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何山听后,想都没想便拒绝了
“都让你占便宜了,你还拽呢?”
“我这人被女人坑过,过敏。再也不敢给女人做老公了。”
“就这么说,你敢乱说,小心我把你丢到大街上,让人贩子把你拐跑,卖到深山老林里做上门女婿。”
也许是最后一句话起了作用,何山不再还嘴。
很快来到361医院。
刘雅对这儿很熟,带着何山七弯八拐,很快来到医院大院里最后一个院子,很快上了二十楼。
两人走出电梯,便来到高干病房。
高干病房不能随便进,他俩被两名年轻男子拦住了。
“你叫刘秀国出来!”
“你是?”
“我是刘雅。”
“身份证拿给我看看。”
刘雅拿出身份证递了过去。
两个男子轮番看了一眼后,其中一个人便跑了进去。不一回会,从病区里走出一个五十来岁的男子,有些胖,两鬓班白。
“小雅,你回来了!”
“那来的哪么多废话?快点带我去看爷爷!”
“这是我女儿。”
刘秀国带着刘雅往里走,何山却被警卫拦了下来。
“你是个死人人呀?不会跟着走呀!”刘雅看何山没跟上,调头骂道。
“这位不让。”何山指了指警卫。
“为什么?”刘雅问。
“只有首长亲属才能探视。”警卫说道。
“我老公算不算亲属?”
“这个……当然算。”
何山便跟了上来。
“小雅,你什么时候结婚了?怎么没告诉我一声?”
“刘秀国,你是我什么人呀?我结婚为什么要告诉你呀?”
“我是你爸爸。”
“我们早就脱离了父女关系,说过了的,你是你,我是我,我们再也没有什么干系。”
“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何山,江南省湖城市的。”
“干什么呢?”
“以前是个警察,刚被撸了。现在无业游民一个。”
一看刘秀国便知此人不简单,肯定是个大领导,何山不敢说谎。
三人一路聊天,很快来到高干病区里最后一间病房。
重症监护室门口,有医生、有护士,还有几个面相严肃的人,其中,有一个看样子只有四十来岁的女人。
女人身边有一个十来岁的小男孩。
这个女人长得很漂亮,小男孩长得很壮,虎头虎脑。
“小雅,你回了?”女人问。
“姐。”小男孩跑过来。
小雅没有应声,只是在他头上摸了摸。
小雅从门上玻璃窗口,看到爷爷躺在洁白病床上,口鼻插满了管子,身上也插满了管子,旁边,放着很多监测仪器。
“医生,我爷爷到底发了什么病?”刘雅问一旁的医生。
“首长一个星期以前脑溢血,很严重,颅内出血很多,颅压很高。现在一直处于昏迷状态。”
石俊泉穿着白大褂,戴着听诊器,回答道。
石俊泉是361的外科大夫,是全国最著名的脑外科专家。
“为什么不动手术?”
“小姐,首长患多种疾病,身体差不说,年纪大,达不到做手术的指征,目前还不能做。”
石俊泉如实说道。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
“小姐,你应该懂得,这个过程可能会很长……”
“也可能永远不会做,我明白了。我要进去看看我爷爷。”
“首长现在很危险,这是重症监护病房,除了医护人员严格清毒后才能进入。”
一旁一个面相严肃的男子说道。
“你谁呀?看我爷爷要你批评呀?你们给他插那么多管子,上那么多仪器,是不是要谋害我爷爷呀?”
这顶帽子扣下来,那个男子被呛得哑口无言。
“潘局长,对不起,小女从小就这样任性,请你不要见怪。”
刘秀国对那人道歉道。
潘局长是警卫局副局长,父亲重病期间,有很多重要领导来探视,安保很重要,他亲自来警卫。
“刘秀国,如果你不让我进去看爷爷呢,我就从这二十楼跳下去。”
“小雅,不得胡闹。”
“你是知道的,我说得到做得到。”
刘秀国对潘局长很为难地说:“我父亲最疼这个孙女了,就让她进去看看吧。如果不让,她会闹腾下去的。”
“刘主任,这是家事,我带人到那边去。”潘阳是警卫局副局长,很明白事理,如果不答应,真出了什么事,他担不起。
“医生,给她消个毒,让她进去看一下。”刘秀国吩咐道。
“还有他。”刘雅把何山一指。
刘秀国不想再引起矛盾,没有制止。
护士很快给两人消了毒,每人发了一件消毒罩衣。
重症室打开后,刘雅拎着双肩背包与何山进了去。
“爷爷……”刘雅看到病床上的老人后,哭了起来。何山站在一旁,呆呆地看着。
老人有些胖,浑身插满管子,呼吸很微弱。
刘秀山与一帮子人通过玻璃朝里看。
“小雅跟她爷爷最亲了。她是爷爷带大的。”刘秀国说。
“看得出来。站在旁边那个,跟父亲没有感情,他就不哭。”那个女人说道。
“小崔,你给我把这小子查一下,名叫何山,江南省湖城市的,小雅说是她老公。”
“怎么?小雅结婚了?”
刘秀国没有作声。
“这么大的事,都不告诉我俩?”
