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不行了
吴资华一直羞于讲自己的第一次。
按照正常逻辑,男女交往的程序都应该是先牵手,再拥抱,然后接吻,最后上床的对吧。可他刚好相反。认识异性的第一步,他是从床上开始的,在从未牵过异性的手,也从未亲吻过异性的情况下。
那年,他刚刚满二十岁,大学刚刚毕业。对的,都已经大学毕业了的他,依然是一个处男。那个时候,他觉得人生挺可悲的。从大一军训结束,就有室友开始讲他们的风浪韵事。每当这个时候,他只能充当观众在一边旁听。每天晚上,男生寝室的卧谈会变成了轮流讲自己的女友、炮友、一夜情的对象,甚至到大学快毕业的时候还出现了和gay,和秦国人妖的故事。整个大学的卧谈会,他都静静地听着,从来没有发言过,就像职业联赛全是在冷板凳上度过的候补运动员。每次卧谈会,他都只能装睡。遇到有疑问的地方,也不会问他们。因为他害怕他们关切地问自己,你什么时候也能讲讲啊?这种语气就像俱乐部的头牌前锋问你这个板凳球员,你什么时候上场啊,我还蛮期待的。其实,大家都知道你永远不可能上场。
可惜,这个世界上存在着“荡妇羞辱”,可从来没有“处男羞辱”。大龄未经事的女子虽然象征着没有市场,落后封建,但是多少它还有点贞洁的意味。可大龄未经事的男人呢?别说男生,他想连女生都会嘲笑的吧。
不过,像他这样的倒霉蛋还是不少。就像带有同种气味的动物,很容易发现同类一样。出20岁以上的处男是很好辨认的。最好的方式就是和他握手,如果他右手肱二头肌发达得异常,右手虎口还有茧的话,那他多半是个处男或者异地恋。当然,这条定律不适用于左撇子。
认识她是在学校的贴吧。基本没有什么铺垫,他们就约好了时间。
理由很简单,因为他们都是处,觉得第一次如果给了非处的话,有点吃亏。大家都是处的话,那就互相扯平了,谁也不欠谁了。
他的城市和她的城市要开五六个小时的车。这次旅行,吴资华准备了许久,还特意请了半天假,理发收拾东西什么的。因为他知道,一个运动员职业生涯是否能够扶摇而上,与他的首秀成败与否有很大的关系。而对于他的上床生涯来讲,初夜就是他的首秀。
认真想想,最原始的冲动真的是第一生产力。他竟开了五六个小时的车去了一座陌生的城市。要知道,只要离了他所呆的城市,那车基本上他都懒得开了。
在车上,他整整硬了五六个小时。
到了目的地,开好房,他把地址和房间号发给对方。
两个从没有见过的人,对对方信息几乎一无所知的人,马上就要做最隐秘,最赤裸的事情了,想想都够刺激了。
当时,他坐在房间里,给秦昊一发了一条信息:“我现在比等我家老爷子召见还要紧张得多。”那可真的是他当时的内心写照。秦昊一发短信问他为什么。结果,他把不仅没有回短信,还把手机关了。
因为门铃响了。进来的女孩,能打70分,比她留在QQ空间的照片好看许多。现在,再想起来,他有点怀念那个没有颜值相机的年代。看来,老天爷还是挺眷顾他的。至少会让他的初经人事之旅留下任何阴影。
她坐在床上,他坐在房间电脑前。他们都是第一次,都没有经验。他看着她,她也看着他,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毕竟父母和老师从来都没有给他们上过这样的课。如果有人给他讲过第一次和陌生的异性开启的开场白应该说什么,当时的情况应该会好很多。时间在一分一秒过去,尴尬像空气中的病毒一样,很快在房间里蔓延开来。他盯着电脑屏幕,都可以听见时钟咔擦咔擦流逝的声音。而事实上,房间里根本没有钟。
他是男生,应该主动一些吧。于是,他起身坐在她旁边,揽着她穿着旗袍的腰肢,感觉很柔软哟。
这是他第一次抱异性,比以前他抱过的所有男性乃至娘炮和gay都要柔软许多,像抱着一团羽毛或者一朵簇拥在你胸前的蒲公英,你都不敢用。因为你害怕她会像羽毛或者蒲公英一样飞走。他想,很可能这就是男性与女性天生的差距吧,要不怎么把妹子叫软妹子,汉子叫硬汉子呢?
他靠近了她的脖子,闻到了她洗发水的香味。
他对她说:“好香!”
她被他搂着,好像有些不自然。
她说:“我先洗个澡,你等着吧!”
他在等她的时候,大脑很空。并没有像小说电影那样,在人生重大转折点的时候将自己的这一生的画面在大脑中回放。不过,他当时才20岁,应该也没有什么回忆的。人生最后的记录总不能是四年的撸管生涯吧。
只是心脏附近有个小在说:再过10分钟,你就要告别你的处子之身了。板凳队员,再十分钟你也要上场了,你准备好了吗?
