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军王从口袋不舍地掏出大洋,为难地道:“冯连长,你看这事实在难办,我们没办法,要不这大洋还是还给你吧!”
国军周也不舍地掏出了大洋。
冯曼婷道:“已经说过给你们了,怎么还难收回来呢,你们装上吧!”
两名国军感激又欣喜地将钱又装回了口袋。
国军周哈腰笑着道:“冯连长,今天的事我们两个帮不上忙,下回有啥我们能帮上忙的,我们一定效劳!”
冯曼婷和三牛对望了一眼。
三牛道:“咱们直接去找宋营长去!”
冯曼婷道:“不见过洪亮把事情了解清楚,我怕见了他们只是他们一面之词,我们无话可说,倒把事情坐实了!”
三牛点了点头。
国军王道:“冯连长,你看这样行不行?我们张连长交待了,有啥事要通知他,我去帮你把张连长叫来,再说这回情况不一样,不是我们不帮你,钥匙还在张连长身上呢!”
冯曼婷点头道:“好,那你快去叫张连长!”
“好嘞!”国军王背上枪,一溜烟地就跑了。
国军周背好了枪,又将双手拢在袖里,他看了看冯曼婷,有些嗫嚅地道:“冯连长,你们连的这个兵这回犯得可是重罪——”
他看了看四周,没有人,道:“张连长说他隔一两个小时就来一趟,抽这个兵一顿鞭子呢!”
冯曼婷道:“是吗?”
她急切地问道:“那我们这个兵现在怎么样?”
“现在?”国军周想了一下:“锁门的时候我看见他在横木上吊着,人没啥大问题!”
冯曼婷稍稍放下心来:“我知道了,谢谢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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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部内,宋营长和侯营副两个人围着铜火炉烤着火。小孙坐在一边。
宋营长道:“金铭啊,今天的事真让人窝火,幸好两天之内就查出了凶手,你也辛苦了,现在天黑的早了,你早点歇着去吧!”
他又对小孙道:“小孙你也歇着去吧!”
小孙站了起来。
侯营副道:“多谢营座的关心,不过我这会儿还不想走着,想和营座再说会儿话!”
他对小孙道:“小孙你先歇着去吧!”
小孙道:“那倒茶、拿烟的不用我了?”
侯营副道:“不用了,我们自己拿!”
小孙道:“营长、营副,那我先走了!”
宋营长摆摆手。
小孙走了,顺手带好了门。
宋营长道:“金铭啊,你还有什么话想说啊?看你刚才喝茶的时候坐在那里想了半天!”
侯营副道:“我在想,如果冯连长来找你,营座怎么应对呢?”
宋营长笑道:“我当你想啥呢,就想这,不是都说了,留洪亮多活一晚,明天冯连长来找我,三方对证,没什么好说的,拉出去枪毙!”
侯营副道:“那你说冯连长会不会这会儿就知道她的人被咱们抓起来吗?如果知道了,一会儿她肯定要来找你!”
宋营长道:“找我又怎样,这次任她说破了天,这个洪亮是非枪毙不可——”
“除非!”宋营长淫笑道:“除非她愿意陪我睡一晚,我倒可以考虑考虑!”
“营座!”侯营副把手搁在铜火炉上搓了搓,道:“那个洪亮不是招了为什么要毒死咱们俩吗,你还记得原因吗?”
宋营长道:“这才刚过一会儿,我怎么不记得,那小子上回丢了钱,嫌没全找回来,怀恨在心,怪到咱俩头上,就想下手要了咱俩的命!”
侯营副道:“对,是这话,可是我刚回来就查了上次冯连长报上来的丢钱人员名单,名单里就没有一个叫洪亮的!”
“这!”宋营长愣怔了一下,奇怪地道:“没有这个洪亮?”
侯营副道:“没有!”
宋营长奇怪道:“那这小子命都不要了做这事图个什么?”
他一摆手道:“想那么多费脑子的事干啥!杀鸡给猴看,看以后还有没有人敢学样!”
“营座啊!”侯营副道:“要他的命还不跟捏死个蚂蚁似的,可是你想一想,一个小土匪无缘无故的为什么想对你下毒手呢?你掐掉了芽芽,根根还在底下呢!”
“噢!”宋营长皱眉道:“你的意思这事后面还有人指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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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曼婷和三牛焦急地候在禁闭室门外。
国军王背着枪袖着手小跑着来了。
他道:“冯连长,别急,张连长就在后面跟着呢!”
后面一个黑影往这边走来,到跟前一看,正是张连长,身上佩着枪。
冯曼婷开门见山地道:“张连长,我的人被你们无缘无故抓走了,却没有通知我,你要给我个说法!”
张连长道:“冯连长,你的人确实是我二连的人抓的,可这是奉营长的命令,与我毫无关系,我只是奉命行事!”
冯连长道:“那好吧,营长那里我会亲自去问的,你现在先开门,我要见一下我的人!”
张连长为难地道:“这可不行,钥匙虽在我身上,这可是营长当面下得命令,一只蚊子也不准放进放出,我可担待不起!”
冯曼婷思忖了一下道:“那叫我们商量一下!”
冯曼婷把三牛拉到一边,小声道:“三牛哥,你身上还有钱吗?”
三牛道:“没有了,都给刚才那两个家伙了!”
冯曼婷道:“那你快点回去再取二十大洋来!”
“好!”
三牛急匆匆向回走去。
冯曼婷走过来,对张连长道:“张连长,里面关得这个兵叫洪亮,是我们连年龄最小的一个小兄弟,可能做事不够稳重,是非曲直我总要弄个清楚!”
张连长摇了摇头道:“年纪小那看你弄啥调皮捣蛋的事,冯连长,你这个小兄弟这回犯得事可大了,估计你是救不了他了!”
冯曼婷道:“家有家法军有军规,不管他犯了多大的错,我见一见他总是必要的,张连长,我虽也是个连长,因为是一个女人,所以平常也和你们不太来往,没有在一起喝过酒打过牌,我刚才让程连副回去给你拿二十块大洋,算是给张连长的一点买酒钱吧,希望张连长能够通融通融!”
“这——”张连长嘬着牙花子,沉吟了一下道:“冯连长都是自己人,本来这没什么的,可是这回情况真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