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盛夏迷迷糊糊地睡着,忽然有两个佣人进来,二话不说拖着她去客厅。
客厅里,林昀生、林照亭、曹芳、宋佳琪都在,还有林家所有的佣人。
林昀生踩着盛夏的脸,咬牙切齿地说:“你腿脚不便,很少出门,那个奸夫肯定是家里的人。只要你现在把他指出来,我就放了你。”
盛夏呵呵笑起来,好一会儿才反问:“你觉得我会说吗?”
林昀生脚上不禁用力,踩得盛夏的脸都变形了:“既然你不到黄河不死心,那我成全你。”
然后,林昀生一脚踹在盛夏肚子上,踹得她整个人都快飞出去了。
紧跟着他上去又是几脚,一脚比一脚狠,当真是往死里打。
盛夏新伤旧伤,几乎没有一寸好的地方,此刻腹部痛得厉害,也不知道是不是那个孩子出事了。
她现在连哭都没有力气,只是凄惨地笑,然后默默地流泪。
她在心里不停祈祷:宝宝,你一定要坚强,好好地活下去,妈妈不能失去你。
她已经一无所有,亲人、爱人统统都没有了,只有肚子里这个还没成型的孩子。
林照亭见到这一幕,不禁攥紧了拳头,心里暗暗骂道:“林昀生,你他妈的就是畜生、变态。”
他忽然有一股冲动,不顾一切地冲上去救她,但最终还是畏惧了。
虽然他这些年利用林家的人脉,在外面另起炉灶,不至于处处受限于林昀生和曹芳,但还不能和他们正面冲突。
他只能压下那份莫名的愤怒和心痛,就是心痛……
最后,盛夏犹如一具尸体,躺在地上一动不动,鲜血直流,惨不忍睹。
林昀生俯身,揪住盛夏的衣领,凶神恶煞地问:“你还是不肯说吗?”
盛夏啐了林昀生一口带血的唾沫,什么也没说。
其实她是想说的,那样就可以转移他们的注意力,饶过自己。
可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想把林照亭牵扯出来,宁愿自己受罪。
她心里却希望着,林照亭能够自己站出来,救她和孩子脱离水深火热中。
但林照亭没有站出来,一直没有站出来,冷眼看着,仿佛盛夏和盛夏肚子里的孩子,当真与他无关。
盛夏的心又是失望,又是悲痛,男人啊男人,果真都是冷酷无情的动物。
林昀生拿盛夏没有办法,这些狠辣的毒打,别说是一个女人,就算是一个男人,也该屈服的。
“那个男人能眼睁睁看着你受罪,却无动于衷,你还要隐瞒下去,值得吗?”
盛夏轻嗤一声:“那是我的事,与你无关。”
林昀生站起身来,烦躁地在客厅里踱着步子。
宋佳琪站出来:“既然她不说就算了,迟早会让我们查出来的。现在就把她送去医院,将那个野种拿掉。”
曹芳也附和:“昀生,佳琪说得对,先把她肚子里的野种拿掉,省得丢人现眼。”
盛夏立刻惊慌失措起来,哑着嗓子叫道:“这是我的孩子,你们不能这样做,不能这样做。”
林昀生抓起盛夏的胳膊,便往外面拖:“这可由不得你。”
不管盛夏如何挣扎、叫喊,亦或是求饶,林昀生都无动于衷,强行带着她去医院。
盛夏忍不住扭头看林照亭,满眼的乞求,但男人就像没看见似的。
她仿佛坠落万丈深渊,摔得粉身碎骨,一颗心拔凉拔凉的。
林昀生早就和医院联系好了,带着盛夏到了之后,直接进了手术室。
为了防止盛夏挣扎,几个护士将她按在手术床上,然后将她绑住。
盛夏乞求道:“林昀生,我求你放过我的孩子。就看在我曾经救过你的份儿上,放过我的孩子,好不好?”
林昀生狠狠掐住盛夏的脸颊,指甲已经嵌入她的肉里:“放过你的孩子?做梦吧。”
然后,林昀生对护士说:“不用给她打麻药,就这样做手术,让她记住这份疼痛。”
盛夏看着林昀生,苦笑连连,当初为什么要爱上这个恶魔了?
她又拼命挣扎,可根本是徒劳,如同疯癫一般,大骂道:“林昀生,你这个恶魔,我不会放过你的,我会让你为我父母、我的孩子偿命的。”
林昀生呵呵笑起来,缓缓说:“我等着了。”
这时盛夏的裤子被人扒下去,腿也被人强行打开,仪器准备开始手术了。
她害怕得全身僵硬,已经忘了挣扎,只能不停流着泪,绝望至极。
但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外面传来吵闹声,以及林照亭的说话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