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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际之母

2017-05-06 15:17:533171

第二十六章 炮的纠结

第二十六章炮的纠结

于是,宁肖强迫自己成为了一个倾听者,一个耐心的倾听者。

利娜便娓娓道来:

对方是一个喜欢写乐评的男生,大我六岁。我高中的时候就认识了他。读研的时候,我们才在一次音乐会的演出上见了面。后来,他到学校来找我。不久,我们也就就顺理成章地到了床上。

那时候,他知道我有异地恋的男友。我经常和他聊起。他也知道我不会和男友分手,对此也并没有什么意见。我们俩之间只不过是单纯的那种身体融合的关系。后来,我又和另一个学长发生了关系。谁知,被他知道后,就一发不可收拾。可能他的意识里,并不能接受我还和他以及男友以外的人上床吧。他威胁说要把这些事情告诉我的男友。为了不受威胁,我自己就主动地跟男友坦白了这些。谁曾想,没有激怒男友,反倒彻底激怒了他。从此,他开始了对我长达两年的诋毁和报复。

在网站,他注册了和我名字、头像一模一样的账号,到处加我的同学,微博也是用我的头像注册了小号,关注了所有关注我的人。从那之后的两年时间里,这两个账号每天都会发布各种各样的侮辱我的内容,比如描述我们做那事时的细节,对我的其他生理需求进行具体的猜测,并且使用侮辱性的语言描述出来,把我和他曾经的一些谈话用扭曲的角度表达出来,甚至时不时甩出私信骚扰我的朋友。

我随即一度地很崩溃,注销了所有社交账号,微信也清了不少人。我被自己被动的处境压得喘不过气来。导师也找我谈过话,希望我能谨慎交友。从此,我有半年时间一直有些心理阴影,没有和男友进行那种能激荡各种原始本能的生活。大概这样委靡了两个星期左右,我感觉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这样太被动了,不能为这样的人而丢失正常的生活。于是,我重新开了一个号。结果,他发现了我的新微博,又继续频发我的内容辱骂。但是,我不再去理睬了。直至,他又找到了一个新的可以骂的对象才停止。

这件事,让周围讨论我的声音变多了。其实,我并不在乎这些。那些因此攻击我的人,原本心里就有着对我不满的种子。而真正爱我的人都会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人,会给我一些关心和建议,而是不攻击和侮辱。这些人才是我真正该在乎的。

现在回过头来,再想想这事,我觉得对方只是炮品不好。事情刚发生的时候,我会觉得自己是女生,受到了攻击和诋毁深感绝望。再过一段时间,我就发现随着舆论一起来骂我的,是本来平时就不喜欢我的人。了解我的朋友反而不会讨论它。等到再久一点,影响也就越来越小了,也就能看开了。约炮和人品并没有什么关系,大家不会因为你爱约炮,就觉得你的人品有问题。尽管现在还是会有人如此想。但是,我觉得都已经能看开了。

因为开放的性观念被嘲笑或贬低,在我看来就是一种可悲的社会现象。对那些不了解我的,往往把“集邮女”、“荡妇”、“贱人”的标签贴在我身上。可对我来说,那是一种正常的原始欲望的释放。我从来不会以做那事的多少去衡量一个人的人品。在我看来,两年里和十几,或者几十个人做那事,跟两年里和一个人做那事几十次没有什么区别。

从大学到现在,我一直都是在异地恋,但同时拥有三十几位炮友。当和十二星座的男生都约完一遍之后,我发现对自己来说,感情与感性是可能分离的。只是我一直不理解,为什么在原始本能的冲动中,人们总是渴望得到女性的身体,却又觉得她们不该享受其中,总认为女性是吃亏的那一个?为什么男生可以主动炫耀自己上过多少女生。而女生在被问起时如实回答,却要背负“荡妇”的骂名。

所以,我觉得荡妇羞辱其本身就是一件挺无耻的事。

为什么约炮这样一件私密的事,不会伤害任何人的事,一直以来都要被打上“恶”的标签呢?为什么我在精神上没有一个人可以去爱时,身体上就不能获得满足呢?为什么男生自己手炮时,家长会说:“长大了,很正常。不过,要注意身体!”而女生的自我安慰不小心被发现,家长却只觉得羞耻,感觉没法做人呢?为什么同样身为女生,要攻击那个从未伤害自己,只是比自己更懂得享受身体快乐的同类呢?

