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文山在办公室和闫一刀讨论了半天,也没个所以然,乔向红便建议黄文山亲自去检查一次尸体看看有没有收获。
黄文山想了一下,说:“去看看也是好的,但是我又不是专业人士,恐怕看了也是白了,反被闫法医笑话了。”闫一刀倒也很实在,说:“这倒不一定,我们是从专业角度去找线索,也许这线过并不存在于我们专业的范围内呢?那么我们便会忽视掉,而你不是从这个角度去看的,反而有很大机会会被你有所发现。”
于是二人换了工作服,戴上手套口罩便要进解剖室,乔向红很想跟着去,但胆子又有点小,最后还是那拉着那实习生陪她一起进去了。
解剖室温度很低,那女尸躺解剖台上,内脏已全部被闫一刀拿出来查验,雪白的尸体躺在上面有点吓人,黄文山伸看压了压尸体的肌肉,居然还有轻微的弹性,看了一眼她的脸,果然不失是一位有点名气的演员,即使是死了还依然可以看得出生前的漂亮。
黄文山很仔细的翻看着尸体的每一个部位,确实,完整的很,没找到一丝伤口,淤痕。看了一遍一无所获,黄文山愣愣的看着尸体的脸,死都的脸形很漂亮,虽然现在没了生气,没了神采,一样的让人着迷。
乔向红看见他定定的看着这尸体的脸,有些生气了,这死山鸡,连死人都有兴趣啊,“黄文山,你在干什么呢,这死人脸有这么好看吗?”黄文山不理她,转头对闫一刀说:
“闫法医,口腔有看过了吗?”
“呵呵,常规查验肯定有看过的啊,没什么发现。”闫一刀似知他要看,递过一支手电筒。
黄文山仔细的查看着死者口腔,也是没什么异样。他把舌头翻了翻,突然发现舌下怎么有一个小孔呢,孔很小,针头差不多,在那舌下的舌筋上,不是非常仔细,根本发现不了。
“闫法医,这个孔是正常的吗,我不懂人身结构。”黄文山指着小孔问闫一刀。
“咦,怎么这有个小孔呢,我们还真没发现。正常人体这是没有孔的。”他很惊讶,也很惭愧,自己检查了两次都没发现这里有个孔。
“能看出是怎样形成的吗?”黄文山道。
“这得要仔细查,你再看看其它地方,这个孔我等会查验看是什么原因造成的。”闫一刀道。
黄文山又再翻看了一遍这尸体,没再有什么发现,他伸了伸腰问闫一刀:“闫法医,你天天这样爬在尸体上工作不累吗?我这一下都累的要命。”习惯性的想掏烟,却看到手上满手的血污,他又愣住了,人死后血不都会凝固吗,怎么还流出来这么多血呢。
“哎呀,老闫,人死后不是血都凝固了吗,怎么这么多血。”急起来也懒得叫他闫法医了。
“对,我还真忘了,最不正常的就是这血,不会完全凝固,可是我们做过血检,血却是基本正常的,只是血小板比例稍低,但还在正常范围。”闫一刀道。
解剖室温度很低,还有些怪味,黄文山想了想,便要出来,他对闫一刀说:“老闫能帮我重新验一次这血吗,我要不光要常分析还要验它与正常血的气味的对比,就是臭还是香,咸还是甜都要做对比,还有那个小孔,也尽快验一下,好吗?”
“好的,我尽快,弄好了打电话,你还有其它需要吗?”闫一刀道。
“其它暂不用,谢谢了,今天过来还是收获不少的,就这样,有空请闫法医吃饭,好好谢谢您。”黄文山觉得这阎王爷还是不错的,居然肯这么低姿态的和我讲这么多,有空好好请教一下。
路上,乔向红问黄文山:“怎样,有没有什么收获,有想法了吧。”
黄文山看了看她道:“没收获,想法嘛,对案件没想法,但对你有想法。嘿嘿。”
“对我有什么想法啊。”乔向红明知故问,不过声音少得很。
“对你的想法就是:我要亲你一口,不知你会怎样,嘻嘻。”黄文山眯眼邪笑。突然俯过身去在乔向红的脸上亲了一口。
乔向红满脸通红,但却也没说什么,过了好一会儿才道:“也不怕危险,在开车呢。”
黄文山心里对这死因,还是有了看法的,不过,这想法太过异常,还没有把握前,他不想说出来。
乔向红见黄文山亲了自己一口后便一本正经的坐在副驾上,心里骂道:“哼,开着车亲我危险就不能跟我说说话啊,真是笨蛋加混蛋。”
似是知道她心里想什么,这时黄文山突然说:“到饭点了,要不我们一起去吃饭?”
