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下了逐客令的顾余年，李善柔也不敢多说什么，点了点头：“好，我走了，你注意休息。”

一边亦步亦趋地走着，她希望顾余年能临时改变主意挽留她，可直到她离开办公室，顾余年也没有抬头看她一眼。

指间夹的香烟忽明忽灭。

顾余年置身在满室烟雾缭绕里，眼底黑色浓的像一团化不开的墨。

“父债子还……宋承欢，这是你该受的，要怪，就怪你投了不该投的胎吧。”

不知过了多久，顾余年将燃到最后的烟蒂用力按灭在烟缸里，也用力压下萦绕在心头的那份怜惜——

宋洪然害的他家破人亡。

他又怎么会同情仇人的女儿？

和宋承欢结婚从始至终都不过是为了更好地报仇而已。

-

就在顾余年沉浸在回忆中的时候，李善柔怒气冲冲回到家。

“大小姐。”

“大小姐。”

……

迎面见到她的佣人都恭恭敬敬打招呼，边目送着她大步穿过入户花园。

“哎哟这是怎么了，谁惹我们家小公主生气了？”随着话音，一个年过五旬的男人站在别墅前的台阶上，笑呵呵看着迎面走来的独生女。

“还不是宋承欢！”

李善柔气道：“爸爸，你不是说余年肯定会离婚娶我吗？怎么他好像没有那个意思？”

她挽着李建生的胳膊一边往房子里走一边把刚刚在顾余年办公室发生的经过说了一遍。末了咬牙：“我真是恨不得现在就恁死那个贱人！”

“急什么。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爸爸说了余年会娶你，就一定会，你要做的，就是乖乖等着做他的新娘知道不？不仅这样，还有顾氏的公司，宋家的财产，都会是你的。”

“还是爸爸疼我。”

“你这丫头，爸爸不疼你疼谁？放心，爸爸一定都给你安排的好好的。”

-

第二天中午，宋承欢接到了顾余年发来的短信。

尽管满心难受，她还是按要求化了一个妖娆的妆，穿着低胸短裙去了魅色会所。

包房里已经坐了五六个男人，除了中间的顾余年之外，都是大腹便便中年发迹的模样，看到宋承欢出现在门口，一个个眼睛都如狼般发亮起来，毫不避讳地在她露出来的肌肤上流连。

顾余年脸色越来越难看。

“还不进来，是等着我请你吗？”

含着怒气的声音阻止了宋承欢想要逃离的冲动，她硬着头皮慢慢走进去，想要挨着顾余年坐下。

还没走到他身旁，顾余年便又开口了：“赵总很喜欢你，你去把赵总伺候好了。”

宋承欢下意识看向他所指的“赵总”。

一个满脸横肉的胖子映入眼帘，绿豆眼，笑起来满是淫邪的光，丝毫不掩饰对她的贪婪。

宋承欢抿了唇，将求救的目光投向顾余年：“余年，我……”

“你昨天说什么都肯做，看来都是假的。”顾余年冷笑，“既然这样，我们之间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不！”

宋承欢急了，她现在是赶鸭子上架，明知道顾余年是故意为之，也不得不强忍着内心的排斥走过去：“赵总……”

宋承欢的音色天生很软，尤其是现在含着委屈，更是像能滴下水一样，喊的赵总心都酥了，手立刻就不规矩地朝宋承欢大腿上摸去：“好好好，小美女，几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