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年没有做这个梦了。
我被霍应征抓奸在他大哥的床上,那一刻,我以为自己彻底死了。
心凉到透顶。
可其实这不够。
霍应征当时竟还带着笑的,他将我抓回去,就在房间里的那张大床上,一次次叫我感受,他和他大哥的区别在哪里。
我咬紧牙关一句话也不说,他就忽然将我翻过身来,掐着我的脖子骂道:“贱货!你不是想要吗?嗯?我不就是不肯给你,你就去找我大哥吗?现在我给你,给够你!!”
我被死死压着,连手指都无法动弹,下身被他压得发疼发麻。
真希望那是梦,是梦就好了。
可他的讽刺,他的粗暴,都将我伤了一遍又一遍,让我无法假装这是个令人绝望的噩梦。
“啊!”我从床上惊醒过来。
又是这个梦,好多年不做,因为回到这里,竟又梦到那种绝望。
多多跟着迷迷糊糊坐起身,小胖手揉了揉眼睛,“妈妈。”
我低头看着身边可爱的小胖孩。
在这个噩梦里,唯一给我留下的一丝暖色,那就是多多。
“没事,妈没事,乖,睡吧。”我轻拍他的小身子。
五年前离开,没想到肚子里有了多多,以为一辈子都不会回来,不会让他知道一切,但——如今却不得不让他知道。
第二天,我给多多仔细打扮了一番,打车送他去霍家。
森林海别墅,我闭着眼都能找到霍应征家。
佣人帮我打开门。
出来的是宁月,她看到我露出惊愕的表情,我也望着她,看到她性感的睡衣和脖子上的红痕。
接着便走出来那个熟悉挺拔的身影。
他一点都没变,俊美冷冽,眼神无波地看向了我,竟不起一丝波澜。
我忽然有种冲动,想转身就跑。
可最后却将多多的手牵着递给那个人:“这是你的孩子,五岁了,他叫多多。”
霍应征闻言,眉心跳动了下,垂眸看向多多。
我推了推多多道:“还记得妈妈怎么教你的吗?”
多多咬着手指头,怯生生叫爸爸。
宁月的脸色有些冷,霍应征却漫不经心地收回目光:“所以你瞒着我生下他,是想要什么?”
我心里一阵发苦,假装镇定地道:“我不要什么,孩子我带得很好,他现在五岁了,我把他还给你。”
“怎么?又钓上别的男人,孩子都不要了。”霍应征冷笑,一手揽住宁月的肩膀,柔声询问道,“孩子既然是我的,就养着吧,不过,你带还是给我妈?”
宁月顿了下,温柔地道:“我带吧,这么小,也怪可怜的。”
我闻言,不想再听下去,也不忍再看,转身就走。
哇!!
多多在后面大哭了起来,他小小的腿倒腾着朝我追过来:“妈妈,妈妈,要多多,要多多。”
我的眼睛一片酸涩,脚步越来越快,将那蹒跚的脚步和奶稚的声音丢在脑后。
孩子似乎摔了,倒在地上撕心裂肺的哭。
我猛地顿住,回头却正对上霍应征危险的眼睛。
我知道,要再留下去,就没这么容易善罢甘休。
只能一咬牙。
狠心地落荒而逃。
直到跑到无人的地方,我才停下来,捂着脸半响,让自己平静。
然后我缓缓取出包里的病历,手指一个劲发抖。
惨白的纸,在最后一行,落着医生写的诊断——脑癌中晚期。
我无声地捂着嘴,发出破碎的声音:“孩子,对不起,妈对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