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

最后一句话刚出口，电话那端却突然挂断，只留下令人心悸的忙音。

“温宁！”顾斐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攥着手机的那只手青筋暴起。

而在电话另一端，温宁望着地上摔成两瓣的手机，松了一口气。

“着急摔什么手机，”陆铭生狠狠掰过她的下巴，迫使她看着自己：“我这不是给足机会让你们俩说话吗？心虚什么！”

“我们根本什么都没有，陆铭生你别太过分了！”温宁挣扎着想爬起来，却被他紧紧扣住腰不能动弹，就着相连的姿势压在了旁边穿衣镜上，眼前场景不可避免的映入眼帘。

温宁浑身像是被水里捞出来一样，脸上身上汗水和泪水交织。她羞耻的移开眼睛，却被陆铭生按住被迫直视镜子里的自己，充满恶意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和他上过床吗？他也是像这样的gan你的吗，嗯？”

“我没有，不是这样的......”温宁不住的摇头，脸上眼泪已流淌成沟壑。

陆铭生却仍不放过她，一边恶意刺激她的敏感点一边紧逼着追问：“你是不是也是这样勾引那个医生的？是他艹的你爽还是我艹的你爽？”

温宁全身颤抖，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流，却紧咬着嘴唇着一声不吭。

“——你说啊。他见过你这副样子吗！”

没得到回答，陆铭生却突然感觉到怀中的身体像是在剧烈发颤，还没来得及反应，温宁却猛地俯下身，吐出一大口刺眼的鲜血！

“阿宁——”

他趁着酒醉发疯的那些怒意一瞬间烟消云散，只被这鲜红的颜色骇到头脑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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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他妈真是个畜生！”顾斐一拳猛地打过来，把陆铭生打的后退好几步，差点倒在地上。

“你知不知道温宁已经没多少......”

“顾医生！”躺在担架上的温宁尽管虚弱，但还是猛的拽住顾斐的手，迫切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再继续说下去。

顾斐眼睛冒火盯着陆铭生好几秒，最后还是勉强忍住，转身进了急救室。

陆铭生站在原地看着温宁被推进去，门怦的一声关上，他抱头靠着墙壁无力的滑了下去。

——他到底都做了什么！

温宁口吐鲜血的画面在他脑海里不断闪回，送人来医院途中他手都是抖的，在那个瞬间他才清楚意识到温宁对他来说有多重要，他绝不能够失去她。

等待的时间每一分每一秒都如此难熬，在漫长的三个多小时之后，急救室的门终于再次被打开。

“她怎么样了！”陆铭生腿已经麻掉了，起得太急差点摔一个趔趄。

顾斐摘掉口罩忍不住嘲讽：“能怎么样，死不了，再被你多刺激两次就不一定了。”

陆铭生梗了一下但好歹没发作，转而问道：“阿宁为什么会突然吐血？”

“......急性胃炎，情绪刺激过大导致的血管破裂，”顾斐冷冷看他一眼：“温小姐这样不是第一次了，想让她活的久点就少刺激她。”说罢看也懒得多看他一眼。

温宁麻药的效应还没过，此时还在昏睡。陆铭生坐在病床边上，专注的凝视着她。

他们已经太久没有这样相处过了，陆铭生往日纵情声色常常彻夜不归，回来了温宁也不会给他好脸色看，他们之间，怎么会这样一步步越走越远呢？

“阿宁，对不起，”陆铭生手掌小心翼翼的抚上温宁的脸，他在这时才突然发现她已经瘦了太多了，脸上甚至都没多余的肉，脸色也苍白的几乎透明。

“是我混账，阿宁，对不起，对不起......”他贴着温宁的掌心一遍遍的道歉，几乎要忍不住落下泪来。

一个罪孽深重的人怎么能获得爱人的原谅呢，温宁紧闭着眼睛始终没有应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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