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海山正在等林怀德的电话,肖月的电话却打进来了。
听说肖海山正在回家的路上,肖月要他不要回家,就来九号院。
进了九号院,肖月就迎了上来。
“就你一个人在家呀?我兄弟呢?”
“我还想问你呢!小荷在做饭。”
“这公安局也太特么地太牛叉了,连姑奶奶的男人也敢撸。”刚才肖海山打电话给她,问何山的下落。她虽然疯,但不傻,知道肯定出了什么事,于是拨何山电话,却没有回音。接着她打江虹电话,打王悦的电话,便知道了何山被撸了警察的事。
“老肖,你不是总说自己很牛叉吗?快快跟市长、什么市委书记打个电话,给点颜色公安局瞧瞧!”
“我已经给林市长打电话了,他正在过问。我想没有什么大事的。”
“我说老肖,你不能把这件事看得太轻飘了,要象圈地夺标一样,百分之百重视之后,再加个千分之千的保险。”
“一个破警察,你怎么这么上心呀?”
“姑奶奶上个鬼的心呀?还不是我那个老公,你的兄弟把这警察当个宝似的不肯放。现在关着机,说不定他在那个地儿正伤心地哭呢!如果他回来一听说又可当警察了,那还不高兴上了天,说不定就先娶了你女儿。”
“你这么一通胡扯,我都弄糊涂了,我们乱了辈份。”
“你不是说各论各的吗?”
“那是有何山在的场合。”
“卧槽!你那来那么多讲究!快点再打个电话催一下噻!”
父女两人正聊着,肖海山电话响了,一看是市长林怀德电话,很快接通。
“林市长,是不是搞定了?”
“对不起呀,肖总。这次整风活动是政法委搞的,是经过袁书记点了头的。你知道,我与袁书记历来不对付,我一提他就拒绝了。”
“你说没说何山是我兄弟?”
“我还没来得及提你名字,袁启善就拒绝了。”
“好,麻烦你了。我这就给袁书记打电话。”
肖海山刚一收线,肖月说叫了起来:“卧槽!我说吧,没有那么简单!肖海山,你办事,我真不放心。”
“我这就给市委书记袁启善打电话。哎,丫头,我们打个赌。赌袁启善同不同意让公安局收回成命,让我兄弟再当警察。”
“好。”
“你赌什么?”
“我赌他不会让老公再当警察了。闹得这么大,全江南人都知道了,再收回说的话,那不是过家家,还不如我和小荷闹着玩呢!”
“我赌他会。我肖海山缴的利税占湖城的半壁江山,他敢得罪我?只要他让兄弟继续当警察,我还没有要他来个公共道歉为兄弟讨回面子呢!”
“那赌注是什么?”
“我输了给你五千万零花钱。”
“我首先声明呀,我除了命一条,穷光蛋一个呀!你个小气鬼,每个月只给五百万零花钱,我都过不了二十号。”
“如果你输了,就不要回去了,就住在九号院。”
“卧槽!肖海山,你也特狠了吧?就是怕我打扰你跟那个狐狸精风流快活噻!不行,钱太少了,起码得一个亿!”
“你不同意,那我就降一降,赌注两千万。”
“行行行,算你狠,五千万就五千万。”
肖海山拿起电话,给袁启善打了过去。
袁启善接过电话,一看是肖海山的,不敢马虎,很快接通。
“呵呵呵,肖总呀,是那股风让你想起了我呀?”袁启善阴森森地笑道。
“呵,听说袁书记主抓的几项工程都进于关键时期,我关心一下,看看有什么帮忙的。”
“还是肖总贴心呀。湖城如果多有几个肖总这样的人,经济老早就搞上去了。”
“我是湖城的一员,理当为湖城发展作出一份贡献呀!”
“还是肖总觉悟高。提起这个呀,还真是火烧眉毛。新市委大楼工程到了尾期,还差五六千万的尾款,绿田老总白少怀说没有资金再垫了;绕城公路是省委胡书记亲自剪彩开工的,现在进行了一半,工程款差五六个亿;时代广场也是胡书记剪彩的,要求下个月峻工的,预算超了标,也差七八千万……这些都差钱呀。”
“哦,这些好说。明天我将商业街那块地拿下,市财政不是马上有钱了?我已经筹措了五六十个亿,拿下这块地,再投资一下袁书记抓的工程,你的事不都迎刃而解了。”
“谢谢!还是肖总体谅人!”
“袁书记,我有个事想你帮个忙。”
“肖总的事就是湖城的大事,我一定帮。”袁启善还没听是什么事,就满口答应。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我的兄弟叫何山,是临河派出所民警,不知是得罪了那路神仙,硬是把他撸了。”
“哦,是不是今天新闻播了的?我出席了会议的。你怎不早说呢,这事早就落停了,新闻都播了,是政法委刘志鹏书记亲自抓的。这事不行呀,肖总。”
“袁书记,我知道新闻播了,不播我还不知道呢。你就不能换个地儿,让他继续当警察?又没有杀人放火,十恶不赦?”
“我们这次整顿的就是湖城的政法队伍,就是要将这种人清除。肖总呀,我知道何山与你没有任何关系,你就不要趟这趟浑水了。”
“谁说没关系?”
