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班,王悦匆匆回到家,看到弟弟王辉搀着妈妈正在家里练习走步。
“妈-妈,就-这样,再-走几-步。”王辉话说得不利索,但比以前傻傻的不知清白了多少。现在不仅不要人照顾,而且还能照顾妈妈了。
“妈妈不累,可以再走几步。”老太太李月娥不再痴呆,只是一时清醒,不时糊涂。
看到这个情景,王悦泪流满面。
“姐-姐,回——来了!”
王辉看到王悦,兴奋地叫道。
“乖女儿,快点进屋噻!”
妈妈也是一脸的高兴。
“弟弟,我们今天请客,好好地庆祝一下。”王悦抹了把泪,说道。
“请-谁?”
“就是那个大哥哥,给你治病的。”
“我还要他给我扎针。好-好舒服的。”
“那个小伙子不错。”
“王辉,你继续照顾妈妈,我去买菜。”
王悦走出家门,看到一辆摩拜单车,拿出手机扫了扫码,车锁开了,骑上便跑到了中百卖场。
来到生鲜卖场,鸡鸭鱼肉海鲜,每样挑选了一些。看到猪腿,她笑了。
她想起了手术室,何山趴在地上闭着眼吃红烧肉的样子。江虹一块一块地喂,何山一块等不及一块地吃。
嗯,他一定喜欢吃红烧肉了!买一只猪腿,做一大盆红烧肉,让他吃个够。
买完生鲜食材,王悦来到酒品区。
男人都喜欢喝酒,不喝酒的男人那还叫男人?
没看何山喜欢喝什么酒?
白酒、红酒,还是啤酒?
管他呢,一样买几瓶。
妈妈病好转了,弟弟也清醒了,还得到了四百万的奖金,苦尽甘来,是得好好谢谢他,不能太小气了!
这个小男人,以前看着老实,实际上,骨子里很邪。
要说邪呀,也不是。她要以身相许,人家却只要吃两顿饭,并不想趁机占便宜。
其实,以身相许,姐是愿意的。
卖场收银台前,有挂镜的。
王悦朝里看,发现自己并不丑,也不老,相反是肤如凝脂,比以前更漂亮了。
王悦发现自己春心不受控制,开始荡漾了。
出了卖场,王悦掏出手机,给何山打了过去。
何山的电话号码,她置了顶。这不够,还牢牢记在心里。
在一楼,何山与小荷在大厅里转了一圈,接着跑到厨房。
“哥,这个厨房好大的!”
“嗯。”
“哥,锅碗瓢盆、柴米油盐酱醋茶都不缺。”
“你说错了,还缺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没有柴。”
“这不是有天然气嘛!”
“这可没有我们农村的柴禾。”
“都不是烧吗?你又欺负我!”
“这个地方交给你了,一个女孩子家,要多多学做饭。”
“为什么呀?你也要做饭。”
“想不想嫁人?要嫁人就要抓住男人的心。没听人说呀,想要抓住男人的心,首先就得抓住男人的胃。”
“切,就你屁多!”
“走,到院子里去看看。”
“院子这么宽敞,种这么多草呀花呀树呀,白瞎了,我把它开出来,种上一些菜,就不用花钱买菜了。”
“小农民意识。你要明白,这是别墅,是富人住的,你要的不是开荒种地,你要的是与人喝喝咖啡,与人在游泳池玩玩水。”
“我就是一个农村小丫头!”
“那就培养。我向你保证,不久的将来,我妹妹一定是个大家闺秀,有个彬彬有礼的爱她老公。”
“好了,我不开荒种地了,就站在花下闭上眼睛,做你给我画的梦。”
何山发现,妹妹康复后,似乎性情也有所改变,再不是那个生性懦弱,言听计从,从不顶嘴的小姑娘了。
嗯,这样就好。
难道这万疾祛病灰与李氏还魂针,连性格缺陷也可医治?
师傅真的是太牛逼了!
电话响了,是王悦打来的电话。
何山这才记起来,答应人家去吃饭的。
那天旁晚,偷偷给人家妈妈、弟弟水喝,给人扎针,被她发现了,她不仅没有责怪,而且给自己下跪。
这说明什么?
说明病情肯定是朝好的方向发展了。
可是水少,时间短,到底有多大的疗效,何山想知道。
“小荷,快收拾一下,我们去吃饭,王护士长打电话来了!”
“她为啥请我们吃饭?”
“她妈妈、弟弟有病,我去帮着扎两针。”
“哥呀,你给我说实话,你什么时候学会扎针炙?你扎扎妹妹就行了,别到处忽悠人,小心犯法!”
“呃,我妹胆子变粗了呀!敢教训哥哥了,想讨打不是?”
