午也到了乾潭。”顾延之道,“把你的具体位置发给我,一会儿来找你。”
“别,这地方你别来。”顾小北轻咳,“我在跟老师观摩学习,这样的场合不适合你。”
“我直接定位你的位置,一会儿来接你去吃饭。”顾延之挂了电话。
顾小北:“……”
什么臭德性,话都不等他说完。
顾小北便迈着小步子,挪到了姜子兮身边,低声道:“我表哥一会儿要来。”
姜子兮无表情,“哦,跟我有关系吗?”
顾小北:“……”
这女人也是臭德性,永远get不到他话里的重点。
齐教授和几个工作人员在交流,张老板在一旁状似默默认真的聆听,时不时还要出声附和几句。
忽然,他朝身后瞧了几眼,插嘴道:“齐老先生,你的几个学生好像在吵架。”
齐教授摆手,“不碍事,他们一路上都吵着过来的,年轻人就爱吵吵闹闹。”
“他们吵得有点凶。”张老板皱眉,“那个长得帅气的男生好像是帮两人女孩中的一个说话,被另一个女生数落了。”
齐教授:“不打紧,年轻人的爱情在吵闹中诞生。”
张老板:“……”
“我们进去吧。”
几个高高大大的工作人员都是考古的专业人士,看外表都年轻,极具探究精神。
其中一个身材微胖的小伙子,更是一脸的凝重表情,道:“齐老先生,您知道文物局为什么要等您来了才批准我们进去吗?”
齐教授眯了下眸,笑道:“自然是我经验多,你们太年轻了,文物局那边不放心你们,而最开始和我一批的那些老家伙都经不起折腾了,不能来当你们的实地老师带领你们。”
“您老真幽默,不是这样的,而是我们局长看好您,觉得万事有您来了才稳妥。”小伙子挠了挠后脑勺,“毕竟开棺掘墓这种事惊扰墓主,没有经验,准备工作做的不充足,我们怕得罪他们。”
“小心谨慎些总是好的。”
齐教授把绳索放下去,率先顺着绳索降到了墓穴的大坑里。
这个贵族墓距离地表有五米多深,地下的布置没有大得如迷宫一般,而是仿照古代王族人士的房屋打造,因为是在地下的缘故,灌进来的风比在地面上要凉快很多,一种犹如浸透到人骨头里的寒冷,令在场所有人的自踏入这里的第一刻,齐齐打了个寒颤。
其中以张老板的反应最为激烈,连说话的声音都在哆嗦,“这……这我……我怎么感觉像进了鬼屋?齐……齐老先生……我不是行家,跟着进来不会有事吧?”
“你跟紧我们,把手套戴好,记住里面的东西不要乱碰,不要留下关于你的痕迹。”齐教授嘱咐。
张老板吞了口口水,“放心,您说的话我都记着,我……我就是感觉好冷……想穿棉袄。”
“你们乾潭的地表温度比Z市高上五六度,我一个老头子没觉得冷到要穿棉袄的程度,你就受不了了。”齐教授笑笑说,“我们这才刚开始。”
“我嘴上说说,现在感觉好多了。”张老板立马道。
齐教授拿出测量工具,便和工作人员开始了考古工作。
“这个墓穴不是帝王墓,要比以前发现的小很多。”
“应该是某个朝代的王工贵族。”几人接着探讨,“从入口这里看,占地是五间平房的面积,主墓室在正中间。”
“你们看,前面还有光呢,有光就有缝隙,而且你们不觉得这股冷风像从四面八方吹进来的吗?”
“我们先去主墓那看看。”齐教授走在最前头。
张老板浑身一哆嗦,“能不能点个火?越往前走越觉得冷……而且戴了头灯,我也有点看不清。”
“你走在我们中间的位置,只要跟着前边人的往前走就好,怎么会看不清?”
一道清清冷冷的声音突兀响起,比齐教授回话的声音更快。
张老板有些惊讶的回头,见姜子兮不知何时走到了他的身后。
墓穴里,亮光少得可怜,她戴着的头灯忽明忽暗的闪烁,那样一双幽黑的瞳仁在黑暗中散发着一股窒息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