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没有曾经的悸动,陆如昼低语哀求,“阿木,我疼。”
楚木单膝跪地,整个罩住她,大腿强势挤入她的双腿之间,“装什么呢?你不就喜欢我这样?你这个老女人,除了用钱骗我这种没本事的,还能找谁啊!”
皮肤被他磨得通红,陆如昼也气了,“十五万。楚木,牛.郎可比你便宜。”
“你还真找过?”
男人红了眼,动作愈发粗蛮。
陆如昼硬生生忍着,突然生了一股恶念:要是死在他身.下,就好了。
那他这辈子,别想忘记她。
转念,她又舍不得楚木承受后半生的阴影。
右腿被高高抬起,她借着他的力道,费劲撑起身体,温热的掌心覆上他汗湿的脸颊,“阿木,能停吗?别伤害我了。”
我活不久了。
给你收拾烂摊子的机会,也不多了。
楚木撞开她的手,“别装可怜!我不会停的!离婚证还没到手,我还是你老公!怎么,我不如那些小白脸?”
她忍着疼,虔诚地亲吻他的喉结,“阿木,我真的爱你。”
和他这么亲近,恐怕也是最后一次了。
陆如昼不想再激怒他,凭着记忆去讨好他的感官。
个把小时过去,楚木餍足地抽离温柔乡,脑袋“咚”的一声砸在陆如昼胸口,渗开的淡淡血迹,沁在她皮肤上。
陆如昼哭笑不得。
可她残存的力气只够她穿好衣服,她不得不打给沈之宴,拜托他请个家庭医生——在她落笔写遗嘱时,她已经辞了工作,断绝了全部无关紧要的往来。
沈之宴以为陆如昼想开了要做手术,火急火燎赶到她家,闯入大开的房门,“如昼,你的病,去医院看更好。我带你去!这两天我有联系认识的专家……”
“沈律师,是阿木要看医生。”陆如昼打断沈之宴,视线落在枕在她大腿的楚木。
痛晕过去的楚木,眼里没了厉色,像是还爱她的阿木。
明知道是妄想,她还是眷恋此刻安宁的爱人。
片刻错愕,沈之宴咬牙切齿,“陆如昼,你还能再疯点吗?”
陆如昼苦笑,正经地回答:“应该不能了。”
沈之宴再生气,都无法拒绝陆如昼温和如水的目光。爱楚木爱到发疯的女人,眼神却是看穿世事的透彻。
她不是疯,只是不爱他。
收回乱七八糟的念头,沈之宴扶起沉甸甸的楚木,“他这点伤,我也能处理。”
陆如昼点点头,“那就麻烦沈律师了。”
又听到疏冷的“沈律师”,他恨不得挖出她的心来!
***
半个月后。
陆如昼跪在卫生间,固执地找出缝隙里的落发。
心情好时,她有喝中药,但治标不治本。她瘦得厉害,全部的器官都变得迟钝,头发也掉得夸张。
听到久违的手机铃,她才扶着盥洗台站起。
“楚木?”她哑着声。
大概是人之将死,她真的不太恨他的伤害,反倒在辗转难眠的夜里,希望他能抱着她睡。
“陆如昼,我把你情人打伤了!你现在快来警察局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