“好啊,好啊,吃啥。”她高兴的笑开了花。
李学勤今天没什么事,去了趟图书馆查了些资料后便开着车在路上闲逛,突然看到乔向红的车迎面而来,他连忙掉头跟了过来。却见乔向红已停在一家餐馆门口,和一个男人进了餐馆。这家伙是谁啊,怎么会和乔向红一起吃饭呢,坏事,不会是有人要比我先搞了这朵花吧,岂有此理,待我看看是谁,不把你弄死不知我李学勤是谁,还敢抢我的女人。小子,你也太霸道了吧,这姑娘咋成了你女人了,别人有答应过你什么吗,连上街都没和你上过吧。
李学勤定睛一看,原来这男的是黄文山,他眉头一皱,心想,乔向红不会这么低标吧,不会喜欢这卖字的吧,如果这小子真跟我抢倒有些难办,现在他在局里上上下下都挺受欢迎的。
黄文山和乔向红点了些菜,但坐在那喝茶聊天,也不知黄文山说什么,乔向红一起笑脸如花,捡了钱似的。李学勤也不管他们聊的是什么,反正看到自己喜欢的人对着别的男人笑得这么甜他就不爽,但他这人一向很能隐忍,就算是怒火中烧了脸上却是挂着笑容。
“喔,向红,还真是你啊,刚才还以为哪来的大美女呢。”他一边走过去一边说。
乔向红本来跟黄文山聊的兴高采烈的,突然李学勤走过来还要一起坐的样子,那高兴劲立马消退了,她知道这家伙硬要和他们坐一桌,她是不好赶走的,毕竟同事一场,何况人家爸还是政法委书记。
“李队怎么也会在这啊。”乔向红不咸不淡的应付道。
“呵呵,这不是饭点了嘛,找饭吃呀,我和你们一起坐不介意吧。”却不管别人介不介意已坐下来了。
黄文山看出乔向红不是太高兴这家伙坐一起,但也没反对,他也不好说什么,便说:
“李队果然好眼力啊,我们坐这么里面都被你一进门就看到了。”黄文山知道他肯定在路上就发现他们了,一路跟过来的。
“哈哈,我的眼力那有你文山兄弟的好啊,要是我有那么好的眼力,我早就成神探了。”两人都打着哈哈的说着。
黄文山心想:“哼,那倒是,你只不过是个绣花枕头,有啥能耐,说到案件推理,车仲谋都要甘拜拜下峰,何况你。”
而李学勤却是在想:“这小子不过是个卖字的,能有什么能耐,这次碰巧让他帮我们破了个案子而已,等我许些空头承诺给他让他晕头转向,小了心思别给争乔向红。”
于是说:“兄弟,你的缜密推理和线索搜寻确让我们大开眼界,由其你的学识素养,别说我们全局上下都没有一人及得了你的,就是全省也是难找得到与兄弟你相比的。”好大顶高帽哦,黄文山只是笑,不哼声不接话,想看他还要说什么。
“其实我觉得,以兄弟你这样的才能,局里应该长期聘请过来为我们出谋划策,这样包管不会再有什么案破不了。”黄文山还是不哼,他倒不知怎样接下去说了,本来他想着这两高帽戴上他会飘飘然的假装客气一翻,然后自己就可以说帮他去运作等等。
黄文山见他窘的脸色赤红,不想让他太难堪,毕竟日后大家还会时常碰面,便说:“呵呵,李队真是太抬举我了,可惜李队现在不是局长,这种好事,怕要等李队变成李局才有机会了。唉…。”说完居然还叹息了一声,像是有无限渴望却又没办法而无限失望。
乔向红这会居然很聪明,懂得配合黄文山演戏:“这倒也不一定,山鸡你不知道吧,李队的爸爸是市政法委书记,要任免一个干警之类都是小事,何况你这种编外的职务。”
“呵呵,说的也是,我若跟我爸建议一下,弄个顾问什么的职位还是可以的。”李学勤听得乔向红帮他把爸爸抬出来大为高兴,他正在不知怎样向黄文山炫耀他的身份:本公子可不单是一个副队长哦,在公检法里面,咱可是有份量的人。
黄文山装作大吃一惊道:“啊,原来这样啊,但不知李队能不能跟李书记美言,美言,若得偿所愿,兄弟懂得怎样做的,哈哈。”其实他心里却说:哦,,原来这样,难怪这小王八蛋人五人六的,连车仲谋都不放在眼里,敢情这个副队长也是局里看他父亲的面子给他的,大概这小子还真以为自己是神探,这副队长的职位他还不满足吧。
这一顿饭三人吃的笑逐颜开,但却谁也没吃出什么味道。黄文山知道这小子以后肯定会时常给自己使绊子捅刀子,而李学勤心里却暗自发誓说:哼,臭小子,你不跟我抢乔向红还好,若你想跟老子抢,我会让你后半生活的很痛苦。