他时刻准备着!上次说这样的话,大概还是小学,入选少先队员的时候。再过十分钟,就有鸡心一机关报血会出现宾馆白色的床单上。它是我的成年礼,也是我新红领巾。想到这里,他还是挺激动的。不过,激动中又带有一丝的伤感。
从今天起,他长达四年的撸龄的右手就要光荣退役了。看看你虎口的老茧吧,那简直就是你显赫的军功章哟。他会记得的,他的小右,即使以后再也不需要了,他依然不会忘记在每个孤独的夜晚,你上下求索坚持不懈的探索精神。
他不到18cm的丁丁,他可怜的孩子,今天就要告诉你事实的真相了。从四年前他开始欺骗你了。其实,每次和你亲密接触,让你汹涌澎湃的,并不是什么异性的小洞洞,而是他有右手。请不怪他,他也没办法。要怪也只能怪你命不长,长在了他的身上。如果你长在那些家教不严格的家里,也许就不会遭此厄运了。希望你下辈子能够找一个好的寄主,不要再长在他这样的屌丝身上。
她穿着一条粉色的小裤裤和一件小背心出来了。
看着一点起伏都没有的背心,他心里想:不是说好有B么。这明明是—A啊,还没他自己的胸大。
这个时候,他才醒悟过来。当初,他问她胸口多大?她回答他,“只有B”的意思了。
她说的是:“(没有胸)只有逼。”
他们都躺在床上。她问他,怎么开始,他们当中谁先来?
他抱着我为人人,人人为我的服务精神说:你躺着,我先来吧。
他的嘴唇只是扫过了她的嘴一下。因为他不会接吻,更不想和他。他固执的认为吻代表着爱和情感,做这事只是生理需要而已。每次,他看到电影里男主角亲吻女主角的额头。他都觉得亲吻额头是一个神圣的仪式,代表着他只爱一个人。他再也不会正眼看其他的女人。因为在他的眼里,他的吻就是他的烙印,吻的人就是他的了。
他一直觉得亲吻眼睛和额头是恋人中最溺爱的方式。
那个时候,他才20岁,还是第一次这么深入地去了解一个人。他甚至都还没来得及问她的名字。有没有感觉这件事很荒谬,两个根本不认识的人居然就这样睡到一起了。好像稀里糊涂地走进了一个山洞。山洞很空,他自己更空。洞里,有风从他身上吹过。他有点害怕,想快点跑出去。前面亮光的地方,应该就是洞口吧。于是,他开始向洞口跑。可是,山洞很湿滑。他没有穿鞋,只能打着赤脚在泥泞里奔跑。越接近洞口的地方,泥土越潮湿。每跑一步,脚就在稀泥里陷得越深。就像小时候,下雨天在田野里踩泥巴,脚陷进稀泥里再拔出来有种莫名的快感。不过,他现在可没有时间享受这个快感。他感觉有东西在追他。只要他慢一步,后面追他的怪物就会咬住他。眼看就到洞口了,他的双腿像被什么给焊住了,从泥里拔不出来。他两眼一黑,倒在泥泞里。待他再次睁眼,天已经亮了。
他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这么惆怅过。好像身体里多出一段真空。她递给他一根烟。他吸了一口,感觉好受了一点。
“有你想象中的那么爽吗?”他问她。
可是,她没有直接回答,反而问他:“你觉得呢?”
“根本没有别人说的那么爽!”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和别人说的,电视里描绘的根本不一样。”
……
这就是他的第一次感觉。从此,他开始疯狂地搜索着这种感觉。然而,总是觉得差了一种味道。一种什么味道呢?他说不清,也道不明。反正,他不差漂亮的女孩,招招手就能叫来一大片。可就是觉得,还是少了那种第一次的刺激。
后来,秦昊一诱他激发了异能。宁肖告诉他,那异能是空间异能,就是有一个很大的空袋子,每天跟着你。而别人看不见。同时,除了你,任何人都进不去。如果你能让异能进阶的话,那个空袋子会变大,会装很多东西,还能化为叫“空间刃”的武器,劈杀敌人。
这可真是好东西啊!他把最自己最值钱的东西都装进去了。谁也发现不了。有时,他随手拿出来,还能让助手半天没有回神来。于是乎,他开始修身养性,渴望进阶了。只是有一天,他养在宅子的一个女人,耐不住寂寞地过来勾引他。他也心动了,也跟着上床了。
问题来了,他没有了兴致。面对着玉体横陈的现实,他的丁丁举不起来了。不,不,这不是异能惹的祸。
也就在这时,秦昊一给他打来电话,叫他过去一趟。他有些犹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