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城商界,倒是有一家姓迟的,也是数一数二的名门望族,那就是秦家的死对头,与秦家并称两大世家的迟家。
只是不知道这个迟总,跟迟家有没有关系。
“怎么,我的女人惹到你了?”
低魅的声音自上方泄下来,令她头皮又是一麻,便将一脑门疑惑放下,心想迟总呃,您这戏也做得太足了一些。
张老板已急得满头大汗,连声道:“误会,误会。”
只听迟总轻哼了一声,问:“他没把你怎样吧?”
阮繁星愣了几秒,才意识到他是在跟自己说话,连忙抬起目光,正迎上男人泛着春水的桃花眼,不错眼珠地看着自己。
她差点弃械投降,最后咬牙坚持着才没有将视线挪开,刚要开口说“没有”,被张老板抢了先回答:“没有,真的没有。”
“是吗?”男人压根不听,只追着她懒懒地问。
阮繁星终究被他的目光灼得垂下眼帘,轻声却干脆地答道:“没有。”
她只想快点脱身,并不想节外生枝。
总觉得这位迟总气质偏邪,说不定比张老板还要危险十分。
“你可以走了。”
这边虽是淡淡一声,张老板那边却如蒙大赦,一边擦汗一边转身奔了出去。
“谢谢,你可以放我下来了。”阮繁星松了口气,立刻挣扎着往下跳,不想他早有预料地双臂一收紧,唇角轻轻上挑,轻声道:“一句谢谢就想把人打发了?”
这人看上去邪里邪气的,邪魅中又透着锋芒,如果不是刚刚救了自己,阮繁星对他根本好感全无。
闻听此言,更是心生反感。
“你想要什么?”再看他时,她的眼神不觉凌厉起来,口气明显含了不逊。
男人一霎间含笑,宛如天上最璀璨的星辰,语气戏谑道:“还没想好。”
“那等你想好了通知我。”她扬眉,声音又冷了好几分,“现在可以放我走了吗?”
那人无视她的不善与冷淡,用下巴点了点她的腿:“需要送你去医院吗?”
阮繁星皱眉,顺着他指点的方向一看,这才发现缠在腿上的白色绷带被鲜血浸染成了红色。
刚才又是献舞,又是被张老板追着跑了一路,伤口不崩开才怪,想都没想,她一口拒绝了他的好意:“不用,谢谢!”
以为这下他可以将自己放下来了,谁曾想,男人抱着她径直走向洗手台,将人轻轻放在上面坐好。
双臂松开她,却顺势撑在身体两侧,形成一个暧昧的包围圈。
“迟总?”
她不禁扬眉,声音里已挟了怒气。
“不去医院也行,但我可以帮你处理一下伤口。”
阮繁星不等他说完,便急忙道谢,说真的不用了,可男人仿佛没听见似地,自顾用手机命令手下去买消炎药粉和绷带,还叫来两位手下守住洗手间,禁止旁人进出。
至于到底是禁止别人进来,还是防止她逃出去,只有他知道了。
“我小时候皮得很,经常受伤,处理伤口在行得很,你不用担心。”下达完指令,他一边帮她解开沾满血污的绷带,一边颇是自豪地向她炫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