刘秀国仍然没有作声,只是脸色更是难看。
“你再这么哭,还治不治你爷爷呀?”何山看到刘雅忘了正事,问道。
“哦,我只知道伤心,忘了正事了。”刘雅擦了一把泪,回答道。
“这怎么治呀?外面这么多人看着。”
“我把门反锁,把布帘拉上。”
“还有,上面有监控探头,还有这么多管子与仪器?”
“我不懂,那是你的事。”
“你跟他们说说,我治病时要抽掉管子拔掉仪器。”
“你以为你是谁呀?他们会答应你?不把你抓起来不把你查个底朝天,就不错了。”
“那怎么办呀?”
“不过,有姑奶奶在,可以先斩后奏。你得多少时间?”
“起码得一个小时。”
“好,我为你耗一小时,马上开始。”
刘雅擦了一把眼泪,走到门前,将布帘拉上,然后将门反锁。
外面的人以为刘雅不想让人看到她哭的糗相,也没有在意。
关好门后,何山突然脱掉衣服,用力一抛,便将悬挂在墙角的摄像镜头罩住。
何山很快地从刘雅双肩背里拎出一瓶药,打开,然后拔掉老人嘴里及鼻子里的管子,将药往里灌。
由于老人丧失了吸-吮功能,灌不进去。
急了,何山喝上一大口,扑了上去,口对口地强行吹推了进去。
一口,两口,三口……
刘雅看着呆了。
“何山,你在干什么?”
刘雅从来没有看到这样喂药的。
“你只管守好门,谁也不让进来。”一股黄色药渍从他嘴角流出来,看起来有些狰狞。
“你这样干,救得了我爷爷吗?”刘雅心里突然觉得没底。
“现在反悔也没用了。你只得照着我的话去做。”何山不想啰嗦。
接着,何山从双肩背包里拿出锦袋,银针都跑出来了,其中那根粗大银针跑到最前头。
何山抬头一看,墙上的时钟已是下午六点。
难怪的银针都跑出来了的。
从双肩背包里拿出打火机,将银针过了一遍。
按先后顺序,何山抽出最前面的粗大银针举起,脑海中浮现男体穴位图,红色标圈闪烁,其中最大的一处就是颅枕。
何山浑身劲流澎湃,向着手指涌去。
没等何山犹豫,劲流挟裹着银针扎上颅枕,刺穿颅骨。粗大银针上面盖帽蹦开,一股乌黑血水如线射了出来。
颅骨是人体骨骼中最坚硬的地方,何山一针刺穿。
这是何等的稳!
是何等的狠!
是何等的准!
没等银针放血完毕,何山举起一枚枚银针其他红色标圈扎过去。
将跑出来的三十来枚银针扎完,没用上两分针。
扎完针,何山脱掉上衣,裸-露起上身,开始调节劲流,通过银针,徐徐地将劲流注入患者体内。
与蒋怀树一样,患者年纪大,经受不住强劲流的冲击,只能徐徐注入。
“吼!”
“哈!”
“吼!吼!”
“哈!哈!”
“……”
何山左跺跺脚呀,右跺跺脚,将体内劲流调顺,然后扶针、撵针、拂针,有节有奏地让劲流注入。
头上血放完了,粗大银针盖帽还没有关上,而且还发生了抖动,脑海中的红色标圈闪烁得更加厉害。
嗯?这是怎么回事?
何山盖了监控探头,拔掉了管子和仪器,监控室里的主治医生石俊泉急了,带着护士,一帮子人跑了过来。
“怎么回事?”石俊泉问。
“我女儿在里面看她爷爷。”刘秀国回答说。
“她在干什么?遮住了探头,监控仪器也没反应了,这又拉上了布帘?”石俊泉是主治大夫,出了医疗事故,他可要负责任。
这可是中-央首长啊!
“还有这么回事?”
刘秀山也急了,跑过来,敲起了门。
“刘雅,你在干什么?快开开门!”
“你一边去,让我跟爷爷多呆一会儿!”
刘雅看到何山两眼血红,双手左右抡摆,左跺跺脚呀右跺跺脚跳起了大神,知道治疗到了关键时刻,连忙阻止。
“小雅,怎么仪器没有反应了?”
“我看爷爷难受,拔了。”
“小雅,你这不是胡闹吗?难道你想让爷爷马上死?”
“脑溢血这么严重,医生都治不好,不如让爷爷痛快一点走,免得受折磨。”
“小雅,别胡闹。”
听到小雅这么说,刘秀国急了,朝身边男子喊道:“警卫,踹门!”
两个警卫冲过来,朝着重症监护室的门踹了过去。
可是,这是361医院,这里是高干病房,这个门是非常结实。
警卫连踹几脚,都踹不开。
“刘秀国,你再踹,我就死给你看!你再踹,我就和爷爷一起走!”
“何山,你在里面干什么?木头吗?如果小雅有什么事,我拿你是问。”刘秀国急了,不敢跟刘雅对顶,却想起了何山。
何山哪有功夫理他这一茬,正在琢磨着为什么粗大银针不停地抖动呢。
“小雅,你就是反对我跟你爸结婚噻!你别闹了,只要你出来,我就跟你爸离婚,带着你弟弟小虎走。”这是那个女人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