“老天眷顾我们兄妹可怜,给了一点好处。我们要知足,见好就收,不要再骗人了!”小荷情动之处,还耸起了肩,流起了泪。
“别哭,别哭!哥真不骗人,真的是一个老郎中教我的。”看妹妹哭了,何山慌了,忙着给擦泪。
“我听小护士吹说,你光着身子打着腚,跳着大神给人扎针炙,丢人不是?”
“嘿嘿嘿,那个老郎中折腾我,要我救人时光着身子,我可没办法呀!”
“一个大男人,在一群小姑娘面前打光腚,耍流氓哪!”
“咳……妹呀,在郎中的面前没有男和女,只有病人。我那是救人。再说,她们看我,是占我的便宜。又不是她们脱光了,我看。”
“没羞,你象是吃了很大亏似的。你个瘦电线竿样儿,几根细骨头,比几根枯柴强不了多少,有什么好看的。”
“妹呀,今非昔比了,哥身上可是有许多小肉肉的。”说完,何山敞开胸膛来了健美动作,胸肌隆起。
“嘿,哥,你真的变强壮了。”
“那是当然。”
“那给人治病,真的是你说的那样?”
“这个我也说不好。有时候很灵的,有时没有效,我到现在都没有弄明白。也许是给人看病不多,还找不出门道道来。”
“人家医生看病要讲究临床经验的,你看病多了,可能就没有问题了。”
“但愿如此。这个可是秘密,你要给哥保住秘密,不要乱给别人说。”
“呵,哥知道要面儿了!”
“我什么时候不要面儿了?”
“切,当我不知道,赵桂芳经常要你下跪的。”
“怎么又提这个女人了?从此后,再也不许提。”
“呵,不提了!不提了!”
“哥要面儿,也是为了保护你噻。别人要是知道你有个厉害哥哥,就不敢欺负你了。”
“就是,就是。”
“知道了。哥,你今后准备怎么办?是准备当郎中,还是准备继续做警察?”
“警察要当。警察是哥的事业,是男人,就该玩官兵抓强盗。郎中也要做,悬壶济世,师傅叮嘱过了的。这两者不矛盾。”
“你那来那么多时间呀?”
“时间就象海绵里的水,挤一挤总是有的。”
“随你。我去换身衣服。”
“我在车上等你。”
过了一会儿,副驾门开了,只见小荷穿着江虹给的那身衣服,脸上还是戴着一张粉红色卡通口罩。
“你怎没换衣服?”何山惊诧。
“我……以前的衣服都小了,穿不得了。”
何山打量了一眼。
是的,妹妹不但长个了,而且发育了。胸脯高耸,屁股浑圆,以前的衣服当然是穿不得了。
“这身衣服也不怎么样呀?肚皮都盖不住的。”
“只有这身衣服勉强可穿,但不敢站直啰。”
“你戴着个口罩干啥?”
“明知故问。脸上不是有蜈蚣疤吗?我怕吓着人!”
“已经治好了不知道?”
“知道!知道!只是习惯了,一出门,就记得戴口罩。”
“摘下!”
“好!”
“吃完饭,我带你买几身衣服去!”
“真的呀?好耶!好耶!”小荷兴奋起来。
何山没有直接去湖城人民医院家属楼,而是先去租住地。清了几件衣服,就拎着一壶水和一个可口可乐瓶,还有剩下的散酒下了楼,放到后备箱后,掏出电话给房东打了过去。
房子还有两个月到期,何山告诉房东钥匙在门框上搁着。不再续租了,剩下的房租不要,押金也不要,房子里的家什什么的更不要了。
房东听了很高兴。
现在房价上涨,租金也翻番,正不知如何向何山开口涨房租,这电话来了。真是打瞌睡遇到枕头,太美了。
租金押金不用退,房子又可出租,而且有家俱,租金又可涨几层。何乐而不为!
“哥,这么多东西,你置了好多年,说不要就不要了?你个败家的爷们!”
“怎么说哪?别墅什么家什没有?这些衣服嘛,哥也长壮了,穿不了,没用了。”
何山匆匆下楼,也是舍不得满屋家什。
这里每件每一物,都是记录他在湖城打拚的结果。
“那拎这么多水干什么?别墅里水还不多吗?”
“我告诉你呀,这是老郎中给我的药,无价之宝。”
“就这些水?”小荷不相信。
“你就是这个水救活的,肖海山的姑娘也是这个水救活的,你说是不是无价之宝?”
“那得藏好了!”小荷紧张起来。
“也不必这么紧张。水这个东西普通得狠,不知道秘密,谁也不知道它贵重。记住了,只要不告诉别人就行了。”
“嗯,我谁也不告诉。”
“我们今后过生活就靠它了。”
“嗯,记住了。”
“小荷,你怎么又戴上口罩了?”
“习惯了。慢慢地改。”小荷再次取下口罩。
何山发动车子,向湖城医院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