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笙睡到日晒三杆才起床,她满足地撑了下懒腰,想起昨晚的时光,心里满是甜蜜。
一旁的秋铭赶紧上前要服侍穿衣,却让沈月笙眉头一皱:“苏青呢?她来伺候我!”
外间的苏青闻言整理了心情,平静地走进去,却被秋铭甩了一个大耳光。
“好个贱婢!太太都起床了,还不来伺候更衣!”
苏青捂住被打的红肿的脸颊,瞪眼望着秋铭。
“记住自己的身份,你只是我和钧筳的丫鬟而已。哦,不对,钧筳说了,你只是我泄愤的玩物而已,我想打想骂甚至想杀了你,都是你该得的,还不服气吗?”沈月笙玩味地说道。
苏青咬咬牙,想起早晨骆钧筳说过让她离开的话,终究是咽了下去。
左右不过伺候他们十来天了,为了远走高飞,她可以忍。
她掩下表情,温顺地去服侍沈月笙穿衣。
沈月笙嘴角一蔑轻笑。
丫鬟就是丫鬟,看她怎么收拾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蠢女人!
于是,整个清晨,一会儿嫌弃苏青端来的洗脸水太烫,就兜头浇了苏青一身;一会儿又嫌弃苏青梳头扯疼她了,让秋铭愣是用剪刀狠狠剪下苏青一大截长发。
苏青都冷眼看着她的刁难,不哼一声。
这样狠毒的女人,竟然是钧筳爱上的,她的失望又攒了几分。
骆钧筳中午才回来,看到的就是苏青狼狈的面容。
然而他只是扫了一眼苏青,微微敛下心境,就将目光锁在沈月笙身上。
“老爷叫你过去干嘛呢?”沈月笙问道。
“爹知道军队耗费大,给了我千两黄金。”骆钧筳沉吟道,还有一个原因他没说。
骆老爷子把沈月笙的娇贵看在眼里,他不愿意儿子因为攀附沈家而太过做小伏低,所以愿意把骆家庄八成的积蓄都给了骆钧筳,助他成一番事业。
三千两黄金,足够骆家这样的大户过一辈子,也足够养他的亲军几年光景。
实在是大手笔,父亲终究是爱他的。
“哦,好大的手笔,咱爹有心了!”沈月笙无谓地说道,毕竟对于沈家这样的大军阀,三千两黄金虽然很多,但也不算什么。
沈家掌控着南方十余座城池,俨然是占地为王,每年私下扣留的税收就不止三千两黄金。
“你哥哥不眼红?”沈月笙像是突然想起什么。
“由不得他眼红。”骆钧筳目光一沉,他不会让他那贪婪的哥哥插手。
沈月笙略沉吟,心下了然。
“月笙,过两天天气晴朗了,我们去游岱山吧!”他转了话题,声带宠溺地说道。
“岱山?”
“嗯,岱山是这里最高的山脉,山顶烟雾袅绕,离骆家庄不过十余里路程。我小时候最喜欢跑上面去玩,每次至少都能打几只野味下来。”
“好啊,既然是你小时候喜欢去的地方,我也去看看!”沈月笙温柔地说完,靠在骆钧筳怀里。
苏青在身后却是一窒。
岱山,她小时候多少次陪着他进去,每次都给他背战利品,小短腿的她总是气喘吁吁在背后追他。
苏青眼睛酸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