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一皓脸色大变。
“滚!!!”他的怒吼声在封闭的房间里显得无比震耳。
后面的服务员好一阵才反应过来,诚惶诚恐地甚至来不及放好那价值连城的婚纱,朝门外跑了出去。
“你说我是qiang奸犯?”杨一皓阴沉的脸一点点在我面前放大。“我若再不做点什么,岂不是辜负你对我的好印象?”
话音一落,他狂暴的吻遍疯狂地落到了她的脸上,唇上,颈脖。从未被碰触过的身子就这么被他狂虐着,林芳草又打又踢又撕,可哪敌得过杨一皓暴怒下的进攻。
两人撕扯中,身后的更衣室门被撞开。模糊中,杨一皓含糊道:“这里更好。”
她根本无法呼吸,除了双眼还能使劲朝天花板上虚空地睁开着,双手已然使不出再多的力气。
更衣室门一关上,他的身子总算微微离开了她。
她恍惚地以为他要放过她时,那烈焰般带着陌生的滚烫身子再度附了上来。这一次,更紧得她几乎要窒息!
“无耻!你无耻!”林芳草翻翻覆覆,呜咽着挣扎。
可他充耳未闻。随着她最后一件衣服被剥落,他的动作几乎粗鲁地想要将她捏碎在这更衣室里!
虽未经人事,可大学时和许蔚寒在一起时不是没有过亲密动作。林芳草知道这一刻的自己注定逃不过了。
“嗯!”身体被撕开的剧痛中,林芳草牙龈几乎咬碎!杨一皓的粗喘自她耳边响起,说不清是哪种舒服!
是生理上的满足?还是这一刻他终于得到了她为许蔚寒守了整整二十二年的那层薄膜?
“方方,我的方方...”杨一皓猛地将她换了个姿势压在门上,身子则开始毫不留情地起伏着,冲刺着。
那带着咸味的汗水不时被洒到林芳草的脸上,嘴边。一样的带着侵略的味道,可和那年他毕业时醉酒后将她压到宿舍墙边的霸道一吻不同。那时的咸味,带着男孩青苹果般的青涩。如今,却是那般阴寒。
除了痛楚,林芳草麻木的身子根本感受不到一丝丝两性的欢愉。她咬牙不发出一声声响,眼底的泪水却怎么也止不住涌了出来!
一声低吼之后,她的身子跟着一麻,那令她羞耻厌恶的动作总算停了下来。
林芳草早已不再挣扎,整个人如同破布娃娃般靠在门后。
杨一皓很快退出了他的身子。只见他优雅地将裤子整理好,然后,低头直直地看着她。
浑身赤裸地站在一个男人面前,还是这般狼狈。这是林芳草以前根本没法接受的。可如今她默默地弯腰,一件件捡起那险险被撕烂的衣服,木然一件件穿了起来。
她抬手微微理了理发鬓,再没看自己一身的狼狈转身就要推门而出。
“林芳草!”杨一皓咬牙切齿的声音从背后响起:“你记得,从今天开始,你别再妄想你的许蔚寒!因为,你已经是我杨一皓使用过的破鞋!”
饶是林芳草明白他的恨意,可前一刻才肌肤相亲的男人,下一刻居然能说出这般恶毒的话语!
虽然两腿已发酸,但她将自己的身子挺到最直最直。
半扶着门把柄,她回头看着他:“杨一皓,没想到你还这么传统。我若要和谁双宿双飞,还会忌讳这一点。”
“你!”杨一皓再度被她激怒!
可她抢先他一步,清冷的目光看着:“还有,你记得,我恨你。”
说着,林芳草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试衣间。
出来时,试衣间外并无一人。不愧是高级婚纱店,连服务员都这般识趣。可想到之前的动静估计已经被人听到,林芳草那冰冷的心钝钝地疼了起来。
虽然她并非出身名门,可自幼母亲仍是尊尊教诲女孩子要自爱。如今她竟在公众场合行如此不堪之事,若她知道了,该是怎般心痛?
恍惚想着,杨一皓已走了出来。
而服务员也很准时地出现:“先生小姐,选好了吗?”那标准的微笑真是无懈可击,仿佛她们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就这一套吧,我和我的小妻子都很满意。”杨一皓说着猛地搂着林芳草的腰,明明朝服务员说,却似笑非笑低头看向了她。
放在腰间的手就像一条冰冷的蛇,林芳草从没向这一刻这么恶心地想吐。可她到底没有甩开。
因为她知道虽然眼前这个男人已经贵为总裁,可骨子里的固执与劣性一如大学时候。闹开了,最后吃亏的只会是自己。
于是,他们就这么像真的恩爱准夫妻一般相拥着出了婚纱店。
一出婚纱店,杨一皓果然甩开了手,脸上恢复那冰冷。“沈伯,你送杨小姐回去。”说完他头也不回上了另外一辆车,扬长而去。
连去处都未说一声。
到底沈伯不忍心。“少夫人,最近公司事情多,总裁他还要回公司处理些事情。”
“走吧。”其实林芳草倒希望他最近越忙越好。
回到别墅,沈伯嘱咐了菲佣几句便也匆匆往公司赶去。林芳草一人在偌大的别墅里,满腔心事与恨意无处倾述,想到漫长的这一生将会如此日复一日,不由悲从中来。
才几日,日子便如一个世纪般难熬。再想起年少时和蔚寒许下的那些周游世界海角天涯的承诺,林芳草一瞬间竟觉得心已苍老得千疮百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