“他是我肖海山的女婿。”
“肖总,你不要开玩笑了。何山一个乡里来的穷小子,一个破警察,你瞧得上?你闺女瞧得上?”
“袁书记,你还真说错了。我肖海山就是农民一个,从农村来城里当包工头起家的。我还真没有门弟思想!”
“呵,肖总是个农民。你不提我还忘了。你不要再说了,这次纪律整顿不是假把式。市委这次下了决心的,不管涉及到谁,都要动真格的。莫说是你女婿,就是你老丈人,也得按规矩来。就聊到这里吧,我还要开会。”
袁启善挂掉电话,将茶缸摔到了地板上。
刘志鹏你个狗日的,不是说何山是个小民警没有什么关系的吗?
怎么市长林怀德亲自打电话来过问此事?
为什么首富亲自打电话来说情?
你他妈的嘴上已经长了那么多毛,办事怎么还是不牢呢!
事情闹到这个地步,袁启善只有硬扛。
谁让他想拽住这狗日的这根绳呢!
为了打赌,电话是免提。
肖月听全了电话的内容。
“卧槽!这个市委书记是个八面,变脸比翻书都快!老肖,你怎尽缠这种人呀?”
“我输了,这就打五千万给你。”
“好。有了这笔钱,我就窜通小荷一起开个酒楼。”
“你怎想一曲是一曲?先是要学建筑,想做什么设计师,现在又想当大师傅?”
“你当我想学建筑呀?还不是看老肖家是搞建筑起家的呀,作为肖家的人,我不学怎么能行?”
“那现在呢?”
“搞建筑太危险了,差点小命都没有了,咱们不玩了。这不是何山会炒菜,小荷厨艺也不错,就想开个酒楼。我就是一个吃货,自己开个酒楼,吃起来不是不用花钱了。”我
“我也要来吃。”
“你来吃也可以,必须交钱!”
“你个丫头,太抠了吧,连老爸蹭顿饭,你也要收钱。”
“那是当然,在商言商。”
“那我入股,再投你五千万,不至于收我的钱了吧?”
“那也不许你带狐朋狗友在这里胡吃海喝。”
“行。”
“我老公被欺负的事就这样算了?”
“我都认输了,明天就让王守财把钱打给你!”
“你真怂。人家不把你面子,你一点反应都没有。还没有我有脾气呢。谁犯着我了,看我不打得他满地长牙!”
“嗯,说得有理。肖家人就是要有恩报恩,有仇报仇。明天的地块拍卖会,咱们不去了!”
“对了。这才象有骨气噻。不过,你不去,就便宜了绿田集团白少怀了。他没有竞争对手,就要少花冤枉钱了!”
“丫头呀,每天看你疯疯癫癫的,你懂得的还蛮多的呢!”
“切,你小瞧人了是吧?也不看看我是谁?我可是肖海山的姑娘呢!”
“嘿嘿嘿,说得也是。不过,你敢不敢再跟我打个赌?”
“什么赌?”
“我们就赌白少怀敢不敢接拍下那块地。”
“赌注呢?”
“五千万。”
“不行,你想把钱捞回去呀?”
“真没赌劲,不象我肖海山的姑娘!”
“那就赌,不过小一点,两千万。”
“成。”
“你赌什么?”
“我赌白少怀拍下那块地。”
“我赌他放弃了那块地。”
讲理由。”
“没有我们肖家参与竞争,有实力的房地产企业不多,地块价格肯定不高,这么便宜的地不要,白少怀又不是傻子!”
“你只看了一方面。白少怀生性多疑。如果我们肖家不参加,他肯定疑七疑八,最后放弃。”
“好,那我们就等着明天看结果吧。”
“行。呃,对了,你明天干什么呀?”肖月问。
“你怎么成了管家婆呀?我还能干什么,与人谈谈生意,喝喝茶,喝喝酒,然后洗个桑拿!”
“醉生梦死,没有一点追求。”
“这叫享受生活,懂不懂?”
“我问你,男人郁闷了,用什么排遣呀?”
“这个还用问呀?吃喝嫖赌抽呀!”
“太俗了吧。”
“你能想出其他办法来?”
“好象也只有这些。吃喝他自己会做,不稀罕;嫖呀,这么多美女围在他身边,可没见他对谁特上心;抽呀,就是抽烟吸毒,这可不行,一是伤身体,二是犯法。那就只有赌了。”
“你在那儿嘀嘀咕咕干什么?”
“你明天就不要干其他的事了,把我老公叫去赌嘛!”
“十赌九输,我都要戒这恶习了,你怎么还要我带着兄弟学坏呀?”
“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呀?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可是,我打他电话都不通,都不知道他在那儿。”
“明天他不就开机了。”
“那你出钱。我带他赌,你不会让我出钱吧?”
“卧槽!一个堂堂老总,居然要个穷屌丝出血!再说,你的钱不是我的吗?我同意了,你放开赌,我不会介意的。”
“饭做好了,开饭。”
“嘘——说话注意点,不能让小荷知道了。”
“嗯!”
“雷雨,叫你们那帮洋的土的老师来吃饭。”
一帮帅哥涌进来,端起碗抢了起来。
肖海山与肖月也不客气,也参加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