我很喜欢一句台词:“我只是想站在主动的那一边”。面对荡妇羞辱时,我选择了要让所有人知道,我高兴做个“荡妇”。你们说我荡妇是伤害不了我的。我会在朋友圈肆无顾忌地谈论健康的生理需要,在别人问起平时的那种原始野性冲动的经历时,也毫不避讳。这是我对抗“荡妇羞辱”的一种方式。

不论一个人是怎样的,不论她做没做过那个事。只要她是女生,只要被贴上“荡妇”的标签,就被攻击,大家就会被戳中兴奋点一般津津乐道。跟“无风不起浪”的风凉话一起,也就不会有人关心真相了。而更为可怕的是,许多女生乐此不疲地有着对女性群体更为刻薄的羞辱。

对于我来说,像我平时可能真的做了了她们嘴中“荡妇”会做的事(不过,大部分荡妇羞辱基本上都会有添油加醋的成分),但是我不觉得自己该以此为耻。我觉得这只是一种生活理念和生活方式。你可以不接受。然而,这与我的人品无关,你不能以此来攻击我。

我有些MT的倾向,喜欢在床上被粗暴地对待。可我却从来不觉得自己是被他们掌控的,甚至觉得恰恰相反。因为他们通过粗暴地对待我,得到了精神上的快感,以及通过进入我得到生理上的快感时,我也获得相同的生理快感。与此同时,我还把自己放在了更高的位置——我是在通过扮演被侮辱的角色,让他们获得掌控的快感。事实上,这一切都是我给予的。我才是真正的掌控者。

有时,看到一些男生想尽办法花言巧语地约我出去,看到他们在我脱下衣服时迫不及待地爬上我的身体时,我甚至有种是我在施舍他们的感觉,施舍给他们一点这个男权世界里能让他们自以为是的征服感,并换取我需要的快感。也正因为这样,除了男友,我几乎不会和同一个人做那事做两次。因为是施舍,当他们再次提出时,我会觉得他们贪婪而恶心。

炮友看技术,男友看感情。对于男友,我在精神上的占有欲很强,崇尚一位女权主义者的那一套理论和相处模式,希望彼此是对方不可替代的那个人。我曾经告诉我的每一任男友,如果你有生理需要出去约炮,都没有关系。但我希望我身上某一点是让你欣赏的,对于你来说是特别的。精神出轨我很难原谅。肉体出轨对我来说不是什么事儿。

我喜欢一部电影里,男主和女主在宿舍里做那事。做到一半时,女方突然停了下来。然后,黑暗中的她开始轻声笑着,找到了两只耳机,分了一只给男主。两个人在音乐声中重新开始碰撞……

我妈为人比较保守,并不觉得做那事是一件有乐趣的事。直至后来,我爸出轨,父母离婚。我妈告诉我,他们之所以离婚,夫妻生活不和谐也有关系。而我与我妈不同,我似乎是天生的原始本能就很旺盛的女生。

第一次自我安慰是在五岁左右,无意间蹭到桌子脚觉得很舒服,感觉很奇妙,可心里觉得好像不是一件很好的事。

在体验到这种前所未有的感觉后,我有时会坐在椅子上通过夹腿获得快感,有时会放一块像皮在两腿之间、大腿相互磨蹭。那种对人类的本能冲动产生着一种朦朦胧胧的印象,但周围的环境告诉我,这并不是一件“应该”做的事。那时,我一度以为自己患了某种怪病。

慢慢地,我愈发喜欢这种刺激感。于是,我一点点尝试用手指探索自己的身体。第一次体验高潮时,那种畅快和体力的透支,让我早已把羞耻忘却在脑后。

中学时,我读过一本书,除了小说表达的思想,那些对人类原始本能的描写也给了我巨大的冲击:镜子前只戴着帽子的女主角,雨夜被汗水浸湿的地毯,高高举起的如炮筒般的双腿,至今都让我难以忘怀。随着身体发育,我平均一周有两到三次的自我安慰行为。

当我慢慢地转变观念时,认为满足自己是一件正常的事情后,我会听从身体自然本能的指挥,有时候强烈,一天自我安慰好几次,至今也是如此。我一直认为:当你觉得这样肮脏时,你自然就无法享受其中。

我爱我自己。爱我的心灵,也爱我的身体。心灵上有欲望时,我就去读书。身体上有欲望时,我就去做人类本能会做的事,和别人,或者自己……

宁肖听完后,没有感到惊骇。因为在前世,女性的这种理念很寻常。只可惜她不属于这一类。但是,她还是拍拍利娜的肩膀说:“你是对的。爱自己,就是人类最大的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