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才有七天,这是什么意思?”
豆子摇摇头,面色严肃,他跟我们说,现在就是缓兵之计,七天之后是月圆之夜,也是阴气最重的时候,让我在七天之后晚上之前过来找他,这个事情就能彻底解决。
这七天,我只要带着这个,就保平安,也不会有人纠缠我。
我再次感觉这个豆子怎么神神叨叨的,不过,既然是阿金介绍的,应该多少会有点用,要不然……
我捏着手里面的符纸,感觉有千斤重。
出去之后,屋子里面压抑的气氛也就没有了,我摩挲着脖子上面的符纸,死马当做活马医,仅凭我自己,也没有其他办法了不是么。
回到酒吧的我心神不宁,总感觉大白天的也有人在哪个地方盯着我,坐又坐不住,索性站起来去倒了杯热水。
热水下肚,我松了口气,这几天发生的事儿就跟个梦似的,摸了摸脖子,有些不对劲?有点发烫。
之前以为是喝了热水的缘故……现在,是符纸在发烫没错!
淡淡的温度,不是很明显,但逐渐的越来越热。
难道说……我四处扭头看着,这个符纸可以让抱我平安,也就是说能拦住想害我的东西。
我后背冒出一层冷汗,“蹭”的推开门,我操,这大白天的,难道也不能安生了。
该死的阿金也不知道去哪里了,回自己的位置上我还有些惊魂未定。
还会发生什么?
一整天我都不在状态,好几次开小差,反正这个酒吧平常也不会有人光顾,就算是有,也是晚上热闹。
屋内还维持着我上次离开的样子,我放门口的生米也不知道被谁清理干净,可能是我的错觉,总感觉里面没先前那么阴气森森。
吃饭,看电视,几个小时过去,什么事儿都没发生。
洗手间也没有怪事,没堵过,没发出什么异味。
忙活了两天没睡个好觉,我也困了,头沾着枕头就睡了过去。
我感觉自己做了个梦,好像是梦到个人,想也想不起具体,谁还没做过梦啊,谁还没梦到过几个人啊。
再这么神神叨叨下去,我的日子也不用过了,就祈祷七天之后,赶紧恢复正常,一个两个的未亡人都不正常,我反而觉得最开始遇到的潘云,事情是真好解决。
明天是周末,照例是全民放假的日子,我也没睡太久,一是被尿憋醒了,二是外面传来警车的鸣笛声太刺耳。
上了个厕所,洗了把脸,我就出去看热闹了。
很多车的来来往往,第一次我还是听到警车鸣笛,不见得是什么好现象,说我是疑神疑鬼也好,说我是神经病也好。
很长时间以来,我看事情再也没办法单纯。
外面来的警察还不少,看热闹的人也多,几声小话就溜进了我的耳朵里。
死人了?!
这可是新鲜,我上前几步,这么多人呢,动手也好看场合不是?
死的人我还认识,见过几次面,是在街边的清洁工。
一些人给我让出条道,有热心的人还伸手指着给我看死了的人,我一个激灵,下意识的就想回屋子里呆着,我也不敢想这个事情到底跟我有没有关系。
放下没多久的心又提起来,怎么刚好那么巧就死了?
我有个事儿,谁都没说,原本我觉得不是个事儿,现在看起来,或许跟我还多少有关系。
清洁工叫毛三,很年轻,才三十多,我是扔垃圾的时候好几次碰见才认识的,原本还能笑着说几句话,突然有天,毛三变了。
大概一个星期之前,毛三在路边烧纸钱。
我出去扔垃圾,看到毛三的身边绕着一个未亡人,是个女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打算当作没看见。
但女未亡人看到我了,“你是简音酒吧的胡俊才?”
出名的事情我是知道了,被认出来,守着毛三我也不能对着空气说话。
毛三很伤心,作为局外人,我没有搭腔。
刚想走,一只手突然拉住我,“啊!”我大叫了一声,才看清是毛三,他一脸莫名其妙,跟我说,出来了。
什么出来了?我询问。
毛三突然发出一阵怪笑,“你能看见的东西,我怎么知道,我不知道,人非人?鬼非鬼?”说完一脚将灰烬驱走,风一吹,到处都是。
“胡俊才,你逃不脱的,都是命运,你生下来就决定了。”
昏黄的灯光映着毛三的脸,我的脸,黑色的灰烬。
我赶紧走了,女未亡人也没有跟上来,如果不是真的确定毛三不是跟我一样,我真会杯吓死。
……
那个时候,毛三就不对劲了,也许我早知道,但没有承认。
警察搬着担架,上面一层白布,白布下面的应该就是尸体了,警察的脸色都不是太好,我也不想掺和进去,还没来得及转身,风一吹,白布掀开了。
我一看,浑身的鸡皮疙瘩都刷刷的冒出来。
之前被身影挡着看着不真切,现在可是明明白白看到了。
毛三睁着眼睛,侧着头,方向冲着我,让我脑海中想到一个词,死不瞑目。
我赶紧的跑回酒吧,狰狞的面色让我一口气喝了一大杯子水才压下去恶心的反胃,只是看了一眼,我能确定,毛三一定死的很痛苦。
什么原因?
但可以肯定的是,杀死他的,一定不是人。
死的毕竟不是别人,不是我,我也不打算再去凑什么热闹。
阿金也回来了,换了身衣服。
未亡人不会流血,但阿金还是会有个怪癖,每次结束一个人,都会去换身新衣服。
过了两天安生日子,什么奇怪的事情都没发生在我的身上,我渐渐的安心不少。
关于暴毙死了毛三的事情也热闹了一阵,当了两天的饭后谈资,热度也就消下去了。
硬要说还有奇怪的事,我开始做梦了。
我这个人不怎么做梦,通常情况下都是睡眠好到不行,都是一觉天亮,除了发生其他匪夷所思的事情。
但连续三天了,我还是做个同样的梦,就有些奇怪了。
第一次做梦没注意,第二次就让我察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